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问话直接将矛盾升级了,战败本来就是一个耻辱的事情,如今再次被拿出来调侃,日本国民族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这位副使眼神开始眯起来,脸上开始愤怒,拍着桌子道:“华夏的陈主席,请您注意您的言论,我们国家的舰队只不过是公海上巡逻,切遭到了贵国无礼的攻击,华夏国已经破坏了世界和平公约,我们已经向联合国提起公诉。希望贵国能够尽快的,无条件的归还我们国家舰队,释放我们国家的军人!”
“公海?”陈煜阳眯着眼睛冷笑了起来道:“在你们看来,是不是除了华夏内陆之外,都是公海啊!或者说,整个海域都是你们日本国的,包括我华夏的黄海。”顿了一下声音,陈煜阳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苹果道:“公海,你们国家的舰队已经进入了我国海域,而且,你感觉,巡逻公海,需要航母这样的东西吗?你们这是在战争,试图发动战争!”
“这……”日本国副使开始迟疑了。
陈煜阳却没有给他再次组织语言的机会道:“南海之地,乃是我华夏固有的领土。如今你们侵入南海,动用航母,难道我们华夏就不能反击。或者说,你们还以为这是在七十年前,我们会让你们的军队出现在我华夏的内陆大地之上?”
语气异常坚决,透着冷意和嘲讽道:“对了,你们曾经在日本国的教科书上这样写,进入华夏,为了大东亚的共同繁荣对吗?能够将侵略写成进入,你们也算是第一人。有机会的话,我也想让我的天军进入一下贵国的东京,看看是不是能够促进一下大东亚的繁荣!”
一边的萧肖听着陈煜阳的言论,差点没笑喷出来,不过暗自还是给他阳子哥一个赞叹的眼神。那意思有些赤裸裸的血腥,似乎好像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横扫东京的诉求,作为军人,这是最起码的。
不过日本国副使者依旧想要对陈煜阳的语言进行攻击,竭力道:“陈主席,你这是在威胁,你是要发动战争,你们华夏将成为破坏世界和平的罪魁祸首。到时候……”
陈煜阳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拎着手中的苹果笑道:“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带着一个苹果来吗?呵呵”轻笑了两声,不顾所有人的疑惑道:“因为我听说,你们日本国教导孩子都是用苹果的,先给他们一个苹果,然后告诉他们这个苹果国内没有,只有华夏有,所以等你们长大了,要想让你们的孩子吃上苹果,就必须去华夏国抢。对吗?所以你们日本国的孩子从小就有侵略性,而且还自认为是为了国家,没有半点负罪感!”
日本国的使者们再次惊讶了一下,他们确实是这样被教育过,也这样教育过孩子。不过他们不知道陈煜阳为什么忽然会说这个典故,就听陈煜阳默默问道:“你知道我们华夏现在的苹果有个品牌叫做什么吗?”
日本国的使者很不解的摇了摇头,陈煜阳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我们国家的苹果最出名的牌子叫做红富士苹果。知道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吗?因为我们希望告诉我们的孩子,终有一天,要用你们日本国人的血,染红整个富士山,让你们为七十年前的罪恶,得到应有的惩罚!”
萧肖此刻更加笑意,心中想到:老大真有才,原来红富士是这么来的。太有才了。
委婉的秋,带着苍茫的月色,若隐若现,每逢秋季,总有些悲寂寥的感伤。落木萧萧,树叶沙沙颤动,脚下的枯枝咔咔作响,每一声都如重锤一般刺痛着失落者的灵魂,风月的萧瑟,飘飘然落下的枯黄叶子,加上一身散落的衣角在风中飘袂,构成了一副悲秋的画卷。
紫金山之巅,一个落寞伤感的灵魂坐在青石台边上,黑色边框的眼镜,在朦胧的月色中看不清眼眸中的悲情,有些冻得发青的手掌,指节之处露出淡淡的白色,手中灌装的空啤酒易拉罐被捏的嘎吱嘎吱作响。
披头散发,憔悴的容颜带着淡淡的惨色。一身不算名贵,却也大气的西装礼服就这样脱落在枯枝之上,被拉得松下来的领带在风中飘扬,身上本来雪白的衬衣被沾满了褐色的泥土,带着凌乱的枯木。
陈羽凡,一个家世不错的年轻人,一个从小就被人夸耀的市长的公子,今天,却在这冷风刺骨的山巅上,享受属于自己的悲凉。
不断踢打着就下散落一地的易拉罐,他已经不知道今天喝了多少酒了,酒精的感觉越发浓烈,刺伤心头。不理会被风吹打的头发,只是一个劲的喝酒,他想要醉,他想痛痛快快的醉一场。
是的,他今天该醉的,今天本是他订婚的大喜日子,他应该醉的。
那个本应该和自己订婚,成为一对的女子,却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自己,投入的别人的怀抱。在本该大喜的订婚典礼之上,无情的扇了自己一耳光,这一耳光绝对的响亮清澈,并且痛彻心扉,心底好像被撕裂开一个口子一样,鲜血狰狞的向外面涌出。
重重的喘息了一声,抬起眸子望着阴郁天空,不知不觉的一滴滴水滴落在了自己的脸上,陈羽凡苦笑,笑声撕裂悲惨,带着无比凄厉的声音,这笑声在山涧回荡,一遍又一遍的回荡,伴随着紫金山脚下若有若无的狼啸之声,显得格外瘆人。
终于笑声停止了,陈羽凡累了,他笑累了。巨大的落差让他的心中满的疮痍,从小,他就是一个人人夸耀的三好生,人好,家世好,运气好。但是今天,就在今天,这个充斥这讥讽嘲笑还有看热闹的订婚典礼,却让他看到自己的人生原来是如此的狼狈。
“羽凡,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你总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不能将我的一生交给你。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和你在一起,我只不过是看上了你的家世,这样的家世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但是现在,我不需要了,天成的家世比你好,所以我们只能说再见了。祝你以后幸福!”
女人的话不断的在陈羽凡耳边盘旋,盘旋,他嘴角咧开的笑意很痛很痛。嘴角却一直喃喃自语道:“谢谢你,谢谢你,是你让我看到了我的人生是这样狼狈,是你教会我成长,是你让人学会恨这个世界,谢谢你!”
说着陈羽凡低下头,不断的转动着手中的碧玉扳指,幽幽的绿光在他手中盘旋,扳指不粗,紧紧的套在他的中指上,淹没了他的两根指节,带着扳指的左手不断的撸起遮挡在额前的头发,然后重重的在额上敲击了一下:“只有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悲伤,玉扳指也不断悲鸣了起来。嗡嗡作响,闪出耀眼的光芒。
陈羽凡忽然站了起来,拿着空易拉罐猛然向山崖下面砸了过去,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忽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道:“妈的,小子真是煞风景,鬼叫鬼叫的,老子本来还想风流快活的,都被你小子给打断了,真该死!”
紫金山,位于金陵城最为繁华的地段,也的著名的风景旅游胜地。在这里常年都不乏游客观光,近两年,这里由于金陵市政府的批准,可以免费供人游玩,游人就更加密集了。除此之外,紫金山还是一处情侣圣地,幽会的绝密场所。
夜幕无人之下,在此处幽会调情,最有情调,再加上紫金山悬崖之下偶尔传来的狼啸之声,刺激之余更加平添了几分神秘和情趣。
看来陈羽凡今天的运气确实背,他落寞的哀嚎声不仅仅没有引来别人的同情,却引来了一对想要乱来的情侣的鄙夷以及愤怒。似乎好事被打断了,心中的激怒油然而生,不快的感觉全部转嫁到陈羽凡的头上。
黑暗之中,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快步出现,似乎还提溜着自己没有穿好的贴身牛仔裤,脸上的神情十分狰狞,乱糟糟的头发,加上愤怒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陈羽凡,指手画脚道:“小子,你发疯到别的地方去,老子的好事都叫你给搅黄了!”
陈羽凡楞楞的看着他,似乎他的背后,树丛之间,一个娇喘的声音,让他绝对刺耳。
流气的年轻人注意到了陈羽凡的目光,上前就拉着他的衣领,愤怒的眸子更加怒火直喷道:“小子,你看什么呢?找死吗?”
说着粗糙的大手就要刮在陈羽凡的脸上,本来陈羽凡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过在酒精的刺激下,却是一把抓住了年轻人的手臂,道:“我做我的事情,你做你的事情,两不相干!”
“混账!老子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当我是糊弄你的。不让你去一趟阎罗殿,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年轻人好像是一个火爆的炸药桶一样,一点就燃,一双有力的大手和陈羽凡扭打在了一起。
陈羽凡本就是借酒浇愁,酒醉之下的也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个来回下来,他猛的低下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污浊的物体伴随着酒精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年轻人此刻怒气更加强烈,恶心的看了一下身上沾染的乳白色的胶着物,猛的抬起腿狠狠的在陈羽凡的小腹之上踢打着,一边打还一边道:“找死,你小子找死,弄脏我的衣服,你去死吧!”
说着用力的推搡着陈羽凡,陈羽凡蹬蹬两步就被推到了悬崖边上,年轻人看着他,好像不解气,又想要上去踹两脚,陈羽凡自然躲闪,一个翻身,但是他似乎忘记了,他已经处于了悬崖边上。
咔哒一声响声,他的身体猛的撞击到了悬崖的树枝之上,紧接着又是一声咔咔作响,咕咚一声,就连年轻人都有傻眼了,陈羽凡就这样掉落了万丈悬崖之下,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