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你个黄口小儿~牙尖嘴利的紧!”
那肥腻男子的气的七窍生烟,大步上前,扬手就要扇了柴子训!
“住手!你可承受不住伤害他的后果!”李玉义正言辞的喝止了他,转移话题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那更应该知道,你不应该招惹我们。”
“玄机公子,听闻你是江南人士……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爱国之情,我们不囤积钱财,难道把这些钱财送给大宋皇帝?让他拿着我们的财富,欺凌我们的百姓?!”
“你是~姑苏府尹……殷杰?你老家在……永安镇这儿?”
李玉终于想明白了,原来是为了宿州府尹翟祥才劫持了自己与子训,灵儿。
“呵,你倒是机敏!难怪能助赵子义一臂之力……”殷杰“嗤笑”,口水控制不住,喷洒出一些。
李玉护着子训后退大步,逃过一劫,灵儿亦不满的扁了扁嘴,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殷大人,你既然与翟祥同流合污,翟祥已经伏法,你亦不远。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李玉见他与宋榕不同,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倒有些破罐破摔,亦是有些紧张。
他长手背在身后,与灵儿比一个管状物,灵儿立马会意,却不动声色。
“嗤,看来玄机公子有所不知,翟祥已经在狱中服毒自尽了。临死前,他认下所有罪状,并且……倒打违逆侯李玉一耙。”殷杰每走动一下,脸上与身上的肉都跟着晃动,十分的渗人。
“玄机公子,你一个江南人,背叛旧主,帮助燕王赵子义,宿州剿匪?你猜,如今你受困了,那……燕王赵子义呢,是当你一条走狗,还是当你自己人呢?他会不会带着翟祥的账簿来交换你呢?!”
“你!”李玉有些慌张的招了招手,灵儿根本不为所动。他扭头,不可思议的望向灵儿,灵儿无辜的耸了耸肩,假装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来人~把这玄机公子,绑到咱们永安镇的百年贞洁牌坊上。如是三天之类,赵子义不来~咱们就烧了这个卖国贼!”殷杰狰狞的招手,那六人上前架住李玉便走。
“师父,师父~”柴子训着急,却被灵儿揽着,“训儿,别急,别急。”
烈日灼心,秋后的阳光,起初还只是让人温煦,两三个时辰下来,整个人都干的紧,感觉皮屑都被蒸发
李玉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心道:怕是从姑苏城的姑苏府衙开始,自己三人便被殷杰的人盯上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到了永安镇后,怎么这么快,被埋伏了。
当初训儿说宿州已经去过了,没什么好玩的,想换条路回来,他便在路边茶寮歇脚时,问了问路,这才从永安镇借道。
永安镇的百姓眸中有一种鄙夷,这种感觉,李玉是无比熟悉的,前世,他太了解这感觉了。
这狼狈的一天,不知是怎么过去的,直到月牙儿慢慢升起,永安镇的街,宁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他才舒了一口浊气。
也不知道训儿怎么样了?灵儿明明是动了自己的暗示,可为什么不出手,挣不脱捆手的麻绳?
嗯,是有点粗!李玉自己挣了挣……显然绑的严严实实,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玉儿~”玄安公子踏着月色,锦袍上的银线反射出月色的柔软,如洒落了一地的月色。
“玄安兄,你,你……来了。”李玉有些兴奋,“快,快给我松绑。”
“玉儿,渴了吧?”玄安公子从袖中掏出一壶清酒,“这是你喜爱的桂花酿,最是清甜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