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被送回去之后,那两名男子就在他屋子外的不远处守着,后来又还多叫了几个人来一起打牌,显然是在盯梢孙文。
看到这情况,孙文干脆捂头就睡。至于被关在水牢的三姑他们,可怜是可怜,更多的却是可恨。
或许,让父母和他们一起受苦,或许这个教训对他们来说会深刻一些。要不然,他们那两个家庭迟早得完蛋。
天微微亮的时候,宅子中就闹腾声一片。这些家伙,到时还存在挺搞笑的认真一面,每天早上都要跑操。
孙文的被被敲响,是吴登琛的手下来带他去喝早茶的。
孙文洗漱一番,跟着去了。
这将是一个不平凡的早晨,什么样的流血事件都可能发生。让三姑他们呆在水牢中,反而是最安全的。
一旦打起来,没有人会去管水牢里面的人。
到了吴登琛所在的楼,来接孙文的两人示意他一个人上去。这个地方,除非是得到吴登琛的许可,要不然,就算是陈有蓉也是不能随便去的。
孙文小心翼翼的上了楼,问道屋子中发出淡淡的香气。这是一种燃烧散发出来的香气。
孙文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吴登琛的声音,让他进去。
孙文也是第一次收邀老到这个地方,进去之后,就看到一缕阳光从前面的窗口照射了进来。
整个宅子,这小楼迎接了每天的第一缕阳光。
对面山上是一道飞天而下的泉水,泉两边的山上开满了繁花,烟雾缭绕,瑞光闪闪,风景独好。
孙文又观察了一下这屋子里面的摆设,正东面靠墙摆着一张黑色的大长桌子,上面摆满了贡品,桌子的中央供奉着一尊不知道是什么神的神,身上披着彩色布褂,看不清容貌和具体形状。
吴登琛正在那里面鼓捣着什么。
见到孙文进来,吴登琛转过身问了一声早,然后示意他坐下。
孙文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屋子里面有些迷离的光线。看外面的风景是清晰的,可是看这里面,总觉得很模糊,给人的感觉就是,屋子四面是不是藏着刀斧手,只等吴登琛一声令下,就会冲出来将他砍为肉泥。
“孙老板有什么宗教信仰不?”吴登琛问道。
“没有。我只相信我自己。”孙文说。
“你应该有。神会保护我们。”吴登琛说。
孙文很敷衍的回了一句:“或许吧。”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茶具,一壶水也已经烧开始,蒸汽冲撞着壶盖,发出呜呜的响声。
不一会儿,外面又传来敲门声,原来是陈有蓉来了。
她摘下墨镜,很虔诚的到那尊神像面前拜了拜,在吴登琛耳边低语几句后,朝着孙文走了过来,相互道了一个早安。
又等了半分钟不到,哈嘟也来了。
“好戏开场了。”孙文心中暗道。
知道这里会发生血案,孙文可以观看了一下他们,却惊讶的发现,他们身上并没有死亡白光,甚至连代表霉运的黑气都没有。
“什么情况?难道是演我的?”孙文心中疑惑,急忙看了一下自己,他的气运也是显示正常。
“难道,昨晚的偷金时间发生后,让哈嘟和陈有蓉改变了计划?”孙文凝眉暗想。
哈嘟和陈有蓉看起来很正常,没有昨天在山上的那种眉来眼去。
正是他们的正常,恰恰让孙文觉得这太不正常了。
吴登琛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此时化身一个和善的大佬,亲自为他们泡茶。
“正是来自你们国家的茶,孙老板能喝出是什么茶不?”吴登琛问道。
孙文细品了一口,“应该是武夷山大红袍。”
“看来孙老板对茶还是很有研究的。这是我们自己自产的茶。”吴登琛又用另外一只茶杯给孙文到了一杯。
孙文又品了一下,道:“茶不仅仅是指茶叶。这个应该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茶叶。唇齿留香,合起来更像是奶茶,不过没有奶茶的那种浓郁。”
吴登琛露出满意的神色,又给哈嘟和陈有蓉各倒了一杯,道:“孙老板是客人,他都对茶发表了看法,你们两个也谈一谈。”
哈嘟和陈有蓉相互看了一眼,却谁也没喝,似乎是在忌惮什么。
孙文刚刚特意看过,这茶其实没有问题,是那两家伙做贼心虚而已。
果然,他们两还真谁都没有将茶喝下。
“琛爷,我觉得你对孙文太客气了,你被他骗了。”哈嘟说道,“昨天夜里我审问了那几个人,他们说,偷黄金是孙文指使的,他们借五十万去赌光,也是孙文指使的。”
孙文静静的坐着,没有气急败坏的跳起来说他含血喷人,只是默默的喝着茶。
吴登琛看向孙文,“孙老板,是你指使的吗?”
孙文嘴角冷冷一勾,“那箱黄金才多少钱?我卖一块帝王绿翡翠的价钱也不止那箱黄金的钱。”
“那你指使他们借钱故意去赌场输光你又怎么解释?”哈嘟怒道。
孙文冷哼道:“确实是我让他们借的钱。可我说的是,输了算我的,赢了分我一半。”
“你这人狡猾得很。居然肯乖乖的留在这里,一定有问题。”哈嘟无事找事,“琛爷,这小子就是在耍我。”
“没大没小,这是我的早茶时间。”吴登琛呵斥道。
哈嘟却摆出一副豁出去的姿态,“琛爷,你被他迷惑了。”
只见哈嘟将手一拍,外面冲进来一群持枪的人,枪口全指着孙文。
“你想造反?”吴登琛怒道。
“我就是要造反。琛爷,你老了,你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哈嘟手指一比,又一半的枪指向了吴登琛。
孙文看得有些懵,昨晚不是说要嫁祸给我的吗,现在弄这么大排场,是公然造反?
陈有蓉笑着站了起来,伸出手指在吴登琛的脸上撩了一下,然后恬不知耻的靠到了哈嘟的身边。
“原来,你们两个……”吴登琛气道:“好啊,你们两个,对得起我!?”
哈嘟将陈有蓉一搂,奸笑道:“我们早就早一起了,是你不知道而已。琛爷,你老爷,各方面都不行了。有蓉她正是青春靓丽的年纪,你满足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