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瞧好了,苏慎离这个人,情路坎坷,缘分未到。
按照这个面相走势,她断定老爷子手中资源的质量不咋地。
“好,既然你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就成全你。”
老爷子开口,手中的拐杖放在地板上,咚咚咚的敲了两下,不多时,管家便捧着一个相册走出来了。
“老爷。”
管家恭敬的开口,小心翼翼的将相册瘫在苏老爷子面前的桌面上。
巧了!
这本相册,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郭嘉的照片。
“啧~”
凌晚南憋着笑,发出一声叹息。
一旁,苏慎离的脸立马变得铁青了一些。
紧接着,是李洁。
“啧啧~”
豪门的世界太小了。
苏慎离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再往后,不是整容脸,就是败家女,总而言之,没有一个面相好的。
“老爷子,知道的,知道您是为了苏慎离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想要害苏慎离,怎么?你孙子是垃圾桶吗?什么样的垃圾都往里塞?”
凌晚南合上相册,一语双关,一下把两个人都骂了。
就在众人等着苏慎离发火的时候,他看向凌晚南眼中的宠溺又重了一些。
见鬼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苏慎离?
“凌小姐,我知道女人都特别善妒,但是,凡事留有口德,别看别人比你好你就羡慕嫉妒。”
苏老爷子开口,对凌晚南评价已经上升到负分。
“善妒?好,念在你年老无知的份上,我给你多普及些关于这些名媛千金真实的样子。”
“李洁,带着一股作命,命好架不住作,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只能够她挥霍到四十岁,因为她最近沾染了不该沾的东西,最近一段时间,不出门则已,只要出门,诸事不顺,靠近她的人,也会受牵连,霉运估计一周左右散干净。”
“还有这位,郭嘉,表面仪表堂堂,名媛气质很好,举止得当,私下里追求刺激,对男女之事特别感兴趣,因保护措施做的不当,多次流产堕胎,前阵子刚怀了一个鬼胎,肚子大的吓人。”
“至于剩下的……”凌晚南眉头皱的紧紧的,“不是心有所属,就是歪瓜裂枣,后期整容女,您确定要把这样的人娶回来,作苏家的当家主母?”
凌晚南看着苏老爷子,问的认真。
接连两个反问,问的老爷子脸黑如墨汁,气的,枯老的大手掌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那根拐杖,手背青筋爆出。
“你……你这个心思歹毒的毒妇!为了达到自己的一己私欲,居然这么诋毁人家!滚!你给我滚!”
苏老爷子气的大吼,声音近似咆哮。
语落,可能因为刚刚喊的太大声了,老爷子坐在那里,一阵猛咳。
“就是,我从来没见过嘴巴这样恶毒的女人,滚,赶紧离开我们苏家!”
“对,赶紧走。要是把我爷爷气出一个好歹,我饶不了你!”
苏世忠一家又得到了表现得机会,大声嚷嚷着。
“闭嘴!我的女人,何时轮到你们在这里指责!我倒要瞧瞧,谁再敢说他一句!”
苏总霸气护犊,一记带着杀气的冷刀眼,瞬间震慑全场。
这,倒是让凌晚南暂时对他产生了一些些好感。
不过,报仇这事,她还是比较喜欢自己来。
“这位是大伯是吗?我看你面带几朵烂桃花,额头隐约泛着血光之灾,面色发黄,眼神有些涣散,应该是在外面玩多了,身体有些吃不消,你平时治你没少利用苏家长子的身份哄骗女人吧?扼杀的小生命太多,最近出门小心。”
“还有这位,苏世忠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呀你们俩。出去玩居然玩了同一个女人,奉劝一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小心,你俩都栽在她手上。”
“还有你苏世忠儿媳,典型的拜金女,为了嫁入豪门专门报了培训班,又整了容,做了一份假学历假家世背景,其实你原来也是个有福之人,如今一来,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造孽。”
“还有你,苏家孙女,利用苏家家大业大狐假虎威,老公挺好的,再作下去不珍惜,有你哭的。”
“伯母,您也想看相吗?”
最后,凌晚南把目光落在了苏伯母脸上。
对上那双精明透亮的双眸,苏伯母的眼神有些躲闪,别过头不与她对视。
“哼,我才不需要,我才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苏伯母语气急促,原本自然垂放在身下的手,不自然的搅在了一起。
“哦,是吗?太好了,正好我也累了。”
说着,凌晚南转过头看着苏慎离,撒娇似的,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甜美动听,“苏慎离,我现在又累又饿,我想吃全市最好最贵的那家餐厅,你带我去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凌晚南故意拉长了尾音,听着都让人一阵骨酥。
一时间,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苏世忠父子俩,忍不住把眼神落在凌晚南身上。
“好。”
这次,苏慎离连个道别的话都没说,直接公主抱抱着凌晚南,离开了。
直到她们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荒唐,实在是荒唐!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谁要是能把这个女人赶走,苏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是谁的!”
苏老爷子气的一直用手拍打着桌子,接连几下,他的手掌都拍红了。
然而,此时此刻,这些人关心的却是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大伯一家所有人,眼睛里都散发着光芒,各自心怀鬼胎。
“行了苏慎离,放我下来,本小姐虽然累了,但是,还没到走不动的地步,带我去吃饭。”
刚出老宅,凌晚南便直接开口。
“好。”
闻言,男人回应的干脆利索,脚下的步子没停,怀中的人儿也没放下来。
她说累,是真的累了。
看相算命并不似肉眼看的那么简单,需要耗费的精力,旁人根本无法体会。
巨大的疲惫感让凌晚南难得的没有挣扎,任由男人这么抱着,头靠在男人坚实的肩膀上,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