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看了看匕首,向石永年问道:“石兄,你也是这样入门的?”
石永年轻笑一声,目光却是冰冷的,他摇了摇头道:“赵离师弟,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好运气,当初分配给我的不过是个村姑罢了。”
张管家、张家大公子一言不发的看着赵离,但面色也是越来越冷峻了,附近其他的张家堡弟子看赵离迟迟不做反应,也靠了过来。
赵离在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容,接过石永年递来的匕首,然后一把搂住怀中的总兵小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就将匕首插入了她的心窝。
“这是我惟一能帮你的了。”
赵离在心中默念,随即松开手,看着满脸泪痕的总兵小姐软软倒在地上,她的表情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但又有些欣喜,眼中有着得到解脱的神采。
“大公子,张管家,请见谅,小的一心只想追求武道,对女色无甚兴趣,这总兵大人的小姐也就一刀杀了,以后还请两位多多照顾。”
赵离用很恭敬的语气,向着张家大公子和张管家说完,又拱起手,对着石永年和周围的张家堡弟子拜道:“在下赵离,以后诸位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尽管吩咐一声,风里来雨里去,在所不辞!”
张大公子看着赵离这一系列动作,脸上却是露出些不快,似乎很遗憾不能对赵离动手,但也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现场,向着自已的那架马车走去,张管家倒是对着赵离点了点头当做鼓励,说道:“很好,你就先跟着石永年到处看看,回去以后就是我张家堡的正式弟子了。”
张管家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吆喝着强盗们把小营地里的财物都集中到一起。
石永年拍拍赵离的肩膀,很亲热的说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若是习武上有什么疑问,尽管可以来问我。”
赵离点了点头,跟着石永年到一边坐下,看着强盗们和其余人搬财物和搜寻银两,也不知道这些总兵家眷是出来做什么的,带的箱箱包包出乎意料的多,在场的强盗都是一脸喜色。
“师弟,你也别想太多,过几天就好了,当初我和你一样,第一次杀人,心里也有疙瘩。”石永年看赵离有点沉默寡言,不由出口劝道。
赵离点点头,说道:“没事的,石师兄,我都明白的。”
石永年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也别觉得心里不痛快,我们张家堡干这事儿,也是没法子的,都是为了我们这些弟子好。”
不等赵离说什么,石永年就继续说道:“我也是当了正式弟子后才知道的,光是家中的那几百号护院、家丁、丫鬟,人吃马嚼的,开销就大的不得了,更别说我们这些正式弟子了,顿顿要吃肉,还不时要专门弄点药膳来调理身体,每天每人花掉的银子怕就得好几两,再加上还要给月俸,光靠堡中的那几百亩地,哪里养得起?”
“我也听张管家说过了,你的天赋极好,必是要受到重用的,未来的待遇只怕是比我要高的多,别的虚话不说,光是今天这一趟,我估摸你小子就能分到不少的银子,你要是还在种地,这得干多少年才能赚到这钱?将来好好干,张家堡不会亏待你。”说到最后,石永年又拍了拍赵离的肩膀。
“恩,石师兄放心,我会好好干的。”赵离也一副茅塞顿开、思想顿悟的样子,连连点头表示自已会好好干,必为张家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河堤边。
“好了,你们都退下,我要单独和他们谈谈。”一个身着大衡朝廷吏员服的中年人对着几个监工挥了挥手,很是不耐烦的样子。
“大人,这些泥腿子好不晓事,莫要冒犯了大人,不如···”几个监工互相看了看,有些小心的说道。
“赶紧滚,听不懂我的话?”中年吏员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话,还把一把类似忍者神龟武器的三尖钗用力插在了桌子上。
这些监工虽然在流民面前耀武扬威,但其身份本质不过是官府找来的临时包工头而已,面对正儿八经的衙役立即就怂了。
丢下十来个服役流民和这个威风的衙役在一起,几个监工直接就跑远了。
“电工大叔,你是来接我们出去的吗?”浑身是泥的高中生张小卓望着眼前的大衡吏员,神色很是激动。
没错,这个穿着大衡吏员服的中年汉子正是死亡轮回空间众的一员,从新手礼包里开到了《爆裂拳》的中年电工大叔。
“不好意思,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穿着吏员服的电工大叔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
“没事,这才没几天呢,能有刚才的威风已经很了不得了···大叔,你们那边的情形怎么样了?”郑功站出来问道。
说到这个,电工大叔脸上露出一些得意的神色来,指了指自已身上的衣服和插在桌上的武器说道:“进官府成为三班衙役的有四个,因为有“爆裂拳”,如今我已经是捕快的队副了,这是我的武器铁尺,别的不说,至少在附近,我都可以横着走了,吃饭不给钱都行。”
“只有四个人?那其他人呢,还有那个老是说什么想领导大家的科长呢?”郑功追问道,当时大伙分成了两队,开到一次性物品的去服徭役,开到技能能力的去寻找高层门路。
“那个科长不在官府这边,他和其他人多数都去了兵营,现在还没联系上他们,对了,还有一个原来当厨师的家伙,因为菜做的好,被送到太守府里当大厨了。”电工大叔想了想,又说道:“对了,你们这边死掉的那个黄路仁是怎么回事?”
“他想把自己的东西献上去,换个身份,结果不知怎么的就死了。”郑功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来惭愧,若不是有空间系统的死亡通报,他们都不知道黄毛后来怎么样了,因为之后就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仿佛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那黄毛死了后,我们有个队友是做文书的,第二天也去查了工地上的服役记录,那一天记载死了十三个人,其中七个累死,六个病死,死者名字都没记载,光从记录上看,这是很寻常的一天。”电工大叔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