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哎~阿玄。”
赵子义委屈的骑着阿煦,跟着李玉的马车,争取在今天凌晨赶到太原府才安全。
悲惨的是,成功隔离了吕玄安,又来了一个子训,这次,自己彻底进了冷宫,连玉弟的小手,都触摸不到了,好不心塞。
李玉噙着笑意,忍着甜蜜,任他如被小猫爪子挠了,来回折腾的闹心。
“师尊,偷偷告诉你一件大事。”子训眯着眸子偷偷凑了过来,“早几日,陛下下了旨,给子义哥哥与周二姑娘指了婚。我猜这次咱们回去,那位周二姑娘可就要成了燕王府的主母了。”
“周二姑娘?”李玉呆愣了,赵子义压根没有跟自己提过这事,自己险些忘了,英儿这一世是真的很喜欢赵子义的。
“不过,子义哥哥让人去把旨意退给陛下了,我猜也没什么用,周二姑娘的姐姐如今是云妃,肚子你又有了小皇子。让他退了圣旨,陛下可不成了千古笑话了?嗯,这说不准,还得打起来的。”
“你这小毛头,如今~懂的可真不少啊!”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李玉真的有些感慨,这孩子似乎一下子,长大了不少呢。
他屈指叩了叩柴子训的小脑门,“就算打起来,也不管你的事,不要胡思乱想!快睡觉。”
李玉给他细致的铺好了被褥,安排他舒适的躺好,这才依了过去,小声哄道:“训儿~乖~”
柴子训嘟着小嘴,心满意足的陷入了梦香,李玉伸手挑开车帘,那人自然是听到了车里的动静,才安分的很。
“你想拿她怎么样?”李玉忍着那口憋闷,试着心平气和的与他讨论周英的安置。
赵子义觑了一眼后面玄安公子的马车,“我能拿她怎么样,我怕你心疼。”
“胡沁!”李玉喝了一声,又担心吓到子训,连忙压着声道:“我那是心疼她吗?我是欠了她们姐妹,还债。”
“扑哧~”赵子义忍不住有些得意,“那玉弟是只心疼本王的吧?”
李玉无奈的觑了他一眼,这人就没有个正形吗?
“圣旨肯定是要退的,不然,陛下还以为,我跟从前一样,可以予取,予求随意拿捏我呢。”赵子义瞥见他不满,自然要解释的。
“玉弟,周家姐妹,心太大了,周英也就罢了,她是个蠢的。周娥要的是皇位,陛下恐怕是给不了的。”
而我们亦给不了她。
赵子义想了想,还是决定提前敲个警钟,也是因为,他私心里一直觉得:只有周家的这两位姑娘,才是自己与李玉真正的障碍。
直至今日他们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夫了,赵子义的心依然是不踏实的。
“子义,周大姑娘,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李玉眺望着远方,叹息了一声:“左右,也是我欠了她们的,不是你。”
“玉儿……”赵子义不喜欢这话,“你的欠的就是我欠的!”
“我赵子义对月起誓,这一辈子都不会伤害周家姐妹的!”
“嗤~”后面马车的玄安公子嗤笑出声,“若是,周娥或是周英,拿刀指着玉弟,你还可以不伤害她们?”
那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落入二人的耳中,他们如今是同命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日久才能见人心的。”
赵子义着急的抓住李玉抵着车帘的手,“阿玄,我……我不是~”
李玉讪讪的抽回自己的手,“我明白,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有很多~由不得我们选择的路。”
“如果真有那一日,我希望你知道。子义,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怪你的。”
这话听在赵子义耳里,却又是不同的意思了,他小声的凑了过来:“不,玉儿,以后你希望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就是个夫管严,我只听你一个人的,只爱你一个人~我可不像那个李元宗,花心又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