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有些事,有些人,一旦捅破了窗户纸,便再也回不去了。
赵子义明白了自己的渴望,却理不清自己的心意,故意躲着李玉,借酒消愁,亦拖延在宿州的时日。
宿州百姓收到了城中消息,纷纷下山种地,重整家园,以示“从良”决心,期待大宋燕王,能法不责众,从轻发落。
因而,卷甲军虽然日日一座座的巡山,却多是空手而归,至多抓些小贼为民除害,所谓江南义军,更是消失的不见踪迹。
周敬赶着赴京任职,王子欣便与之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李玉自是托周敬,给安王府递了一封信笺,交代了安王殿下,随后会护送回府。
“主子,这几日……您一直愁眉不展。属下知道,您在为何事发愁。”
张平特意与城中客栈对面的小铺子,淘换来的竹叶青,听说那位玄机公子,也就好这一口,日日光顾,连带着主子日日也离不了了。
“那位,玄机公子……既然这么棘手,照属下意思,咱们人多势众,干脆……打晕了,直接办了……生米煮成熟饭。他亦不得不跟着您了……”
张平虽有些忌讳他那出神入化的针法,可这次出来,带了这么多兄弟,怎么还能让主子憋屈着!
“胡沁!玄机公子,也是苦命人……堂堂男子,怎么容得下……”雌伏之辱?赵子义灌了一碗的老酒,想起那张被大火毁了的脸。
求之不得,皆是~求之不得……胸口那刀疤,还在隐隐作痛。
“主子,您遇到中意的人,就是这样思前想后的……其实,他又不是李侯爷,身份尴尬,您不必管那许多,办了再说。”张平缩了缩脑袋,自己这个光棍多年的人,其实并没有发言权,下次得唆使老曹来干这活儿。
“报!王爷……京中来了急件!”副将楚西辞拿着一封信函,恭敬作揖,禀告道。
“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赵子义本就说不出的烦躁,却又不能抱怨王兄,心中憋屈的紧。
“张平,收拾收拾……回京。”赵子义看完信函,怒气冲冲的按着膳桌,重重呼了两口大气,压抑着……心中的翻腾……
“主子,这是怎么了?您之前不是还想,借着宿州剿匪,躲躲清闲的吗?”张平挠了挠头,快步跟上,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比主子一直借酒消愁要好多了。
“卖酒咯……上好的竹叶青哦,不买后悔哦!”
“主上,府衙那边有动静了,似乎今天就要离开……”王玉岚不放心,在李玉入住的客栈外,乔装打扮成小婶子,支起了一个贩卖竹叶青的小摊子。
这些小罐的美酒——竹叶青,也是为了方便接头。
“老板娘,我天天买你的酒,你就便宜些啊……”李玉明面上是砍价,实则,低着头,小声交代,“有机会,我会跟他们一起回京,以便……了解汴京的状况。倒是你们,不能掉以轻心,小心潜伏……”
“是,主上。”王玉岚小心的递了两小罐过来,“公子,今日送你两小罐的竹叶青,小本生意,您啊,记得把这小罐送回来……还有之前的小罐。这些小罐儿,奴家可都是花钱买的。”
“行,老板娘真会做生意。”李玉笑嘻嘻的拎着酒,转身就遇到了,疾步而来的赵子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