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不要!容成姣狂乱扭动,好一幅金蛇狂舞图,我不喝!我咕咚!
啊,真棒。
趁乱灌下药汁的祁央满意点头。
那边,容成姣还呆呆地张着嘴,过了好半天才对突然端碗袭击的祁央跳脚:你吓我!不对你差点呛到我!
结果刚说完前三个字,容成姣脸蛋突然红了。
她是不是看错了。
刚才这人突然凑那么近是不是打算
打算亲她呀!
这也是她刚刚下意识说要吓她的缘故。
容成姣一把捂住越来越烫的双颊,不敢再往下脑补,但是慌乱的眼神已经完全暴露了一切。
可是可是,自己居然好期待,怎么回事?
然而,实际上,某人确实动了这个念头。
不过,想着小公主是只小白兔,大灰狼还是暂时把尾巴收好了。
所以,她选择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用小汤匙把药送到对方嘴巴里。
不过,祁央要是知道了容成姣现在的真实想法,估计会大呼错亿。
各怀心思的两人终于腻歪到了门口。
药也喝了!嘱咐也听完了!你可以去采药了!容成姣故意提高音量掩盖内心的混乱思绪,哼,不许磨叽!婆婆妈妈的,再不走的话别人还以为你是那种最喜欢唠叨的老妈呢。
快走快走!
再不走
我怕我自己就舍不得了
这么说着,漫长的五天分别,已经快要让小姑娘哭出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脚尖在门口的土地上点了下,祁央顿了顿,没有继续前行,反而回过身。
我唠叨那么多也是为了成姣好,所以,才不想以你的老妈身份走呢。祁央噘嘴挖陷阱,谁说多嘱咐几句就是妈妈性格,不能别的吗?
啊那你要当什么?
被一打岔,容成姣的眼泪珠打了几个转,没来及落下,整个人顺着她挖的坑就跳了进去:好幼稚诶,你是在玩过家家嘛。算啦,也不是不可喔~唔,我想想过家家的话,我就应该啊!
我来替你回答。
祁央一把搂住容成姣,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逆着阳光,她的面容有些昏暗沉沉,但那双眼睛,比任何时刻都要明亮。
妻子对临出门的爱人,有没有什么嘱咐的话要说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押注,祁央有无本事攻一次【?
233:赌上全部家当,没有!【拍出时空币
顺便,,标题我是真不知道怎么起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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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姣猫猫护崽.jpg:谁也不许从我这里抢走她
冷不防被祁央一把搂住, 容成姣的心跳骤然加快了几分。
她抬起头,凝眸注视着医者的眼睛,深觉其中多出了许多滚烫又痴缠的情绪, 连带着将她整个人一并灼烧。那一池湖水搅乱了往日的宁静平和,在这高升的日光下, 翻腾不息,将她笼罩在其中, 不断向下沉溺, 尽数吞没她的一切。
一瞬间,只是那电光火石的刹那,一颗早已酝酿多时的种子眨眼间破土而出。轰的一声轻响, 将少女一直以来的伪装撕了个粉碎。
鬼使神差地,容成姣抬手捧住了祁央的脸,慢慢凑近,然后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没事的。
只是这里人人都会行使的普通礼节。
轻忆不会误会的。
一定没关系的。
容成姣这么不断安慰着自己,却发觉自己的唇瓣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着。激动、忐忑、还有害怕被发现自己小心思的紧张感,在这一刻尽数涌上心头。
她想要亲亲。
就亲一下。
不是那种普通的亲吻礼节。
是爱人,是伴侣。
正儿八经的贴面礼, 终于在一人生起的异样心思中变了味,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亲爱的,一路顺风。
带着少女心思独特的玫瑰香味的甜吻,一触即分,沾之即离,发出轻轻的一声啵, 像猫爪子一样可爱又撩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央被突如其来的亲吻撞得踉跄了一下。
无论是她们两个中的哪个女孩子, 似乎都对这份不一样的贴面礼没有准备好。
明明应该是水嫩软弹的双唇,但是她却分明地从容成姣的每一个小动作中感受到了汹涌的爱意, 至于现在祁央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这周围的温度陡然升高,亦或是她自己心跳慌乱到无法把控,浑身燥热。
她太熟悉她每一个动作中蕴含的不一样的小心思了。
可是这么久过去了,祁央可以十分肯定地意识到,自己还远远不到修炼出不动如山沉稳如水的思想境界。
只要是个带点颜色的小小亲吻,祁央就全线溃败了。
如果是容成姣,那么她的一切防线都是笑话。但也如果是容成姣,她愿意和她进行千百次的贴贴和亲亲,让每一个动作都染上不一样的痕迹。
这么想着,她环抱住容成姣的手臂不觉间松开了一点,有些迷离恍惚的眼神正慢慢聚焦,她微敛下颌,看向容成姣正要说些什么。
然而同样地,也是双臂环绕出的这么一点突然宽松的距离,让已经像个煮熟的虾子一样羞赧的容成姣呲溜一声,突然像一条游鱼一样钻了出去。
小公主在此之前从未对任何一个人动过心,那份羽毛般清浅的吻,是她这个小淑女目前能表露出的最大限度了。
怀抱里殷实的感觉突然一空,祁央还没来及拉住容成姣一片衣角,少女就已经像只兔子一样嗖地一声钻回了屋内,然后砰地一声把门死死地关上了。
祁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是不是应该珍惜如此不是老变态的媳妇儿的设定?
这是正、正常的吻别礼!不许误、误会!一门之隔,里面的声音颤抖着且理不直气也壮着,哦对,再、再见!
最后一句甜蜜的告别语,偏偏被容成姣喊出了大兄弟我们改日再唠嗑的壮士气势。
噗。
无奈地弯起眉眼,祁央冲木门挥了挥爪子,然后两手在嘴巴边拢成喇叭形状,欢声道别:
再见啦,我的小小姐~在家乖乖地等我回来哦~
所以,这目前大概是个两个对彼此一往情深的家伙,偏偏还都谨慎地在装纯情小白花的故事。
但是,这个短暂的故事,想必很快就要落幕了。
毕竟该是狼的家伙,尾巴永远是藏不住的。
记挂着独自在家的容成姣,祁央尽可能地缩短了来回路上的时间。甫一采好全部的草药,祁央就急急忙忙地登上马车开始往回走。
她仔细检查过容成姣的身体,目前的草药只是第一步的疗程,后续若想根治,还要辅以其他的几味药,慢慢循序渐进地调养。但第一疗程结束,容成姣本就不算严重的病情肯定可以好很多,而到了那时候,她们正好也算结束了在这个小镇的旅程,可以在采摘其他药的时候顺带改换冒险地点。
坐在摇晃的马车中,祁央望着窗外沉神思考着,将自己和她的未来一笔一画地慢慢铺就。
嗯,总而言之,这样的生活真的太好了。
结果这个flag在脑子里还没立一秒钟,车厢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颠簸!
怎么回事!
车外一片混乱,祁央一手抓紧身边能稳住身形的横栏,一手护住装满草药的包包。她高声询问车夫,不到片刻,剧烈的晃动倏地停止,连吵闹的声音也一并消弭,她收到了一个声线很是陌生的回复。
没事了,小姐,现在已经安全了。
?
沧桑大叔音变成爽朗青年音?
车夫换人了?
祁央没敢轻举妄动,她坐在原地,小心地斟酌着要不要先把臭团子放出去打探情况。
不过很快,她熟悉的马车车夫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听起来讲述的对象似乎并不是她。
谢谢您!先生!谢谢您出手相助!
那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激动,甚至可以说是感激涕零的。
祁央皱起眉,权衡了几秒,便很快起身,一脸奇怪地钻出了马车。
抬眼看去,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身形颀长的青年。他身着华服,举止文雅有礼,正不断安抚着受惊的马匹和劫后余生正大喘气的车夫,这会看见祁央下来,便礼貌地点点头,朝祁央露出了一个很标准的绅士微笑。
经过简单的攀谈,祁央大概弄清楚了,他们的马车在快要抵达小镇的时候,似乎是缰绳连接处出现了一点问题,导致车厢与马匹险些脱节,连两只小灰马都受惊不小,差点一蹄子把车夫踹飞。
当然,现在能平安无事全靠这位路过的热心青年出手帮忙。
了解清楚后,祁央很真诚地向青年鞠了一躬道谢,但直起身子时,她下意识眯起眼,视线认真地落在了青年的脸庞上。
她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人的脸,尤其五官,似曾相识。
似是察觉到了祁央的目光,正在和车夫交谈的青年顿了顿,也将视线移了过来,祁央怔了一下,很快别开头。
多想无益,还是想想接下来如何行进比较重要。
现在时间尚早,但距离目的地还隔着一个小城镇的距离,因为需要修缮马车,他们先就近抵达了那个小城。
祁央提着包站在外面等待车夫同工匠交涉,忽地被人搭话道:小姐是医生?
祁央扭头,看到青年正好奇地打量着她的服饰。
他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祁央一边想着一边简单答道:无名游医而已。
听到祁央的回答,青年的眼神似乎亮了一下。他几番斟酌正要开口,车夫已经重新出来了。
这位小姐,实在抱歉。他局促地搓着手,修理工作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恐怕您要另外寻找代步工具了。真的很抱歉,耽误了您的行程。
没关系。
祁央无奈地耸耸肩,只能庆幸现在不是大半夜。
没有理会车夫的推辞,她执意将前半部分的路费付清,随即估算了下距离和时间。
意识到剩余的路途不长,她因此萌生了另外一点想法。
不要再耽搁了,要快点见到我的小公主。
小姐,您需要帮助吗?
就在祁央准备弄一匹小快马的时候,那个青年又像影子一样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他似是看穿了祁央的想法,朝着她优雅行了一礼。
或许,我可以邀请您共乘一段路吗?他声音诚恳,我们的目的地似乎是相同的。
谢谢先生,但是不用了。祁央一秒回绝他的好意,我不太习惯与人共乘一匹马。
她利落地选好自己的坐骑,然后翻身上马朝小镇急急赶去。一路上并没有留意同样跟来的青年和他频频看向自己的眼神。
奇怪的一小段同行很快结束,祁央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前抵达了住处。
她刚刚没跑几步,那幢熟悉的小木屋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木门吱呀一声开启,一个小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轻忆!
容成姣双眸亮起,欢呼一声,旋风一样从屋内冲出,猛地扑进祁央怀里,死死搂住她就是一阵乱蹦。
好啦好啦,看你激动的,别回来又呛着风开始咳嗽。
祁央拍了拍容成姣的后背,却感到手底下的人身体猛然一僵。
你怎么了?
她怔了一瞬,随即顺着容成姣惊愕的目光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