“为了方便行走。”夏千落说道。
聂乘风微微颔首,有些失神地看着她。
“嘿,想什么呢?”夏千落拍了拍他的肩膀。
聂乘风回过神来,在心里暗骂自己的失态,“没什么。”
“你要去哪儿?”夏千落问。
“准备回去。”
聂乘风还是一贯的淡漠,就连说话都是这般简洁。
“如果没什么事情,一起上去喝杯茶吧,我还没有机会谢谢你,给我的那些种子。”夏千落说道。
聂乘风没有即刻答应,夏千落见状,说道:“好啦,就这么说定了,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她做出了一个请进的动作,聂乘风看了她一眼,只好进去了。
来到二楼的雅座,夏千落领着聂乘风在刚才的位置坐下,说道:“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董家的二小姐董雪晴,这个是聂乘风。”
“我们之前好像见过吧?”董雪晴看着聂乘风觉得有些眼熟。
聂乘风却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董雪晴,“不记得了。”
我去!
这男人太耿直了吧?董雪晴在心里吐槽。
夏千落笑了笑,“是,你们是见过,灵宝街,同阶层比试,你们都有见过。但是今日是正式的第一次见面。”
听夏千落这么一提醒,董雪晴记起来了,就是那个冷冷酷酷的男人。
“我想起来了。”董雪晴说道,不过瞧聂乘风那淡漠的样子,她也没有跟说什么。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说些谢谢,你给我的种子,已经种出了丹药,而且正是这些丹药,帮我救了我一个朋友。”夏千落看着聂乘风说道。
聂乘风给她的那些种子,有一部分就是九阶速灵丹的种子。
“不用谢我。”聂乘风应道。
“不管怎么说,都是要多谢你给了我这些种子。”
聂乘风看了她一眼,“前些日子,我在飞悬崖找到了一些种子,过两日我给你送过去。”
夏千落还没回答,董雪晴接话下去了,“你选的时间不对,过两日她要出门了。”
“你要去哪儿?”聂乘风问,他的眸中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异样光芒。
“去办点事情。”夏千落含糊地应了过去,她是回去幻音谷,可不是去赤练宗。
“要去多久?”
“暂时还不知道,事情办好就回来。”夏千落说道。
“等会儿我送过去给你。”
“不着急的。对了,我去办事之前,要先去一趟赤练宗看看小憬他们,你要与我一同前去吗?”夏千落问。
听到赤练宗这几个字,聂乘风的身子突然僵硬了下,神色有些沉重,微微垂下眼睑,说道:“我不去了。”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玉佩放在桌子上,“这个麻烦你带给我师父。”
夏千落拿起这么玉佩,玉质很好,是难得一见的羊脂玉。
“你自己拿给他,不是更好吗?我相信,其实你师父也是想要见你的。”看见聂乘风这般模样,夏千落着实有些于心不忍。
聂乘风摇了摇头,“晚些时候,我把种子送过去给你。”说完,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刚一转身,就看见凌束和流星一起走了上来,正巧,他们也见到了夏千落她们。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这儿也能见到你们。”凌束一向视聂乘风为天大的仇敌,夏千落与他更是结下了梁子。
凌束和流星走了过来,两人的脸上的神情很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聂乘风懒得很凌束废话,转身看向夏千落,说道:“若是你得空,与我一同前去拿种子也可以。”
夏千落轻抿了下唇瓣,也好,她也懒得搭理凌束和流星这样的人。
她和董雪晴刚站起身来,可是凌束他们可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离开。
“见到我们就想走,心虚了吗?”凌束挡住他们的去路。
这时,流星走了过来,站在夏千落的面前,那双阴险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她,“夏千落,原来真的是你,怎么?祁国混不下去了,就跑来凤都混了?还是说,被摄政王君临抛弃了,来凤都这边看看有没有哪个有钱一些老头子愿意要你这个残花败柳的?起码下半辈子也能衣食无忧啊。”
流星一说话就难听地要死,句句都是侮辱。
夏千落冷笑一声,反唇相讥,“这话说的是你自己吧?嫁给帝君的愿望破灭了,所以今日便出来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接收你。可是,说实话,流星,你的眼光还真的差,竟然看上了他?”夏千落指着一旁的凌束,一脸的嫌弃鄙夷。
“你好歹也是圣族的公主,虽说不是嫡公主,但是也不该要这样的人吧?他无权无势就算了,还是个被逐出宗门的人,名声尽臭,你图什么呢?”
哼,论舌战,她可一点都不会输给别人的。
流星和凌束一听,两人的脸色一阵铁青一阵煞白的,有够难看的。
“贱人,你说什么?你竟敢如此这般诋毁我,我饶不了你。”凌束首先按捺不住了,夏千落字字句句都在戳着他的心。
凌束脸色一敛,一下子就对夏千落动手,可是他连夏千落的衣角都还没沾到,就被聂乘风挡住了。
“聂乘风,你要为这个女人跟我动手是吧?看来,你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啊,难不成你就是她新攀上的姘头?”说着,凌束一阵讥笑。
突然,他张嘴大笑的时候,一枚红色的药丸被瞬间弹入了他的嘴里,反射性的一个吞咽动作,那枚药丸就被他咽了下去。
凌束瞪大着眼睛看着夏千落,他想吐出来,可是已经入肚了,哪里还能吐得出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凌束那双惊恐又愤怒的眼睛盯着她。
夏千落耸耸肩,摊了摊手,“这可是好东西,你不是很喜欢笑别人吗?本小姐不过是想帮你尽兴而已。”
闻言,凌束更加愤怒了,他已经感觉到身子的异样,“贱人,我杀了你。”
就在他运气要对夏千落动手的时候,整个人突然控制不住,仿佛抽筋似的,哈哈大笑起来,那夸张的程度竟然还笑到滚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