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恩汐站在门口,她有多久没有回来过?十四年了吧!
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绿地更宽了,别墅的门更加的坚实和严密了。
对,还有守门的人换了,这个,看上去更加的凶恶起来。
“这位小姐,这里不能随意进出的。”这位凶恶的大伯看上去不好商量。
恩汐戴着墨镜,淡淡地说:“去通知齐家的人,就说我是许恩汐。”
一听到许恩汐的名字,凶恶的男人立马有了反应,立马打开大门,让恩汐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修更名的豪华起来,看来这十几年,齐家的生意至少还不错,要不然不会花那么大价钱在房子前修个大喷泉。
别墅的外表闪着亮光,阳光下刺得她眼酸痛。
放眼望去,她还能看见那片草地的一角,那里,她第一次遇到申子睿,在她痛得最狼狈的时候,他告诉自己痛就叫出来,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学会。
她轻轻地内心咒骂自己,无缘无故怎么又想起他了,此刻,她是来见外婆的,她一定要从这里带着外婆离开,绝不会再像以前,让齐家的人拿着自己来威胁自己的妈妈,被囚禁在这个可怕的方整整八年。
齐家安静得有些出奇,她一步一步地朝着大厅走去,别说主人,连一个佣人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况,她们到底想玩什么?
恩汐站在那里,告诉自己淡定,淡定!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了……
她控制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放开我外婆!”
空荡荡的大房里,除了她的回音,还是她的回音。她再一次大声地吼了起来!
“你们给我出来啊!”恩汐体内的火爆脾气被激发出来了,她们这是什么意思,将她骗到这一切里,告诉她外婆在她们手上,既然想见她,为什么要躲着她,为什么?
“齐家的,你们给我听着,我许恩汐现在来了,你们要是有种,就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你们不是想见我吗?不是想威胁我吗?那给我出来啊!”她对着空阔的大房子嚷着,她知道,这些人一定是故意的,躲在后面看她是如何被她们激怒的。
依旧没有回音,依旧安静的可怕!这一刻,她是抓狂的。
她毫不犹豫地抓起手上的东西,愤怒的甩了下去,那是一个古老的花瓶。
这不是她许恩汐该有的行为,可是不这样逼她们,估计还想再继续看好戏,既然她们那么想看她有一次“泼辣”的表演,那她就如她们所愿,表演给她们看,演戏对她来说,也是如此的简单。
一件,再一件,甩到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许恩汐,你个贱人,够了!”当恩汐拿起一件很宝贝的磁盘时,齐思牧终于从后面站了出来,理直气壮地走到她的面前,扬起手想抽她。
恩汐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毫不客气的回道:“想打我,你不配!”
“你……你个贱人!”齐思牧愤怒一跺脚。
“齐思牧,你的字典能不能更新一下,除了贱人你还能再找到别的新词吗?要不我赐你几个外号,比如缺陷、残美!”今天,她许恩汐绝对不会再允许别人欺负她,特别是齐家的人。
“死贱人,你别得意,等会我就让你哭!让你求我!”齐思牧露出凌利的得意。
“缺陷、残美,这些词很不错!”她的后面突然想响起了掌声,略带沧桑的声音直穿她后背。
林音爱的左边是吴念,她们的后面显然是家丁,应该是新添的,她没有印象。
“奶奶!”齐思牧撒着娇地走了过去,挽起她的另一胳臂,林音爱的怜爱的眼光充满了慈详,就像外婆看她的眼光一样。
恩汐不羡慕这一切,闪过心里的一种莫名的失落,或许就叫血缘,尽管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齐家有任何的关系。同样是身为孙女,而她在整个齐家,除了贱人二字再无其他。
“阿宽,把东西拿过去给她!”林音爱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感情,眼里只有戒备和厌恶。
她的话让恩汐惊慌失措,她要给她看的是什么东西,会不会跟外婆有关?
被唤作阿宽的男人拿着一个小布包裹出来,那个小布包裹带着红色的印迹,恩汐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告诉自己是多心了,一定是多心了。
阿宽将它放在了恩汐的手上,没有表情,麻木得如同机器一般。
“贱人,打开看啊,你不是很有勇气的吗?你不是很强吗?你倒是打开啊!”齐思牧大声地对着她嚷嚷,她看着恩汐害怕的样子,她的心里十足的得意。
恩汐的手在擅抖,她的手慢慢的打开被包着的布,一下再一下……
两根带着红色血丝的手指豁然地摆在恩汐的眼前,手指从根切断,带着皱纹,甚至还带着温度……
“啊……啊……啊……”恩汐对着手指大声地尖叫,两根食指滚了下去,恩汐本能地蹲下去捡,那是外婆的手指,那是外婆的手指……
“许恩汐,我孙女因为你被人砍断了一根食指,那么我就让你外婆用双倍来偿还思牧所受的委屈。”林音爱压根就不屑恩汐的情绪,以着平和和沉稳的语气说着,对于她来说,这种事只是一件小事。
“死贱人,你也知道痛啊?当初我被人砍到右手食指的时候就想过有一天,一定要你来偿还,现在你外婆先替你交一点利息。”齐思牧跟在一边大声地辱骂,并走上前,一脚踩在恩汐伸出去的手,尖尖地细高跟狠狠地踩在她的手背上。
恩汐忍着痛,却依旧不放开手上外婆的手指,紧紧地握着。
“贱人,敢笑我缺陷,我现在让你生不如死,哼!”她的高跟鞋抬起来再度狠狠地踩下去,这中间的力量让恩汐肉体的痛直接刺激到大脑,控制不住大声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