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夏千落脸上始终挂着自信的笑容,神情自然。
“这位个公子财力雄厚,让人佩服。看来今日这九阶异光,就是慕某与公子之争了。”募阳放下杯子,优雅地起身走近了夏千落。
“让慕少主见笑了,论财力,放眼祁国,谁敢跟慕家相比啊。”
这话倒不是客套的场面话,慕家的财力,不容小觑啊。
“慕少主,这……”赵掌柜看向募阳,是想问他是否能出得比三千万更高的价格,若是不能,九阶异光便归夏千落了。
“三千五百万。”募阳的薄唇微微勾起。
哇塞,众人惊呆了目光。
夏千落暗自笑了笑,这个可谓是天价了。
她转眸斜睨了一眼募阳,众人以为她还要加价,可是没想到夏千落竟然说了一句:“那就给你了。”
呃,不加了?就这样定了?
“那就多谢公子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募阳想交了公子这位朋友。”募阳的眸光微闪,看眼前这位少年气质,有种天生的高贵,定非吃池中之物,若能结识这样的人物,对自己大有帮助。
夏千落还没回话,一旁的夏繁羽冷冷地开口,“舍妹贪玩,女扮男装来到藏楼,让慕少主见笑了。”
夏繁羽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夏千落的身上。
这位翩翩少年公子,是女儿身?
夏千落没好气地微瞪了夏繁羽一眼,这女人,又要作妖了。
夏繁羽的脸上藏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夏千落这个贱人女扮男装,定是不想让人识破她的身份,既然如此,她偏要拆她的台。
“你是夏家小姐?”募阳的眼略带深意地大量着夏千落。
夏千落暗叹了口气,凤眸无意间瞥到二楼的一个身影,不会这么衰吧,他竟然也来了?
看来免不了一顿念叨了。
夏千落微微颔首,这时,君御轩走了过来,“这下好了,穿帮了吧?娘亲,那我们现在回去吗?”
娘亲?
她就是夏家四小姐?
“原来是夏家四小姐,失敬失敬。”募阳拱手笑道。
“慕少主称呼错了,她是本王的王妃。”
一道低沉带着几许寒冽的声音从二楼左侧的包厢中传了出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夏千落以为不可能出现的君临。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二楼,摄政王什么时候来的?
夏千落认栽地闭了闭眼睛,再睁眸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容,“诸位,王爷在楼上等着我呢,失陪了啊。”
说完,她拉着君御轩就往二楼的厢房跑去。
一进到厢房,就看到君临坐在桌前品茗,他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他没有跟她说什么,而是对身边的贴身暗卫傅磊说道:“你先带小王爷回去。”
君御轩一听不乐意了,像只八爪鱼一样黏着夏千落,“我不要,我要和娘亲在一起。”
君临犀利的眸子看过去,“由不得你。”
说完,他的大手朝着君御轩一挥,瞬间君御轩就没有了抵抗能力,昏了过去,只能乖乖地让傅磊带他回去了。
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使了昏睡诀,夏千落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君临。
包厢内,只剩下君临和夏千落两个人,气氛有些尴尬。
夏千落笑了笑,然后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自己动手倒了杯茶,“嗯,这茶不错。”
君临睨了她一眼,那双墨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微微蹙起眉头,二话不说,伸手扯掉她绑住头发的带子,一头如云的秀发似瀑布一样泻下来。
“本王还是喜欢看你这般模样。”他爱她娇俏的女装扮相,秀发垂落的娇媚模样。
夏千落嘟哝着小嘴,皱眉微瞪了他一眼,尼玛,扯掉她的发带,长发这样散落下来,像个女鬼似的,他还说他喜欢。
真是重口味1
“请问您的审美观到底是怎样的?我这样有什么好看的?要是在晚上,人家就以为我是一个女鬼,披头散发的。”夏千落吐槽着。
君临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拿出那支红玉簪子,“本王说过,不许你取下来的。”
夏千落赶紧拿过簪子,然后简单地用一支发簪盘了一个发髻,简单随意,却另有一番娇媚之态。
“这不是特殊情况嘛。”夏千落得了便宜还卖乖。
“为何又不要九阶异光了?”君临突然问。
夏千落抬眸看着他,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应道:“反正我又不是非要不可,倒是那个募阳势必要得到,反正他钱多,我就做做好人,替这个藏楼大赚一把了。”
君临勾起邪魅的嘴角,“本王还以为你当真是想要拿自家的钱,买自家的东西呢。”
闻言,夏千落蓦地瞪大了眼睛,这话什么意思?
自家的钱,买自家的东西?
瞧他的样子,该不会是……
“你、你该不会就是藏楼的主人吧?”
君临笑了笑,他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食指朝她勾勾,示意她靠近一些。
夏千落这次很单纯地听他的话凑了上去,毫无预警地,娇唇一下子被他擒获,轻琢了一下后,又若无其事地放开了她,坐正了身子。
夏千落又羞又气,又被占便宜了。
“又耍无赖,不说拉倒,本小姐要回去了。”夏千落很有个性地起身就要离开。
刚站起来转身,就被君临从身后抱住了,“这就想走了?你带钱了吗?”他抱着她的手很不安分。
“钱?我带钱做什么?”夏千落一头雾水。
“那你就别想出藏楼了。”
闻言,夏千落转身面对着他,更是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君临邪笑地看着她,“落儿来藏楼之前,难道都没问清楚吗?凡是参与了竞拍之人,无论是否竞拍成功,都得付上竞拍资格金一万两才行。”
哇靠!奸商啊,真够黑心的。
“事先也没说啊。”她要是知道,她才不会去凑这个热闹呢。
“这个不需要事先说,凡是竞拍之人都知道的规矩。”君临放开了她,好整以暇地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品着自己的茶。
“你太黑心了,堂堂摄政王,你想钱想疯了吧?”藏楼是他的,那这个规矩也一定是他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