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四周,随着两篇诗词被传阅开来,也响起了阵阵窃窃私语。
姜芷瑶作为皇帝,自然是最先拿到了两篇诗词的内容,一篇以娟秀小楷所著。不用猜想也会知道,那是顾言所著。
眼波流转间,姜芷瑶便将两篇内容一览而尽。
顾言所著诗词名为《上居吴交》——庙堂陶铸人才尽,流落江淮病缠身。尚踏槐花随举子,不知邓禹是何人。
而另一篇写的龙飞凤舞的一看便知是张良的,但细细读完,却发现其才情之高。虽字迹略微丑陋不堪,但其内容却是精妙无比。
诗名唤作《将进酒》
君不见渭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诗是好诗,可这岑夫子,丹丘生,陈王是何人?为何我不曾知晓?”通篇看完以后,姜芷瑶对张良此人大为改观,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人是何人,但此诗却是好诗!
反观顾言所作之词,虽对仗工整,却无张良诗作的磅礴大气,想不到他还真有几下。
这般想到,姜芷瑶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原以为此局会因顾言那个墙头草的出现而败落,但谁曾想张良竟真有才情。
作为正主的张良对于姜芷瑶这婆娘心中的想法自然是无法知晓得,毕竟他正在脑海中思索其他的诗篇,以此应对。
毕竟九年义务教育也不是白上的。【感谢李白,有机会我一定会为你多上几炷香的!】
对于抄袭李白诗词这件事,张良心里自然是没有负担的,毕竟李白又不在现世,何况自己也是给他打名声。何乐而不为那!
这般想到,张良心中的负罪感自然少了许多!
而会场周围的众人,此时此刻早已将两人的诗作分别拿到了手里。品鉴的同时,也发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顾言诗作中所提及的邓禹,众人便是知晓,那曾是前朝的一个大家。可张良文中提及的那几人,是谁,便是不得而知。
其中尤以徐婉怡最为吃惊,自己的父亲作为翰林阁的大家,其自然是在最先拿到了诗作,进行比对。
细细品鉴中,对于台上的那个太监也不由得产生了钦佩之意。
只是对其文中的几人,依然有所怀疑,自己也算熟读诗书之人,但是这诗中的人物还是感觉从来听过。
但是一席观众现在还在沉浸在诗的意境之中,没人对诗中的人物揪着不放,除了顾言。
顾言是绝对不相信这诗词是眼前一个三流太监所作,绝对不相信自己会败在这样一个人手上。
极度怀疑的顾言朝着张良飞奔而去,一把夺走张良所作的诗词,指着诗中“高堂明镜悲白发!”发问
“你说这诗词是你所写,你年纪轻轻哪来的悲白发。”
张良听后仰天一声长叹,说道:“人有几少年!感叹人生短暂罢了!”
顾言听后依旧不依不饶指着诗中人物继续说道,“岑夫子,丹丘生又是谁,姜国从来没有这号人物!”
张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昨夜入梦,梦中与仙人对饮,这都是仙人的名字罢了!”
“放屁,纯属放屁!你一个三流太监你还与仙人对饮?”
顾言狗急跳墙,虽然张良反驳的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毕竟谁对会做梦,在梦里面梦见谁,这谁又能知道呢!
“你不相信?”张良反问
“我绝不相信,你能做出这样的诗句!”
气急败坏的顾言现在像是一条疯狗,二话不说就把手中的诗词撕碎。
张良反而不怒,无奈的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片刻后才慢慢说道:“你既然不信,那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说完朝着身后侍从看去,衣袖一挥说道:
“笔来!”
”墨来!!”
身后小太监一听先是一愣,心想难不成这张良又要写诗?但是迟疑片刻的侍从干净递来笔墨纸砚。
张良提笔轻卷衣袖,轻点墨砚,笔随手动,人有墨水在白纸上面挥洒,几息之间,笔落诗成。
在张良的示意下,小太监第一时间将诗词想着姜芷瑶呈过去。
姜芷瑶一看纸上诗篇,顿时啧啧称奇,随后高亢的声音把诗句给念了出来!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众人听后沉默片刻之后掌声如雷般想起,一些文人雅士顿时提笔将诗词收录。
张良意犹未尽放下的笔又提了起来,在纸上又开始挥洒了起来。
半盏茶时间不到诗成五篇,姜芷瑶都将其念了出来。
”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时有落花至,远闻流水香。
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
……
众人不无惊讶张良竟然能提笔成诗,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些诗词竟然如此优美,对仗工整堪称完美。
就连一些现在被人称为姜国文学大家的都自愧不如,也跟着收录起来。
徐婉怡听后再也压制不住心中心潮澎湃的感觉,肃然起身大声连说三个好字,随后一片称赞。
“没想到这个小太监竟然这么有才华,可惜了可惜了,怎么就是个太监了呢!”
徐父听后脸色一变,赶紧上前捂住了徐婉怡的嘴巴,说道:“姑奶奶,我的姑奶奶呢,你可别乱说!”
虽然徐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现在他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唉怎么就偏偏是个太监了呢!确实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