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权言是和慕北柠一起离开的这件事,荣苒很快通知了荣炀。
挂掉电话的荣炀颓丧的靠坐在单人沙发上,他的身旁是明亮而宽阔的落地窗,窗外则是繁华景色,他的侧脸被光照着,一半隐藏在阴影里。
荣炀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行。
他从来没有追过女人,也不懂得讨女人欢心,更不知道在慕北柠面前应该做什么说什么,更不敢在强迫她。
爱使人变得小心翼翼。
荣炀垂头,伸出手臂拿起小桌上的烟,随意点燃一支,把烟夹在指尖,手里握着手机,拨出一个场外求助电话。
“喂?”电话那边响起懒洋洋的慵懒男声,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餍足:“荣总?荣炀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蓝成樾。”荣炀开口:“我在洛杉矶,听说你最近也带着你的妹妹在这里度假?”
“出来,我们去喝个酒,顺便打一场拳。”
蓝成樾没有带他的金丝框眼镜,,懒散的靠坐在沙发上,怀中搂着个明艳又娇气的女人,闻言在她额上吻了一口,发出‘啵’的声音。
荣炀听到声音,脸色一黑。
“荣炀啊荣炀,打扰别人的度假可是很不道德的。不过你要是需要心理咨询的话,钱给够了,也不是问题。”
荣炀的脸色黑如锅底,冷冷的说:“你要多少都行,今晚八点,博纳旺蒂尔威斯汀酒店34层的酒吧见。”
蓝成樾轻笑一声,痛快的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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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34层的酒吧热闹非凡,夜深后涌进不少人,荣叁把门打开的时候,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倾泻而出,伴随而来的则是鼎沸人声和欢呼声。
光怪陆离间,男人女人们都站在DJ台前放肆的摇头晃脑,跟随着音乐舞动,周围的卡座中坐了不少人,隐藏了很多犯罪现场。
荣炀进来的时候,门口卡座的很多女生们眼前一亮。
她们穿着清凉,奶子都要掉在外面,屁股大而翘,手指间都夹着烟,是酒吧的陪酒小姐。
这样帅气的东方男人,看起来就多金,并且想性能力不错,睡一晚肯定很赚。
荣叁推开一个凑上来的女人,和荣五一起护着荣炀,去往酒吧中的二层。
包厢门被关上,隔绝掉外面吵闹的环境,荣炀一声的烟酒气,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的打火机。
没过一会,蓝成樾也到达。
他们相对而坐,举起手中的威士忌碰杯。
同样优秀的两个男人默默喝了一杯酒后,蓝成樾才开口道:“有什么烦心事?”
荣炀靠坐着,颓丧的点点头。
蓝成樾心想,看来是被打击的很彻底,不然一向强势的荣爷,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近她。”荣炀开口道:“她根本不能听我好好说一句话,比我如蛇蝎。身边还有了别的男人。”
荣炀低沉暗哑的嗓音说:“我,寻不到任何方法。甚至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应该怎样的爱一个人。”
蓝成樾摇摇头:“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爱人的。荣炀,你太自大了,从心底里就不相信世界上有爱这样的东西存在。你也没想过和一个女人共度一生。有时候我想到你结婚以后的样子,都觉得不可思议。”
“爱都是相互的。”
“那,慕北柠爱不爱我呢。”荣炀闭了闭眼:“她如果真的爱我的话,会舍得离开我?”
“这不是舍得不舍得的问题,而是,她是个头脑清醒又冷静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果这份爱她得不到,就会及时的抽身离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蓝成樾勾勾嘴角:“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荣炀锐利的双眸倏地看他。
蓝成樾赶忙摆摆手,一脸笑意地说:“就是一句夸赞而已,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只护食儿的黑贝。”
蓝成樾与荣炀相识多年,曾在荣炀命悬一线的时候救他一命,比起医患关系,他们更像兄弟一般相处,对于蓝成樾形容他护食这件事,他并不介意。
他就是护食,但他不是狗,是头狼。
“这样的女人,她心里有了决断,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这样吧,你就照我说的做。”
蓝成樾神秘兮兮的凑在荣炀耳边说了几句话,荣炀闻言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苦肉计?”
“对,让她心疼!受伤后还可以赖着不走,装惨,给自己弄得越惨越好,实在不行,你就说你自己破产了,众叛亲离。”
荣炀:“…”
他问蓝成樾:“你那时候就是这样骗你妹妹跟你的?”
蓝成樾有些尴尬的笑笑,点头。
其实他确实那样做了,但被拆穿以后的下场…就不说了。
看荣炀真的听进去的样子,蓝成樾愉快地想:兄弟就是要坑一下,才有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