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若笑笑,“是不是担心我会想不开?我不会做傻事的,清歌,我会好好活下去,这是阿诺希望的,而且我哥哥还没出来,我要等他出来。”
清歌眼眶微热,这个姑娘似乎一直在等待,等待自己的心上人,等待自己的哥哥,什么时候她才能等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呢?
“我去给点做点吃的好不好?既然想要好好生活,那就不能搞垮了身体。”清歌劝道,她是真的担心杜雨若的身体情况,再不吃东西,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这一次,杜雨若没有拒绝,点点头。
清歌去厨房给她做饭,她的厨艺有限,只能做些简单的。
杜雨若将怀里的盒子放在床头,温柔开口:“阿诺,我先起床去吃个饭,你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清歌给她下了一碗面条,很清淡,就放了西红柿和鸡蛋,她尝了一口,虽然算不上特别好吃,但也不至于难吃。
杜雨若慢慢吃着面条,她的胃口依旧不好,却强迫自己将一碗面条都都吃完了。
见她吃完了,精神也好了一些,清歌才开口说道:“申请我已经递交上去了,等过几天就可以批下来,以后你要是想去看他,不会有人拦你。”
杜雨若闻言,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意,“谢谢你,清歌。”
第490章 (1更)
等到身上的伤势好一些了,清歌就回家了,清若筠和夜云霆早就知道清歌回来了,现在见到她回家了,自然十分高兴。夜云霆亲自下厨给清歌做了很多爱吃的菜。
“爸爸,恭喜你。”清歌笑着说道,她已经知道父亲重新担任江陵省一把手的事情。
夜云霆看着她,一脸的宠溺,“修溟告诉你的?”
“爸,现在通讯这么发达,电视新闻上早就播过了,哪里还需要他跟我说。不过,爸,工作归工作,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夜云霆笑容满面,看到女儿平安归来,他心情十分舒畅,“爸爸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就连医生都说我的伤恢复得很好,可以进行适当锻炼,增强体魄。”
清歌早就看过父亲的体检报告,自然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刚才那么说不过是担心父亲会像以前那样,工作起来不要命,连夜加班。
吃着父亲做的饭菜,一家人和乐融融,清歌这段时间以来阴郁的心情都被治愈了几分,这天晚上,清歌没有回到靳修溟的公寓,直接就在家里住下了。
原本靳修溟也是要留下的,但晚上的时候接到了管家宽叔打来的电话,说是冷文冀这几天身体不太好,希望靳修溟能去看看他,于是他就搭乘晚上的飞机连夜赶回了京都。
清歌洗完澡正准备睡觉,就听到了敲门声,她起身去开门,门外,夜清筱穿着睡衣,怀里抱着枕头,笑盈盈地看着她。
清歌让开身,让她进来。夜清筱自动自觉地躺好,等着清歌上来。
清歌抱着胳膊站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美人儿,今晚这么主动,是不是对小爷我另有所图?说出来听听,或许小爷会考虑收了你。”
夜清筱看着她这没正经的样子,没忍住瞪了她一眼,“赶紧上来,不然着凉了有你好受的。”
清歌爬上床,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姐,你有话跟我说?”
“没话说就不能跟你一起睡了?”夜清筱反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夜清筱虽然是笑着的,但眉眼间总是有股淡淡的愁绪。
夜清筱叹气,“被你看出来了?”
“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清歌问道,她最担心的就是赤练的人还紧盯着夜清筱不放。
夜清筱其实在纠结谷天一的事情,谷天一已经回来了,不过受伤了,现在正在东陵市军区医院进行秘密治疗,她前两天去看过他,一个将近七十岁的老人,住在医院里无人看望,她心中有些不好受,可是谷天一不让她告诉清歌。
“姐,你有事就说啊,咱们是姐妹,有什么不能说吗?”清歌追问,担心夜清筱遇到了难题。
夜清筱摇头,“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对了清歌,你多久没有联系过你师父了?”
清歌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夜清筱十分心虚,“姐,你很奇怪,怎么突然提我师父了?”
“我记得你以前放假的时候不是都去看望你师父的吗?这次你怎么没去看看他?”
清歌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夜清筱看,夜清筱被她看得越发心虚,眼神闪了闪,偏过头去。
“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关于我师父。”清歌开口,再也没有了玩笑的意味,神情严肃,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谷天一联系上了,仔细算起来,半年有余,她心中说不担心是假的。
夜清筱叹气,她就知道瞒不过清歌的,自己也不擅长撒谎。
“你师父他受伤了,现在正住在军区医院里。”夜清筱说道。
清歌脸色一变,翻身就要起床,却被夜清筱拉住了,“清歌,你师父不让我告诉你,他就是怕你担心。”
“我知道,姐,放心吧,我不会跟他说是你告诉我的。”她翻身起床,开始穿衣服,夜清筱没有阻拦,主要也是拦不住。
清歌当时就赶往了军区医院。
谷天一住在特护病房里,清歌出示了证件,做了登记,这才被放行。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谷天一的病房里竟然还亮着灯,清歌站在门口,发现门没有关严实,她开门,轻手轻脚地进去了。
她看见谷天一伸手想要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却总是够不上,一时间鼻子发酸。
“师父。”她轻轻喊道,却让谷天一的身子一僵,缓缓转头看向她。
清歌快步走过去,站在病床前,定定地看着谷天一,很久都没有说话。
谷天一的一只脚和一只手上都打着石膏,就连额头上也缠着绷带,身上没有看到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伤。
“师父。”清歌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她嗓子发干,鼻子酸涩,疼痛在心中蔓延。
谷天一慈爱地笑了,“是清筱那丫头告诉你的吧?我就知道那丫头靠不住。”
“您受伤住院都不告诉我,还把我当做您徒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