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训,是我啊~你子义哥哥,你抬头看看我呢……”赵子义罔若未闻,顾不得自个儿形象,双手伸出栏杆,去掰扯那个大铜锁。
“哎~哎~哎!你……你弄啥呢!咱们大人都来了~你是不要命嘞~”三角眼老韩头急了,握着手中的刀柄,就用刀锋去砍赵子义的大掌。
“大胆!”张平哪儿能坐视不管,上手便握着刀背,“你这是作甚?胆大包天了,是不是?敢动我家主子……也不看看我家主子是谁?”
“是谁……是谁——也不能越狱!”老韩头被张平的凶神恶煞,杀伐果断的气势,吓得有些脚软,说话也不大利索了。
“住嘴!一个个的闹什么闹,都想死吗?还不如……快点儿写信,让家里送钱过来。”宿州府尹翟祥,身着官服,背着手,腆着肚子,耷拉着脸,迈步了进来,“今儿新来的三个呢?给本官瞅瞅……”
“大人,在这儿呢……小人正在调教他们。”老韩头抽出自己的大刀,慌忙迎了上来,“新来的,不好上规矩呢。”
“嗯……你们先下去吧,本官问几句话。”翟祥爱理不理的瞥了一眼老韩头,挥手打发了诸人,这才走近牢房,上下打量了赵子义一番。
“听说,你们自称是燕王府的?那是燕王的什么人,属官?看着不像……”
“不像?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爷是你爷爷!”张平真是气笑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夭寿!
“那个……大人,我与这三位并没有什么关系,您要是与他们有什么误会,可以自行解决。给我换一个牢房就成,喏……不如就换到隔壁那间吧。”
李玉突然开腔,惊的被点名的那位蓬头垢面,自称首富王家的公子,亦是抬头看了那古怪的面具,心中亦是一震。
“……”
翟祥气的涨红了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衅,他作为“父母官”,颜面何存,还如何能~崩的住。
“岂有此理!燕王以一敌百,能用你们污糟模样的,身在我宿州牢房,岂容你挑三拣四……还带着面具!来人,来人啊~给我将这个不识好歹,不知所谓的面具……狂徒,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衙役们心中微微怵,却还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数十个人围成一个圈,将老韩头压在中间……
“老韩头,开门啊~你还等什么?!”
老韩头颤颤巍巍的开了牢门,腿却不自觉的,准备好,往外跑。
“咔嚓……”锁开了。
张平一马当先,只身挡在赵子义与李玉二人身前,呵斥诸人道:“翟祥,可都想清楚了,你们今日若是惹了我家主子,这大赵,怕是也没有你们立锥之地了!”
曹武亦是捏紧了拳头,蓄势待发……
“别与他们废话,拆了那厮的面具,敢阻拦的……无论是谁,老规矩……”
翟祥退了数米,老韩头巴结着,捧着茶盏,送到他面前。
赵子义也是被他这口气,给气笑了,感情这位宿州府尹就是这宿州的“土皇帝”啊。
“先生,你小心着些,别伤着……”赵子义忘了玄机兄出神入化的神针,反手夺过一把大刀,与张平里外配合,很快拿下了诸人。
“啧啧啧……翟祥,你不觉得,以你的做派,带这点人出门,太少了吗?”赵子义踩着椅子,一把大刀搁在翟祥的脖颈处,寒光凌厉。
“你,你们,这是谋反……”翟祥哪里想到自己终日大雁,却被大雁啄瞎了眼,眼看这自己的衙役都被关进了牢房。
李玉不自觉的“嗤”了一声,也不搭理他主仆二人,兀自却去隔壁牢房,救出了蓬头垢面的男子,自称安王殿下的孩子等囚犯……
“求燕王殿下,为草民做主啊,杀了这个狗官……”那蓬头垢面的男子第一跪倒在地,随后,诸囚犯亦是,跪倒了一大片。
除了李玉,他和他手里牵着孩子,冷静的如同方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