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一座繁华的城市。
余飞和梦妮娜驾驶一辆普通的小车经过一番穿梭后,来到了一条幽静的街道,在一栋小洋楼前停下。
“就是这里吗?”余飞望着洋楼问。
梦妮娜点头:“根据王子给的地址,就是这里,我下去。”
梦妮娜有些迫不及待。
“等等。”余飞叫住,皱着眉道:“梦妮娜,你有没有想过,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王子完全可以一个电话通知那位安德鲁,让他把孩子带走,或者……。”
余飞一脸的凝重,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下去,怕打击到梦妮娜,以那帮人渣的没人性,直接把孩子处理掉是完全有可能的。
梦妮娜懂余飞的意思,心里一紧,整个人都在颤抖:“不,不会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好好,不会有事。”余飞急忙安抚:“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
“不,我跟你一起去。”梦妮娜坚持道。
余飞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两人便一起下车。
到了大门口,余飞按响大铁门的门铃。
一阵门铃声过后,一个中年妇人走出来,警惕地目光望着外面站着的一对东方男女。
“你们是谁?”妇人用英文问道。
“我们找安德鲁先生。”余飞用流利的英语回答。
妇人眼睛闪了一下:“请问,你是来自华国的余飞吗?”
“嗯?”余飞一愣,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他还是点点头:“是的。”
“你等等。”妇人得到余飞的确认后,转身离开了,当她再次返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封信:“先生,这是安德鲁先生离去时给您留的信。”
余飞带着疑惑接过信:“他走了?”
“是的,一个星期前就走了。”妇人回答:“离去之前她留下这封信,并嘱咐我,如果有一个来自华国的叫余飞的人,就将这封信给他,您看过信后会知道怎么做的。”
“好,谢谢了。”余飞接过信感谢一声,朝梦妮娜道:“我们走。”
两人回到车上,梦妮娜急迫地道:“飞,快看上面写的什么。”
“好。”余飞撕开信封,
信封打开,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余飞皱眉。
“怎么了?”梦妮娜急问。
余飞将信递了过去。
孟妮娜看了之后,秀眉也是皱起:“会不会是陷阱?”
问出这句话后,她就觉得自己问得有些白痴了,人家早有准备,这么安排肯定是陷阱啊。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不,已经是阳谋了。
人家就是告诉你,自己摆着一个坑在那里,有种你来跳啊,你天狼不是牛逼吗,来啊。
“飞,怎么办?”梦妮娜望着余飞,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
她不想失去孩子,可也不想失去余飞啊。
现在,她有两个选择,要么放弃孩子,要么让余飞去冒险。
余飞失败了,孩子和余飞一起死,余飞成功了,也许孩子能活,余飞可能会死。
当然,也有可能两人都能活着。
但是,这个太难了。
人家已经知道余飞的实力,而且早有准备,岂能这么轻易地让余飞成功吗?
余飞脸上也是少有的凝重,这一次很明显,人家就是针对他的一个阴谋,而且这个阴谋有可能直接就是王子的势力搞的,安德鲁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棋子而已。
“梦妮娜,那孩子对你真的很重要吗?”余飞郑重地问,神色严肃无比。
梦妮娜毫不犹豫地点头:“胜过我的命。”
“好,知道了。”余飞发动车子。
“飞。”梦妮娜急忙叫住:“我们这就去吗?”
“去之前,我们得弄点东西。”余飞说着话,车子已经开了出去。
梦妮娜懂余飞的意思,是去弄枪等武器。
这个已经厌倦杀戮的男人,刚从一场血腥杀戮中脱身,又得卷进另一场杀戮,他仿佛就是为了杀戮而生。
在这个国家持枪是合法的,很多地方都有枪店。
事实虽然如此,但对一个其他国度,尤其是来自东方面孔的人,想去正规店子买枪,没有当地熟悉的人帮忙,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那些枪店里的东西杀伤力有限,也不是余飞要的。
所以,余飞要找一个可以弄到火力狂猛的武器的地方。
车子在余飞的操控下,轻车熟路地在各条街道和巷子里穿梭。
梦妮娜看到余飞如此熟悉这里的街道,很是好奇:“飞,你很熟悉这里吗?”
余飞微微一笑:“这座城市我呆了差不多半年,自然是熟悉的。”
“原来如此。”梦妮娜明悟,接着又是好奇地问:“我们去哪弄东西?”
“到了你就知道了。”
……
大概半小时后,余飞的车子开进一处老旧街道和房屋的区域。
这是一片很清冷的区域,和外面的繁华宛如是两个世界。
进到这里,看到的都是些陈旧的房屋,破败的街道和无人清扫的垃圾。
很难想象,在这种发达国家一座繁华城市里,也会有这样的地方。
这一片区域,市区进行了重新规划,原来的居民大多都搬走,留下迟迟未搬的只有少数人,自然就使得这里显得很冷清。
穿梭过一条脏兮兮的街道,车子带过去的风卷起一地垃圾,在车尾后面高高飘扬。
不一会后,余飞的车子在一家五金店门前停下。
下了车,站在店子门前,看着店里堆放乱七八糟的各种五金材料,闻着各种材料散发出来的浓重气味,梦妮娜直皱眉头,很是不解地望向余飞。
不是说来买武器的吗,怎么跑这破地方来了,难道买铁锤锯子去做武器?
看出梦妮娜的疑惑,余飞只是微微一笑:“进去吧。”
“嗯。”梦妮娜也没问,带着疑惑跟在后面。
进了摆满各种五金材料的店子,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可见这里的主人是个多么邋遢的人。
与其说这是一个店子,还不如说是一个乱七八糟的五金垃圾场,进店里落脚的地方都难找到,只能就这么踩在那些乱七八糟的铁丝或螺丝上。
店里没有人,空空荡荡的,客人也没有一个,就更显得冷清了。
“哈啰,罗比先生!”余飞走在前面,用英文大声喊了一句。
“我亲爱的先生,不用叫我,老规矩,外面的东西想要什么自己拿去,留下你可爱的美钞就行了。”屋子里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男子的回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