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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七零之彪悍女知青 > 第23节
  原本想聊聊兄弟感情,顺便也能分点钱呢,程如山带回来的钱啊,没有三千肯定也有两千,怎么不得分给自己一千啊?
  “肯定是死老婆子使坏,跟他说你的坏话呢。要不你也别跟他套近乎,我看他吃里扒外的,你直接去找福贵书记,让他给撑腰。”刘红花恨恨道。
  当年程如海和家里划清界限脱离关系,不被连累,也是程福贵出的主意帮忙办的关系。五几年程福贵混得风生水起,后来还混到县里去,结果因为贪污受贿,又被打回公社。这几年怎么都升不上去,程福贵还闹心着呢,看闫润芝家总是不顺眼。
  程如海却断定程福贵对闫润芝别有所图,当年程福贵老婆总骂闫润芝是狐狸精。这点程如海不同意,可以骂她地主婆子,要说狐狸精绝对轮不上。她虽然长得好看,却本分得很,程如海和她一个屋檐下看得明白。
  要是程福贵敢不帮衬自己,就拿这个事儿威胁他!
  他收拾一下,让刘红花去跟副队长交代上工的事儿,他要去一趟公社,结果却见程如山和姜琳带着俩孩子过来。
  “哟,无事不登三宝殿呐。”刘红花撇嘴冷笑,“是来还水桶的还是……”
  “你真高看自己。”姜琳笑道:“再没有文化也知道这话是求人办事说的,你可真给自己长脸!”
  刘红花臊得满脸通红,“知道你是知青,显摆个屁。”
  程如海看着程如山,以为程如山是来给自己道歉的,拿捏,“怎么的,知道自己错了?大哥就是大哥,弟弟就是弟弟,不能乱了序齿规矩。”
  程如山:“你想多了,我来拿我的东西。”
  程如海一愣,刘红花喊道:“什么东西?早就公平分家了,大队作证的。”
  程如山不和她比嗓门,冷冷道:“家具是我的。”
  “已经分给他们一个大衣柜一个衣箱俩手箱还有饭桌板凳一大堆!”刘红花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他娘的,怎么这么倒霉,十间屋子变三四间,现在还要来抢她的家具不成?
  程如山:“你们结婚生孩子以后,家具给你用,没说就给你了。”
  当年房子加老家具是他赎回来的,程如海结婚欠的钱是他还的,新家具是他置办的。
  既然分家,那他要拿走。
  “那是还没分家,是兄弟,都是一家的东西,怎么就是你的?那我们给家里赚的,是不是也得分出来?”程如海脖子都胀粗了,上面青筋纠结就和静脉曲张一样吓人。
  程如山依然不疾不徐不愠不火,“你赚的你吃了,我们没看见。我和我娘没吃你赚的。我拿回我的东西天经地义。”
  “找大队,找大队!反了你了!”程如海气得连连跳脚,可惜他知道不是程如山的对手。
  从程如山九岁他就不是对手,深刻地记得那个教训。
  程如山淡淡一笑,“不好意思啊,家事,大队也不好插手。”
  他在院子里溜达一圈,扬镐、大镢头、砍刀、斧头都拿出来丢在院子里,然后又往屋里去。
  刘红花哭得撕心裂肺的,“强盗啊,强盗啊!他爹啊,你还不去大队喊人,治保主任呢?去喊民兵!”
  程如海心急火燎地追着程如山,还不敢过分靠近,“弟,你到底要干啥啊?”
  程如山淡淡道:“你让我娘、媳妇儿儿子住窝棚,嗯?”
  “是她们自己搬出去的啊,我不过是开玩笑说了那么一句,她们就当真啊!”他认定闫润芝和姜琳已经跟程如山告状,自己就把当时的事儿说了。
  其实也没啥,就是话赶话,他和刘红花的意思,既然住一起不开心,那你有本事你搬出去啊?
  程大宝程小宝在那里玩跟别的孩子偷学来的踩小人,“踩踩踩小人,踩个小人头,踩个小人脸,踩个小人胸膛,踩个小人腿……”
  姜琳:“……”
  程小宝咯咯笑着,指着刘红花喊道:“爹,她是小人!抢我鸡蛋!”
  程大宝:“冬天灌、凉水,夏天、馊窝头。”
  俩小孩子以前从来不说,今儿有爹撑腰,突然记性就好起来,小嘴叭叭地开始讲刘红花苛待他们的事儿。
  姜琳心口绞痛,眼睛又酸又疼,很想抱抱俩孩子。虽然不是自己做的,但刘红花干这种事原主是知道的,可她并没有干涉。
  如果是她的孩子,她不在家被人这样刻薄,她非得打破头的,而且她肯定会埋怨看孩子的人,为什么让他们受到这样的苛待。
  她不敢看程如山,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
  程大宝一把拉住她的手,仰头看着她,“娘,她背后骂你!”他指着刘红花,他又指指程如海,“他总趴窗外偷看!”
  小孩子说的只是表面,内里如何只有大人能体会到。刘红花会怎么骂,程如海是怎么猥琐地偷窥弟媳妇。
  姜琳登时怒从心头起。
  刘红花冲过来要扯程大宝,尖叫着,“你这个短命小鬼胡说,啊——”
  “啪”的一巴掌,姜琳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扇过去,打得刘红花眼冒金星,姜琳依然不解恨,挥手又是一巴掌。刘红花呜嚎地尖叫着,想和姜琳撕打,却被姜琳一个绊子狠狠摔在地上。
  刘红花被摔得头晕眼花,看着程大宝举着一柄斧头要劈她,吓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程大宝和程小宝正帮爹娘拿自己家的东西呢,程小宝拖着一个大镢头,程大宝抱着一柄斧头,太沉了摇摇晃晃拿不稳。
  程大宝:“她咋了?”
  姜琳:“她做亏心事,吓昏了。”
  程小宝指了指屋檐下两股战战几乎要坐地下的程如海,拍着小手:“轮到你了!”
  他扭头跟程大宝小声道:“借他的脚还是头?”
  程大宝板着小脸:“他臭,泥干净。”
  程如山因为儿子的话已经濒临爆发边缘,他捏紧拳头,如果不是姜琳和俩孩子在外面,他能一拳打死程如海。
  理智告诉他,不值当,他现在要养家。
  他扫了一眼屋里,看到自己做的两个黑光油亮的手箱,可不是姜琳目前用的那俩拔缝的破箱子。他上前直接搬出来,程如海哭喊着上去拦:“冬生啊,那是哥的啊,你看在咱们爹的面上,你别这样欺负人啊……”
  程如山却不理睬他,冷着脸,拧住上面的小锁头,用力,直接把合页扒下来扔掉,两手搬着手箱直接往地下一倒,稀里哗啦骨碌碌地滚了一地的东西。
  程如山低头看了看,里面有他娘藏下来的小银手镯、脚镯子子,带着铃铛,这是他小时候的宝贝。还有大伯保存的爷爷抽烟的紫铜烟袋锅,还有大伯娘自缢时候戴着的金镯子,大伯取下来藏着当个念想,还有……
  “程如海,你还挺能。”要不是撕破脸,程如山也不会想掀他的底。
  程如海脸涨得紫青,“程如山,我和你拼了!”他朝着程如山冲过去,要把程如山撞倒。
  程如山抬脚、出脚,当胸给了程如海一脚,看着对方跟破麻袋一样飞出去,他站在堂屋,面色冰寒,纹丝不动。
  程小宝凑过去瞅瞅,见程如海嘴角有血唾沫,他问程大宝:“你说他死了吗?”
  程大宝瞅了瞅,“肯定没,你看他还抽抽呢。”
  两小只就不管了,跑到堂屋去捡程如山抖出来的东西。
  这时候终于有大队干部跑过来,大队书记、治保主任和几个民兵,一进院子看着满院狼藉,他们只觉得头疼。
  “如山,姜知青,这是干啥啊?”
  姜琳笑道:“书记,一点家事儿,怎么还惊动你们?”
  程福军看看姜琳,再看看堂屋里的程如山,又高又俊的青年怎么就跟个凶神恶煞似的呢?还以为笑呵呵的已经变了脾性,是个好相处的呢,哪里知道才一会儿工夫,怎么就要把自己大哥家打砸杀?
  程如山站在堂屋,满身寒气,脸若覆冰,程福军都不敢进去。
  他站在门口,“如山,你咋发这么大火?”要说生气,在大队屋那会儿咋不生,那时候看着笑嘻嘻没事,以为给程如海一个绊子就好,怎么这会儿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呢?
  程如山看了一眼外面的姜琳,又垂眼看地上俩孩子,收拢了一身戾气,笑了笑轻描淡画道:“没事,一点家事儿。我大哥说对不起我们,想体验一下窝棚的感觉。”
  程如山说着就走出堂屋,在院子里捡了一根木棍。
  治保主任吓得脸色一变,“如山,你干啥?可别冲动啊?”
  程如山脸上带笑,做了个手势,“别怕,我和大哥开个玩笑。”
  他手里拿着棍子,在地上一撑,身体拔高而起如同一只豹子一样上了墙,又跃上屋顶,在屋顶来去如履平地,估摸位置开始下棍子,一步戳一个洞,一步戳一个洞。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要喊留言,要不有宝宝看完爽完,哧溜就飞走了。。。来都来了,留个言吧,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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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如山:我早就和你说过,这辈子别再惹我,你就还是我哥。
  程如海:他娘的,谁把一个九岁孩子的话当真!
  程大宝:六岁孩子的话也当真!
  程小宝:我冬生最棒!
  ………………………………
  简单人物关系,程如山为准。
  爷爷程奕,被枪毙
  大伯程荣之,大伯母投缳自尽,堂兄程如州疯癫
  父亲程蕴之,大娘已合离,大哥程如海,大姐早嫁。
  亲娘,闫润芝。外公,大舅皆不在。
  家仇程福贵。其弟程福万,其他儿女侄子若干。
  第21章 训子、、亲亲
  下面程福军等人看着, 已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程如山戳一共戳了四个洞, 然后直接从屋檐一跃而下,丢了棍子,拍拍手,“行了,把我们的东西拿回去。”
  虽然有些东西不值钱,也就几毛,他拿走扔掉也不给程如海留下!就是这样坏脾气!
  闫润芝当初不和程如海计较那么多,觉得自己家反正也不干活儿,有些东西就没提。
  程如山又把堂屋那张已经有包浆的老榆木饭桌搬出来, 还有一个黑漆对开门的衣柜, 这也是他赎回来的。
  程如海当初挣工分自己吃饭,并没有钱, 钱都是他挣回来的,他拿命换回来养家的, 不是给程如海欺负自己娘和媳妇儿儿子的。
  姜琳看着他凶狠地把程如海一脚踹出来, 眼神阴森可怖, 那一刻她吓了一跳,以为他会暴走。可当他视线扫过她的时候却是温柔的,带着歉疚, 当他看向儿子的时候, 浑身的阴森更是瞬间瓦解,变得柔软起来。
  她的视线就被他吸引,一直盯着他, 一颗心也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失去了日常的节奏。
  她看着他跃上屋顶,看着他一个人把很沉的衣柜扛出来,看着他大步走到她身边。
  她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这一刻她突然有一种想法,如果她早一点穿过来,大宝小宝就不会那么可怜。
  程如山走到姜琳身边,一身的冰寒已经卸去,整个人温软得好像孩子,他低头看她,然后张开双臂将她楼进怀里,紧紧的,他亲吻她的发顶,“对不起。”
  程大宝和程小宝见状也跑过来,程小宝一把就抱住姜琳的腿,程大宝犹豫了一下,也靠过去。
  姜琳一怔,没想到他不但没责怪自己,反而这样,听他声音嘶哑,她知道他很难受,柔声道:“咱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