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别闹了,回去再说。”
赵子义沉面,打断了他们的争执,招了招手,带着人出了天牢。
“主子,看来,陛下一直等着咱们来救齐王殿下呢,守卫军来的太快了,我们都来不及反应。”
回到燕王府,张平有些讪讪的,这次确实是自己办事不力,若是陛下有杀心,那主子就凶多吉少了。
“无碍。汴京的形势,陛下拿着子芳,怕是多是为了拿捏本王。”赵子义捏了捏拳头,心中很清楚陛下对自己自然可不只是兄弟之情,更多的还有对卷甲军的忌惮。
“只要有本王在,有卷甲军在,子芳不会有事的。但是……定是要吃点苦的。”这也是陛下不肯让自己见他的原因了吧。
“主子,属下就觉得奇怪,陛下一向与赵相,与王枢密使关系亲密,这为了一个云想夫人,与皇后娘娘不和,又与汴京的权贵起了嫌隙,以陛下的睿智,不至于闹成这样么?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就算有点姿色……”
张平就觉得陛下“这一招”,有些不合常理,许是什么陷阱或是另有图谋。
“嗯,治理国家需要文臣,咱们大宋的武将多,文臣多出自王,赵两家,陛下处处受制与人,自然要培养新兴势力,而云想夫人的生父周宗,曾任大南朝的司徒,门生众多。”
赵子义叹息一声,呷了一口热茶:“云想夫人本身也是江南第一才女,周慎之虽然行事有些迷糊,可狡猾的很,又很会明哲保身……陛下自是想扶持他们。”
“经过今日这天牢一探,起码弄清楚了,陛下不是幕后指使。”
“主子~咱们也不能,这么肯定……也许是陛下故弄玄虚,若是……真没有干系,作甚要杀那些人,不过是讨论些皇家是非,若是天下都背地里,都议论,难道……还得杀尽天下人。?”
张平知道自家主子最是重情重义,陛下又何尝不知。
“要属下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张平,你怎么回事?”赵子义虽然知道张平所言不虚,却不想这样想陛下:“本王不是与你说了多次了,没有实事佐证,莫要非议陛下,切记。”
“主子……属下知道,您最是宅心仁厚,就是那李侯爷捅了您一刀,您都不计前嫌,可陛下与李侯爷是不同的,李侯爷至多是愤恨自己的处境,遭遇。陛下过去可能不是,但如今他身在至高之位,玩的是人心,操纵的权利,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任何人都是可以牺牲的。”
张平言辞恳切,又心有不甘劝道:“主子,一个明君,不该是这样的。合纵连横可以理解,但是……”
“好了,张平,你的意思,本王都清楚。如今,战事连连,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赵子义拧着眉,打断张平的话语,“花点心思在廖嬷嬷的案件上吧,玄机公子去姑苏城调查弩,你将那樵夫找出来,现场的情况,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主子,属下已经让人去查了,只是那樵夫发现廖嬷嬷尸身后,通知了当地里长,之后就不知所踪。里长说并不认识这樵夫,可能是城外山头,散居的樵夫,只道他长的有些普通,只是嘴角右侧有个大痣。”
张平晦涩拱手回禀道,汴京城的守卫,自从由张穹接管后,更是查的严密了,卷甲军的兄弟进一趟城,也不像从前那么方便。
“嗯,查清楚。”赵子义突然想起那玄机兄面具上一深一浅的刀疤,他留着面具上,那两道疤……是为了提醒自己什么?
深的那道不论,可浅的那一道……难道与~周家姐妹有关?
“让人看着周敬与周家姐妹,别惹出什么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