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玉错愕,心尖如被蜜蜂蛰了一下,他抬眸对上他真挚的虎眸,真诚的有些让自己不知所措,不自觉喃喃道:“是有些渊源……”却是万万不能与你说道的。
“你……也爱慕者云想夫人?”赵子义担心逼迫了他,生生咽下了嘴边的话。
“啊?不是!”不是爱慕,是珍惜。李玉紧张的摩挲着袖袍,顺势问道:“王爷,您说也,是知道……有谁爱慕着她吗?”
“唔~我想玉弟该是爱慕她的,只是他现在不闻不问,倒不似他的做派了。”
赵子义克制着自己悸动,咧了咧唇,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伸手抓过他的手腕:“玄机兄,你可介意,今夜与本王……一醉解千愁?”
“啊?!”李玉一连被他三翻四次的雷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拉至他寝室外。
“玄机兄,你要竹叶青……还是,杜康酒。本王还有上好的杜康……”
“王爷公务繁忙,还是……”李玉被他几次三番的试探,早就提心吊胆,心如擂鼓,哪里有心思与他对饮。
“不妨事。”
赵子义突然靠近,伸手抚上他的面具上的刀疤,深切的望进他的面具里的眸子,悠悠的张口,似是承诺,又似蛊惑:“玄机兄,你心中的事……罢了,不说也罢了。”
“我是想告诉你,我总会护着你的。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做了什么……亦或,你想做什么。”
许是月色正好,有一种类似宠溺的情愫,在二人之间,慢慢的发酵……
李玉一个精灵,忙站了起身,后退了一大步,整了整袍子,理了理失态,“王爷,夜深了,属下回房歇息了。”
“玄机……”赵子义追了两步,终是握紧双拳,今日,恐怕逼的他太急了些。
只要他愿意这样,留在自己身边……更好。
太子赵德林第一次点兵出征,陛下却没有送行。赵德林失望的数次回首,终是死心了。
“三王叔,您要相信本宫,本宫没有想要四王叔的……兵权。”他低着头,与赵子义解释。
“太子殿下,你别想那么多,好好跟着安大将军磨炼,我们赵家,可是战场上的家族。”赵子义扯唇笑了,理了理他的盔甲,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我为四王叔求情,父王问我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太子之位了?没有本宫,他还有德秀,德全。本宫……”赵德林哭丧着面,他哪里是个打战的料。
“大人的事,与你们无关。启程吧!”赵子义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一番。
“开拔……”
赵子义站在十里亭,目送赵德林越走越远,李玉觑见他眸中的担忧,有些嘲讽,心道:你,赵子义想护着的人,恐怕有些多……
“陛下~”王正中端着茶,敛眉进了寝殿,“赵相与王枢密使,与诸位大人还跪在门外。”
“如今内忧外患,他们不知道为朕分忧,刁难朕,就是他们的忠心!”
赵子胤原还按着颞颥,看折子,听了这话,起身恼火的横扫了,案桌上的折子,王正中忙放下杯盏,扑倒在地,细细的为他收拾整理。
自王皇后薨逝,陛下的心情越来越糟,连夜的梦寐,让他面色有些发青。
“陛下,其实……您这样一味的压着,也护不住云想夫人,还不如……先送回周府,平复了诸位大人的怒火,再做打算。”
王正中佝偻着腰,匍匐在地上,如今敢在陛下面前提一句的,也就只有他了。
“正中,你起来。一把年纪了……”赵子胤亲自扶他起身,“别人不知朕的苦心,难道你也不知?”
“自古江南多文才,若是放着不管,恐留后患。朕想重用一些人,拉拢一些人,亦能与赵相分庭抗争,这才对娥儿多些怜爱。”
“她是江南第一才女,多少才子爱慕的心尖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