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啧啧~”
“咦~”
南溪听到好友们的奚落,耳朵越来越烫。她不敢看秦殊,低着头小声催促。
“快走啦!”
再不走她就要丢死人了。
秦殊对宣樱她们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才抱着南溪大步离去。
真的被抱着走了!
南溪大脑一片空白,她第一次被人公主抱,整个人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醉得太厉害,还是……
她低着头抿着唇,秦殊只能看到她弯弯的睫毛在颤抖。
这幅乖巧的模样格外能讨好人的欢心。
秦殊勾了勾唇,抱着她离开会所。
夜色并不能笼罩整座城市,霓虹灯闪烁,街上灯火通明,有种不同于白天的朦胧美。
秦殊把她放在车里,南溪尴尬到窒息,她没办控制自己的四肢,只想冷静的装睡。
车里很安静,不知不觉,南溪竟然真的睡着了。
等她睁开眼人已经在床上,她茫然睁开眼,没看到秦殊。她低头闻到身上浓郁的酒味,皱着眉准备去洗澡。
她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手,浴室的门骤然从里面打开。
秦殊穿着浴袍从里面出来,头发还在低着水,他随意的擦着,南溪正好看到精壮的胸口,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情绪,再次蜂拥而至。
她,脸红了。
“你,你在洗澡啊?”南溪尴尬到结巴,眼神更是不敢看秦殊。
秦殊玩味地看着她的反应,故意压低嗓音,“嗯。”
“那你先睡。”
南溪慌不择路,冲击浴室猛地关上门,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事实告诉她,她真的很天真。
浴室里弥漫着雾气,里面全都是他的味道。
南溪这个时候才察觉到,他们用的沐浴露都是同一款,味道也是一样的。
她每次洗澡,其实身上都带着他的味道。
难怪每次去公司,公司里的员工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南溪终于明白那些眼神的意思。
她想出去,手放在门把手上,又缓缓放下。现在出去岂不是等于欲盖弥彰,绝对不可以现在出去。
南溪别别扭扭洗完澡出来,秦殊意料之中的没有睡,正靠在床头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在看。
“还不睡啊?”南溪打招呼。
“嗯?”
疑惑的鼻音,质疑的眼神,似乎是在嘲讽她的智商。
南溪更尴尬了。
秦殊仿佛没察觉她的尴尬,看到她傻站在原地,不解地问:“不睡?”
南溪暗中磨牙,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心无半点邪念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他可以从容的抱她,和她用同一款沐浴露。还能淡定的和她和平共枕。他难道一点看不出来,她是个女人吗?
对上他没有别的情绪的眸子,南溪忽然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在心里疯狂摇头。
不,绝对不是她的思想太污,实在是美色当前,没人能忍得住。
难不成他不把她当女人?
南溪苦笑,她对一个不把她当女人的男人动心了。
等等!
想起走之前的冲突,南溪意识到一件事,她是要离婚的。
“我那天说的事情你考虑得很清楚了吧?”南溪说着很强势的过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望着他。
“什么事?”秦殊头都没抬。
“离婚的事情。”
南溪见他跟没听见似得,心里诡异的好受一些,竟觉得他不想离婚,是因为舍不得离开她。转念一想,南溪又自嘲冷笑。
他不离婚,无非是不想离开她这个救觉良药。
一个长时间不睡觉的人会逐渐暴躁,就算发泄完所有精力,到最后依旧会把自己逼疯。
安眠药对他已经不起作用了。
南溪很清楚。
“我没有恢复记忆,为什么要离婚?”秦殊的眼神让南溪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我随时可以终止合同。”南溪可没忘了他们的合约。
说起合约,南溪心里一痛。
秦殊放下书,郑重其事地看着南溪,“如果你是担心我之前结过婚,所以才想着跟我离婚,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结婚。”
“你恢复记忆了?”
“没有。”
“没有恢复记忆你就这么肯定?”南溪加快的心跳平稳,冷笑连连地质问。
秦殊淡定地说:“我有种感觉,我没有结婚。”
南溪危险地眯起眼睛,审视地打量秦殊。她的身体像反应灵敏的猫,充斥不易被察觉的杀气。猛然扑上来扣住秦殊的命门。
“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她露出的破绽越多,他越是不想离开她。
南溪不相信他真的失忆了。
“你觉得我是谁派来的?”秦殊没有躲,任由南溪扣住他,“你有仇人吗?还是说有人知道你的身价?”
没有,也没有。
秦殊从她眼里看到答案,深邃的眼神不躲闪的凝视她,薄唇轻启,“你在害怕什么?害怕爱上我?”
南溪一下慌了。
“你在胡说什么?”她眼神微微躲闪,“你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有什么值得我看上你的?”
“呵。”
低沉的轻笑撩人的很,南溪面红耳赤,只觉得他在嘲讽她。
他一定听到了她剧烈的心跳,肯定在心里嘲笑她太傻。得意的在想她这个蠢货终于上钩了。
南溪想告诉自己生气,告诉自己快点逃掉,可是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情不自禁的陷入其中。另外一个小人告诉她,可以试着相信他一次。
“我身手好,可能是因为我的职业很危险。你也知道有一种职业,是靠拼命才能吃得上饭的。”秦殊见她态度有点微妙的变化,趁热打铁,“另外一种猜测,我的技术从侧面证明,我可能是被人雇佣的技术型人才。出事是因为被人呢追杀,我大概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秦殊眼神柔和,“这样的我你不想要也是应该的。我们还是去离婚吧。”
他闭上眼,一副遁入空门的感觉。
南溪:“……”
她怎么会觉得他很可怜。
这样的秦殊让她没办法拒绝,甚至一时冲动改变了注意。
“我不知道你说的真假,如果你的推测是真的,那也没什么。不过是被追杀而已,没有用钱摆不平的事情。没摆平只能说钱给的还不够。”
秦殊听着她霸气侧漏的话,唇角微不可见上扬。
下一秒,南溪冷飕飕地说:“所以,你可以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