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帘子,里面是什么人?最近咱们金陵城外不太平,出入自己要小心啊!”
城门外已经排了长队,守城军连马车都掀开,仔细查验。
李玉压了压帽檐,他这模样太……招惹麻烦了些。
“公子,您好。我家老爷有请……这边请。”
一位端方的小厮接过他的马缰,不由分说的揪着他的衣摆,往后面的小巷子拽了过去。
“嗳……你这小厮……”李玉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那小厮眼疾手快,结结实实的扶住李玉。
“玉儿……是姑父……”
小巷子里的一个后门开了,一位胖墩墩的富商走了出来,宝蓝色的锦袍,一颗南红玛瑙帽正低调又奢华。
“姑父,您怎么也来了?”李玉忙欠身行个侄礼,“您看……风头浪尖的……您的身份……”
“玉儿……快进来,快进来!”吕子甫拖着李玉的手,转身进了铺子,眼泪便有些“好孩子,你受委屈了。姑父知道你担心周家姐妹的事,所以……”
“这事,姑父去办。你安心回栖霞山,彬儿那个混账,做事一向是个没有分寸的!”
吕子甫掏出一叠子银票塞了过去,“玉儿,你父王,你姑母要是知道你这样的清瘦!该心疼死了……”
“姑父!”李玉将银票塞了回去,拍了拍胸口:“宋府尹本就盯着我们姑侄,侄儿揣着这么多银票,岂不是招眼。您收着,我有。”
“玉儿,你且藏好便是!你堂堂一个江南国君,若说手上没些私产,今上都不会信的。”吕子甫又塞了回去,“玉儿,你就当是~为了姑父心里好受些,也一定要收下,”
“那……姑父,你快回去吧!周家姐妹的事,我自己去……”李玉也知晓,姑父的那些私产多是自己在位时,故意赏赐过去的,若坚持不收,姑父定是过意不去。
“玉儿,周家被贬斥的这些年,日子艰难。多少人看他们笑话,姑父多有帮衬周家,那两姐妹也多少领姑父的情……”吕子甫这意思甚是委婉。
“可侄儿不能让姑父去涉这个险,您的一大家子还指望着您呢。”
李玉心意已决,吕子甫也不好坚持,只能推那位端方的小厮出来,“玉儿,这是你表兄玄安在江湖上结拜的兄弟秦川,是个靠的住的,且身手相当了得。”
“姑父打听了,你身边就剩下那各……墙头草的小安子……那没根的东西,怎么是个靠得住的。”
李玉扫了那小厮一眼,秦川?!名字倒是大气,只是看着深不可测,心思似乎……也不简单。
“江南国君称呼属下……川子就好。”秦川剑眉锋鼻,细看之下,非常周正。
“川儿,那玉儿,他这一路……可就拜托你了,定要护住他的周全才好。”吕子甫不敢托大,郑重其事的鞠躬行礼道。
“吕老爷放心,川子定当竭尽全力!”秦川拱手应诺,举手投足间,确是有江湖侠义,李玉这才安心的点头。
“江南国君,咱们这一路就以主仆相称,我称您少爷,您唤我川子吧。您这脸……也太让人过目不忘了,川子建议您,还是低调些,妥当。”秦川不卑不亢,明明是嫌弃李玉长的“沾花惹草”,态度却是像是李玉长的极其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