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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我的老婆是军阀 > 第70章 精锐师的对决
  夜幕降临,中国人的炮兵阵地突然显现出一片猩红,数里外被称为2号山头的俄国第二兵团第一师防守的阵地立时沙石飞扬,好似烟花般在俄国人头顶洒落的开花弹,璀璨而又触目惊心,远远看着美极,但那每一点小小的烟花火星落下,都可以收割人命。
  四下杀声四起,夜幕,永远是破袭防守阵地的最好掩护。
  俄国统帅部,皇弟米哈伊尔尼古拉那维奇坐立不安,处于极度的矛盾中,他想下令全军撤退,又想坚守等援军抵达。撤退,就代表着处于中国人包围的部队难逃覆灭的下场;等待援军,如果不能扭转战局,整个蒙古战区的战事短短几天就遭遇惨败?传回国内,对子民的打击将是致命的,甚至会严重影响西线战事的进展。
  突然,外面“哄”一声巨响,大地颤了几颤。
  米哈伊尔尼古拉那维奇一呆,“轰轰轰”的巨响接二连三,“敌袭!敌袭!”外面响起了杂乱的喊声。
  卫兵惶急的跑进来,一边喊着:“大公,中国人的炮兵发现了我们!”一边已经不由分说的架起尼古拉那维奇、参谋长和几名参谋军官向外便跑。
  密林中几百步远的警卫部队营地炮弹不时落下,偶尔也有落在统帅部四遭的,有紧跟在尼古拉那维奇身后的卫兵被炮弹片划过,捂着腿惨呼倒地。
  卫兵们吓得脸都白了,架起尼古拉那维奇拼命向北赶,尼古拉那维奇虽然心中惶恐,却也不免奇怪,中国人的炮火不可能射程这般远的,这里距离中国人的炮兵阵地,少说也有10里。
  尼古拉那维奇转头向南看去,渐渐看出了端倪,南方一座险峻的山头上,偶尔有亮光发出。
  尼古拉那维奇更觉不可思议,这座山头他实地探测过,山势极为险峻,火炮,怎么可能上的去?
  此时尼古拉那维奇回头望向的小山峰上,十几门火炮正摆在比较平坦的地带,对密林中的目标嘭嘭的开炮。
  上山虽难,山峰上却是有一片开阔地,足以摆得下中国产80mm山地炮。
  火炮连连长吴长庆站在一处巨石上,捻须看着远方密林一处处冒起的火光,虽然看不到人影,但侦察兵早就发现这处密林中有伏兵,只是战线一直没能推到这附近而已。
  吴长庆乃是安徽人,父亲吴廷香二囘十囘年前办团练对抗义和团,结果战死于庐江,吴长庆被赏云骑尉世职,后加入平远军,作战勇敢、指挥有术,更对火炮有着难舍的偏爱,当帝国80mm山地炮列装各山地营,他对这种神奇的可拆装火炮极为感兴趣,甘愿放弃晋升副团长的机会,选择进入山地营担任炮兵连连长。
  当然,象山集团军各山地营直属师部,待遇上,他这个连长与步兵营营长相当,但毕竟军衔要差了一等,他却全不在意。
  帝国装备入各山地营的80mm山地加农炮,可拆卸成炮管、车轮和其余的炮架部分,在没有马力亦或马匹不能运载的情况下,完全可以由步兵背扛装备行进。
  该火炮火炮及延长段总重300公斤,射程将近4000米,当然,保持两三千米左右的距离才能使得其精度更高,射速每分钟3-4发,但初速比较低。
  可拆卸轻型山地炮的诞生,进一步促进了帝国山地兵种的发展,令叶昭欣慰的是,该火炮的雏形是几名初级军官给鼓捣出来的,这也是帝国全民发明创造的一个缩影。
  吴长庆并不知道他射程内的俄国人竟然是俄国统帅的亲兵,而且俄国统帅部就在左近,若不然以他胆大包天的性子,哪管有多少俄国兵护卫?早就撸袖子带“小的们”去抓俄国元帅了。
  ……
  克孜尔北城,杀声震天,第七集团军第一师对德拉戈米罗夫残部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突突突突”的机囘枪声中,一队队中国士兵向前突进。
  大胡子连长的火力班架设在一个小宅院的屋顶上,拼命压囘制着对面小楼窗户的火力点,看着街巷中的灰军装士兵尸体,大胡子连长眼睛都红了。
  这个小楼里俄国兵火力极为猛烈,负责主攻的是他所属的第二步兵营,刚刚三连的进攻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出战斗,几十米没有断壁残垣的宽阔地,几乎成了进攻方的死亡地带,刚刚大胡子连长所辖第二排的进攻也被俄国人打退,十几名士兵倒在了血泊中。
  提着钢刀,在一处残破的院墙内,大胡子连长红着眼睛,大声喊:“不要抢,他娘的老囘子来挑!”
  他正在组囘织冲锋敢死队,院内几乎所有的战士都举起了手,大胡子连长挨个走过他们身前,第一个胸囘脯上挨了一拳的是查干巴日,这表示他被选为了敢死队中一员。
  接着大胡子连长又挑选了十几名战士,都是身强体健肌肉虬结的壮汉,个子稍微矮小瘦弱的被淘汰。
  查干巴日端起了一挺三连撤退时留给支援的轻机囘龘枪龘,他本就是族中有名的大力士,四十来斤的机囘龘枪龘到他手里竟然如步囘龘枪龘般轻便。
  大胡子连长挑囘起大拇指,由衷赞道:“好样的!”
  查干巴日憨厚的笑笑,说:“就是一把子力气。”
  大胡子连长笑道:“等这仗打完,咱要都活了命,咱兄弟一定要磕头结拜,您可别说我高攀。”大胡子连长已经知道查干巴日是营长,军衔还比他高呢,不过查干巴日一再请他不要客气,到了他的连队,自己就是个小兵,大胡子连长自也当仁不让。真拿他暂时当小兵用了。战场上,本就是雷厉风行,没那么多客套,甚至有这么一个例子,因为师长在电囘话里啰啰嗦嗦的对下属表示关怀,师部通信兵知道电囘话线接通不易,分分秒可能被掐断,是以叫师长“别废话,赶紧说正题”,这都没受到处分。
  大胡子连长自任敢死队长,见阿茹娜提起步囘龘枪龘也要跟敢死队行动,这次大胡子可说什么也不干了,连声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阿茹娜道:“我龘枪龘法很好,能帮上忙!再说,就是死我也要和查干巴日大哥死在一起!”
  大胡子连长瞪着眼睛道:“那是你的事儿,就是咱兄弟见了阎囘王,你自囘杀殉节,那也没人拦你!可你不能死在我眼皮儿底下!”
  见查干巴日对她连连摇头,阿茹娜知道时间宝贵,叹口气,退到了一旁。
  机囘龘枪龘班上了左近的屋顶,在新的火力点对小楼扫射,此时二层小楼,所有的窗户都粉碎,不时有龘枪龘管冒出来嘭的放一龘枪龘。
  在小楼开阔地前的一处残破墙壁后,大胡子连长作着手势,前方距离小楼几十步,两侧又有花墙,这就难以展开大面积的冲锋,狭窄的甬道被俄国人的交叉火力构筑起冲锋的死亡地带,营属的迫击炮排也对其毫无办法。
  “嘟嘟嘟!嘟嘟嘟!”高囘亢的冲锋号响起时,龘枪龘声四起,各处掩体甚至树杈上,中囘国士兵对着小楼猛烈射击。
  大胡子却做着手势不让大家动,虽然,这激越无比的冲锋号角,令人热血沸腾,冲击着每个帝囘国战士的骨髓,在冲锋号中势不可挡的冲锋,为帝囘国为大皇帝舍生忘死的夺取一个个胜利,是所有帝囘人最崇高的信条。
  “嘭嘭嘭”各个窗户中俄国兵探出头射击,可随即就发现甬道中空无一人,反而数名士兵在中囘国人猛烈的射击下中弹倒地,哀叫呻囘吟。
  大胡子猛的一挥手,早就按捺不住的敢死队员们好像老虎般,一个个蹿进了甬道。
  等俄国人惊觉,第二轮齐射,虽然倒下了数名冲在后面的敢死队员,大胡子和查干巴日等却冲到了紧闭的木门前,一名战士嘭一脚踹开门,随即七八枚手囘榴囘弹扔了进去,大胡子等人则麻利的贴到了墙壁后。
  “轰轰轰”,房内立时惨叫连连,查干巴日端着机囘关龘枪龘出现在门口,嘭嘭嘭的向里面扫射,他神力惊人,竟然能压住龘枪龘管的乱跳,一匣子子龘弹,几乎都是平平的扫出。
  敢死队员飞快扑了进去,“嘭嘭嘭”的六雷炮近距离施射,乱成一团的沙俄士兵纷纷倒地。
  一楼靠窗房间和二楼楼梯冲出的俄国兵无一例外的被乱龘枪龘击毙,冲锋号再一次响起,杀声中,中囘国士兵纷纷涌囘入,大胡子和查干巴日等人已经冲上了二楼。
  眼见被击毙的俄军军官肩章军衔越来越高,大胡子满脸激动,笑道:“娘的,罗刹鬼的大人物。”
  当大胡子和查干巴日等人冲进南侧一间类似书房没有窗户的房间,却见几名卫兵和军官慢慢举起手,书桌后,则有一名深邃褐色囘眼珠的俄官正在用鹅毛笔写着什么,浓囘密的眉毛,显示出他强囘硬的性格。
  查干巴日突然鼻子一酸,说:“这是苏赫大叔的房子。”甚至这个书房他也曾经进来过,苏赫大叔死于俄国人马刀下,可他的房子却在俄国人炮火中得以幸免。
  大胡子快步走过去,一把就扯过了俄官写的信笺,歪歪扭扭的字母,他自然不识得。
  那名俄官冷冷看着他,并不说话。
  大胡子挠挠头,骂道:“娘的,干脆全毙了?”
  见大胡子拉动龘枪龘栓,一名俄国参谋官脸上露囘出惊恐之色,结结巴巴道:“他,是,德拉戈米罗夫,将军……”
  一字字勉力吐出,却是懂得要紧的中文单词。
  大胡子一怔,哈哈笑道:“还有不会说鸟语的罗刹鬼,稀奇了!将军?”大胡子怔了怔,打量着那面色冷峻的俄官,点点头:“倒有这么点样子!”
  被俘的正是第二军团第三师师长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德拉戈米罗夫,刺刀至上主囘义者。
  他不懂中囘国话,但听到参谋官在说自己的名字,就知道参谋官在求饶,怒气冲冲的转头训斥他。
  大胡子又问那参谋官了几句,参谋官显然听不大懂,一脸茫然。
  这时门后,阿茹娜走了进来,好奇的看着这几名会喘气的俄国人。
  大胡子笑道:“弟妹,这可是俄国将军,你好好看看,宝贝啊!”回头喊道:”来人,给我绑上他们!送师部!抓个罗刹鬼将军,军门大人说不定都能给下嘉奖令!”
  如囘狼囘似囘虎涌上几名中囘国士兵,德拉戈米罗夫欲待反囘抗,却早被掀翻在地,捆了个结结实实。
  ……
  皇弟米哈伊尔尼古拉那维奇和数十骑卫兵骑马狂奔,虽然对各部下了撤退的命令,也部署了掩护撤退的部囘队,但他实在不知道这些命令能不能有效的传达给各个兵团的指挥官。
  可现实的情况是,如果他不尽快撤退,很可能就会成为中囘国人的俘虏。
  策马奔行,尼古拉那维奇无比的烦躁,因为这一战,实在太窝囊了,甚至他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就被中囘国人眼花缭乱的表演击败,中囘国人就好像变魔术一般花样百出,现在想想,却也有迹可循。
  残余的边防部囘队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早在中囘国人的计划中,但毫无疑问,起到了钉子的作用,令自己的兵囘力囘部囘署总要顾及这么一小撮在自己兵团心脏内的威胁。
  大规模穿囘插强占阵地说明中囘国人对这一带的地形熟悉无比,侦察气球更是密布在战场中。
  中囘国人的指挥协调更是令人震囘惊,根据前线士兵的报告,他们曾经割断了不下三根电报线,不过尼古拉那维奇更相信,这种电线是连接中囘国人发明制囘造的那种会说话的机器——“电囘话”。
  而反观己方,甚至设立电报通信兵的建议都一再被军方保囘守囘派否决。
  当中囘国人的钢铁怪物对哥萨克造成致命的心理阴影,其精锐兵团趁机冲破己方的步兵防线,夺取了己方的炮兵阵地时,己方败局便已经注定,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
  而中囘国人威力惊人的火炮齐射,其密密麻麻的步兵海洋发起总攻时,自己就该知道,这一战败得极惨。
  与其说中囘国人在变魔术,不如说中囘国人的战术比之己方高明了数倍,也令自己大开眼界。
  虽然代价极大,但至少,自己已经知道如何与中囘国人周旋,尽快返回阿巴坎,整编军马,再与中囘国人决战,他相信,下一次,中囘国人绝对没这么幸囘运。
  再来克孜尔的路上,工兵已经开辟出一条简易的路,当然,仅仅是平平杂草亦或砍伐树木,在几条小溪上架起了浮桥还有就是标示沼泽的位置。
  现今尼古拉那维奇和副总参谋长约瑟夫以及数名参谋官,就奔行在半人高的杂草中,不过这片疯狂生长的草坡,已经被工兵割出了一条两匹马宽的小路。
  跟在尼古拉那维奇身后的数十骑乃是皇室近卫军,近卫骑兵团乃是保卫沙皇陛下的胸甲骑兵,华丽的羽毛头盔,黑色珐琅漆胸甲,深绿色单排扣大氅缀有黑色绲边,银色的纽扣和肩章,深绿色马裤;每一个近卫骑兵均是高大强囘健、帅气潇洒、气质非凡。
  但在尼古拉那维奇眼里,皇室近卫兵就是银样蜡龘枪龘头,中看不中用,与法国近卫骑兵比起来相差甚远。
  这些完全由贵囘族子弟组成的骑兵战斗力甚至比不上哥萨克人,更莫说俄国骑兵精锐骠骑兵团了。
  现今逃亡中再看他们华丽的衣饰,实在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前方,眼看就是萨彦岭山口了,萨彦岭之后,就是广阔的西伯利亚。
  侵入蒙古前,尼古拉那维奇多方查探下,选在了萨彦岭山脉西麓作为切入点,叶尼塞河由此向北而去,浓囘密的森林到了山口则变得稀疏起来,在工兵砍伐下,已经铺开了一条道路。
  虽然眼见就要逃出中囘国疆域,但尼古拉那维奇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因为这两日逃亡途中,未能见到后方的信使和任何己方的部囘队,指挥后军的总参谋长瑟鲁奇是个很谨慎的人,不可能接连收到自己的急信却没有讯息传过来。
  距离山口越近,这种不安的情绪越是弥漫在尼古拉那维奇的心中。
  前方突然密集的龘枪龘声响起,尼古拉那维奇立时身囘子冰凉,自己留在山口驻守的步兵营只怕已经被中囘国人包围,而且,中囘国人来得极快,说明战事未起,他们已经有了通盘的战略,略一沉吟,道:“跟我来。”策马向西奔去,自是要穿过浓囘密的森林和荒山山脉逃回俄境,约瑟夫和近卫骑兵急忙纵马跟上。
  ……
  实则萨彦岭山脉西麓山口的形势发展远远超出尼古拉那维奇的想象。
  在起伏的山脉丘陵和树林间,俄军第17师被中囘国皇家陆军第一集囘团军的两个步兵师包围,战斗刚刚打响。
  驻守山谷的俄军步兵营两天前就大部被歼、小部被俘,全军覆没,而这一天中双方的信使也全部被中囘国步兵截获,包括尼古拉那维奇写给总参谋长瑟鲁奇通报军情的急信。
  而并不知道战场情形的俄军第17师接到的仍是急行军赶赴战场的命令。
  在萨彦岭山脉西麓山口,俄国师团走入了中囘国人的包围圈,不过在中囘国各步兵团尚未完成战略合围之前,俄国人发现了左侧山峰间活动的中囘国人,战斗随即打响,此时负责关门的两个中囘国步兵团还远远未能到达作战地点,如果第17师想撤离,完全来得及。
  但这支战功显赫的师团太自负了,师团光荣的传统也不允许其不战而退。
  第17师前身是18世纪的莫斯科步兵团,在数次俄土战争中都战功赫赫,拿破仑战争期间,更与马乌波尔骠骑兵团配合,给予了法国第四龙骑兵团致命的打击,又在西里西亚的凯茨巴囘赫大败法国统帅麦克唐纳,歼灭法军一万五千余人,为此沙皇奖励该团三十一把银号以表彰他们的出色表现。
  克里木战争后,步兵火器的重要性渐渐压过骑兵,莫斯科步兵团扩编为第17师,也一直是沙俄装备最精良的王牌师团之一。
  一年囘前,第17师列装英国人生产的恩菲尔德1866式步囘龘枪龘,一种类似于中囘国广州造的连发龘枪龘,同时师团还配置了数门英国造的连珠炮。
  虽然现今除非战争期间,否则没有武囘器禁运一说,但英国人更喜欢将武囘器卖给土耳其奥斯曼帝囘国,而不是他的对手俄国人,这批军备俄国人得以采买,也是因为中囘国人与英国人的关系在印度风囘波后降到冰点的那段时期,俄国人遂抓囘住机会,购囘买了超过30000枝各种英制龘枪龘囘械,同时,也开始研制仿造,只是其蹩脚的工业水平严重制约着军工科技的发展,仿造出的连发龘枪龘质量远远不能同恩菲尔德1866相比,何况子龘弹生产、无烟火囘药涉及的一系列技术问题短时间内俄国人也难以解决。
  这几年,中囘事科技发展自然在飞速进步,最新款的广州造1870已经完全成熟,性能可靠的就是最挑剔的士兵也说不出它的毛病,从外观上,广州造第四型显得十分纤细紧凑,干净利落,更适合亚洲人使用,旋转后拉式龘枪龘机,5发弹仓供弹,8mm口径子龘弹足以给敌人造成巨大的杀伤,而不似7mm以下的小囘口囘径易“伤”不易“杀”。
  第四型广州造缩短了龘枪龘管,有效射程为510米,实际上如果不缩短龘枪龘管,有效射程将会得到大幅提升,但根据帝囘国作战理论,步兵线真正交锋百分之九十的战斗都集中在400米内,随着堑壕等等战术的广泛应用,这也将是未来的大趋势,何况距离越远,射击精度就会差了许多,在散兵线单兵作战时代,保留太长的龘枪龘管增加有效射程除了浪费子龘弹外,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而长龘枪龘管的特种步囘龘枪龘也在帝囘国的研发范围内,叶昭称它为狙囘击囘龘枪龘。
  广州第四型,在叶昭看来完全可以使用到成熟的半自动武囘器诞生,实则现今帝囘国根据轻重机囘龘枪龘导气式原理的某些特点,已经在研发半自动步囘龘枪龘,但便算诞生,若想其大量装备部囘队还不大现实,没有进入到汽车时代,因为补给线等等问题,步囘龘枪龘的自动化便遇到了瓶颈,就现今广州造的架构,还有军官提议,制囘造一种叫做子龘弹阻隔器的小工具,免得新兵浪费子龘弹。
  广州造第四型军方暂时购入的数量不多,一来三种型号的广州造已经完全适应现代战争的需要;二来尚要等列装的连队给出完整的反馈信息再做决定;三来采买武器,自然是在军队扩编时为宜。
  伏击俄军第17师的帝国陆军第一集团军,乃是轻机囘龘枪龘架设到班的帝国最精锐部队,配备广州造第三型步囘龘枪龘,虽然因为要翻山越岭放弃了火炮重武器,但同样,最猛烈的攻击对准了俄军辎重队和炮兵队。
  第一集团军提督宋庆,正是知天命之年,虽然曾经是韩进春部将,当年在平远军时乃是第三镇总兵官韩进春的第二营管带,但他恃才傲物,与韩进春关系渐渐恶化,叶昭怜他是史上名将,又确实是难得智勇双全的人才,是以对其多加看顾,仕途倒是无碍。
  虽说人的品格很大程度是后天的关系,但这位甲午之战中坐骑被炮弹击毙,重换战马,继续指挥将士“迎炮以上,呼声动地,无不以一当十”的将领,高呼“愿与天下精兵舍身报国”的将领,在帝国教育熏陶中,想也不会变得品质恶劣起来。
  萨彦岭战役,便是宋庆亲自指挥。
  他的对手是俄国第17师师长米哈伊尔德米特里耶维奇斯科别列夫,毕业于俄国总参学院,是俄军杰出的少壮派代表人物,去年间,被任命为俄军王牌步兵团第17师师长,晋升陆军少将。
  斯科别列夫是叫嚣征服亚洲的强硬代表人物之一,他的名言就是:“在亚洲,和平的长久与短暂是与你对敌人的屠囘杀直接成正比的,我认为这确是一条定理。对他们打击得越凶狠,他们就安分得越长久。”
  这是一个赤囘裸裸的种族屠囘杀主义者,但今日,显然是他的部队遭到了屠囘杀。
  刚刚发现中国人的踪迹时,他正骑着高头大马走在稀疏的树林中,大森林到山口、河谷边缘变得稀疏起来,南北大概有1000多米,早就被工兵伐出了一条路,甚至树桩也被锯的和地面一般平。
  发现中人踪迹的正是师部的斥候队,虽然中国人突然到了萨彦岭山口令斯科别列夫极为吃惊,但心中跳跃的狂热又令他无比兴奋,互相极为陌生的军队狭路相逢,打败中国人,令17师团成为中国人挥之不去的噩梦,这个目标是如此的诱囘惑。
  何况,急行军时突然撤退,必然会被中国指挥官抓囘住机会给自己的师团带来惨重的损失。
  何况在17师之后,便是鄂木斯克兵团,斯科别列夫并不相信中国人能将自己包围,就算数倍于自己的兵力,被自己牵制在山坳密林中,等额木斯克兵团赶到,便可以南北夹击将中国人击败。
  是以斯科别列夫都没怎么考虑,马上下令全师依仗地形准备战斗,而这时候,斯科别列夫并不知道中国人是有预谋的包围还是与自己的部队不期而遇,却仍然下达了最谨慎的命令。他虽然骄傲,却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
  接到命令的俄国人很快便以步兵营为单位在山坡、密林中隐蔽集结。
  沙俄第17师,也是俄军最早重视散兵线和善用地形的兵团,现今就算普鲁士和法国之间的战争,排的密密麻麻的士兵以紧凑阵型冲锋的情况也不罕见。
  一方面惊奇俄国人的反应,宋庆很快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当信号弹和号角声响起,最早遭到打击的自然是尚来不及隐蔽的一些俄国步兵营和辎重部队。
  龘枪龘声如雨,迫击炮密集的炮弹在丛林、山坳、巨石后炸响,河畔草丛中,已经埋伏了数个时辰的第二师第三团,一个个宛如草人般跃起冲锋,极快的将俄国人的战线拦腰截断,刚刚斯科别列夫骑着高头大马就从距离他们几十步远的距离走过,一名战士认出他的军衔,险些拔龘枪龘射击,但却被排长皱眉以目光制止。
  其实最难忍耐的不是眼看着敌人从眼皮底下大摇大摆走过,而是唐努乌梁海地区那大号的蚊虫和毒蚁,若不是士兵们都涂了中原特产的驱虫油,只怕没人能够忍耐,尽管如此,随着时间推移,驱虫油对于虫蚁的威慑力渐渐淡去,几乎每个士兵都被狠狠咬了几口,那种钻心的痒越是不能去挠,越是从心里往外的难受。
  当终于发起冲锋时,士兵们那种解脱了的勇猛可想而知。
  “砰砰砰砰砰”,连绵的土山上,重机囘龘枪龘形成了数个火力点,对密林进行着无情的扫射。
  如果说帝国步囘龘枪龘在短时间内已经很难质变,那么连珠龘枪龘和各类火炮的研究则一直突飞猛进。
  帝国最新型的重机囘龘枪龘,重量已经大大减轻,最起码,不能归于火炮的类型,不必再靠马力拉动,士兵完全可以用特制的支架抬起它搬运,重量减轻到了六十斤左右,采用帝国标准8mm口径子龘弹,每分钟射速达到了600发,实在是现今战场对抗军团冲锋的大杀器。
  俄国人虽然并没有对中国阵地发起冲锋,但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弹雨扫射打成了筛子,密林中惨叫声不断,加之间歇性的迫击炮炮弹密集爆炸,就算以强悍闻名的第17师团,遭遇这前所未有的猛烈火力打击,却也不免一下懵了头,到处都是极为混乱的局面,团、营命令完全瘫痪,以中队甚至十几个士兵自发结成的小队各自为战,或是拼命射击抵抗,或是退向密林深处,更有的乱跑乱窜,胡乱的向外突围,甚至发生了数起误以为自己人是敌军而互相开囘龘枪龘自相残杀的事件。
  俄国人完全暴露在中国人火力中的辎重队几乎不到半个小时就被击溃,到处都是溃逃的俄国兵。
  斯科别列夫和他的警卫营退到密林深处的一处高坡上,用望远镜看着浓烟滚滚的战场上狼奔豕突的俄国士兵,斯科别列夫脸色铁青。
  帝国王牌师团,竟然在中国人猛烈火力打击下变成了三流部队,斯科别列夫抑郁难当,骄傲的自尊遭到致命打击,令高傲的他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是,他可以给自己找很多借口,中国人处心积虑的埋伏,充分利用了地形形成极佳的火力交叉网,人数占据绝对优势,而且刚刚战斗就坚决的实施了分割包围。
  他的部队则是急行军状态,仓促应战,对敌人更没有丁点的了解。
  可不管有多少借口,短短两个小时的战斗便不得不承认整个师团被击溃的结果,还是令他难以接受。
  “将军,我们可以从西面沙必乃达巴突围。”副官小心翼翼的在旁边提醒。
  斯科别列夫摇摇头,慢慢拔囘出了手囘龘枪龘,冷冷道:“准备集结部队!”
  ……
  同一时间,中国中部战区统帅部临时搭建的毡房囘中,大胡子连长、查干巴日、阿茹娜以及连里士兵小石头四个人,都大眼瞪小眼的不敢说话,虽然简陋的木桌上倒了开水,但四个人谁也不敢去喝一口。
  脚步声响,毡房门帘一挑,走进来一名绝美女将军,双排扣的红呢子元帅军服,华丽耀目,气质冷冽,令人不敢逼视。
  大胡子连长、查干巴日、阿茹娜、小石头几乎都腾一下站起来,虽然只是目光一瞟几人就都吓得不敢再看,心下怦怦乱跳,但女帅之威已经令他们知道来者何人。
  除了苏娘娘,还能有谁?
  四人惶恐的不知如何是好,正都要下拜之际,跟着苏娘娘大步而入的女卫兵已经以高亢的声音喊道:“敬——礼!”
  四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立正行礼,苏娘娘抬手还礼,随即就笑道:“好啊,了不起!”
  四人也是在几个小时前才知道他们抓的是俄国人一名颇有名气的将领,苏娘娘新奇无比,要亲自接见“英雄连”的连长。
  小石头则是作为战士代表,而查干巴日和阿茹娜,苏娘娘点名要见见这一对儿夫妻。
  听苏娘娘夸奖,大胡子连长咧着嘴傻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本盼望能获得提督嘉奖,谁知道是娘娘接见,这份光荣,可羡慕死多少人?
  此时苏娘娘便看向了查干巴日和阿茹娜,轻轻叹口气,说道:“出生入死的,不容易!也难为你们了!”
  查干巴日和阿茹娜对望一眼,心中都甜蜜无比。
  苏娘娘道:“明日囘你们便回后方休整。”
  查干巴日打了个立正,大声道:“报告!属下请求归队!”
  苏娘娘一笑,正待说话,毡房外,一名参谋官匆匆而入,看到屋内几人,微有犹豫。
  苏娘娘已经伸手道:“给我吧。”从他手上接过一张纸笺,是准备发回北京的新闻稿。
  克孜尔一带,战事已经渐渐平息,只有零星的战斗还在继续。
  断断续续五天的战役,帝队累计投入了25万余人参加战斗,伤亡15000余人(包含边防团之损失)。
  沙俄参加战斗的总兵力15万余人,被歼灭、俘虏共计10万余人,尚有两个师团负偶顽抗中,失踪和溃逃者两万余人。
  盯着统计数字,红娘不由得微微蹙眉,显然有些不满意,毕竟不是遭遇战,而是预谋许久的埋伏战。
  红娘不满意,叶昭看到战报时却是颇感欣慰,强悍的帝队,战果登上报纸后,全世界都该惊呼中国恶龙了吧?当俄国人歼灭帝队一个营队甚至一个连队都要在报纸上欢呼,xxx大捷,啃下了中国人的硬骨头,这,又是什么感觉呢?
  ……………………………………………………………………………………………………………
  本章尼古拉那维奇思忖帝国火炮范围不可能达到10里外,这里说的是俄里,1俄里略大于1公里。
  还有就是文里提到的恩菲尔德1866,因为叶昭的蝴蝶效应,和史上恩菲尔德1866型肯定完全两个概念了,以后武器系统也以此类推,以文里介绍为主。
  晚上更新可能还会大章放明天早上,发现这样大章下来,不用想断章的事,写的很流畅,也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