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洲的脚滑, 让他成为了团队中的第二只待营救弱鸡。
虽然有安全绳拉着, 人不会掉下去很多, 约莫也就是个向上伸手就能抓到原本应该踩在脚下的那根铁索的高度。
但是对于念冰和牧星洲这种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力气也很是一般的平常人来说, 想要靠自己重新站回铁索桥,就几乎是不能的事情了。
牧星洲这一滑,且不说场中其他人的心思, 羊队却是很无所谓的。
若是从前一天开始, 就走正常流程到这一步,那羊队作为一个正常的领队, 这会儿肯定是只能稍看牧星洲挣扎几下给节目组一些直播效果和剪辑素材,就该出发去帮手把牧星洲往上拉的。但是现在么……羊队看着已经松开手中拉直的铁索,起身开始把安全扣往铁索上扣的宋时月,觉得吧, 行吧,这事儿谁能谁干吧。
有了于念冰刚才的事, 在场的其他人虽然还是为牧星洲紧张了一把, 但却是没有那么担心的。
正因为大家都比刚才平心静气和些,宋时月上铁索时那沉稳的步子和均匀的速度, 也就让人不大好挑刺了。
当然, 这里的人指的是一般的大多数的正常人。至于某家少数的狂人粉丝, 却是不在其列的。
“啧啧, 目测宋时月到达的速度, 比刚才于念冰掉下去时, 至少慢了一半。”
“???前面的什么意思?有话就好好说清楚,不要啧啧一下说一半藏一半。”
“怎么不能啧啧了,大家都有眼睛看着,都是一个团队里的,于念冰有危险就走得那么快,轮到牧星洲,就这么慢了。”
“我先说,我是小星星,公道说一句,虽然宋姐的确是没于老师刚才遇险时那么快,但是这过去的速度真的不慢了。如果有异议的朋友自己看看回放,宋姐自己拿信封过桥的时候,速度是比现在还慢还稳的。”
“我不是小星星,我也公道说一句,宋时月真不欠谁的,我就问问,你们这么爱牧星洲,现在这情况,你们敢不敢上?就算敢上,你们能走多快?去了能不能把人捞上来?”
“感谢宋姐救命之恩,希望个别小星星控制一下自己没什么用只能带来麻烦的偏爱——一颗月饼味的小星星认真脸”
“我个人建议吧,小星星的内部还是应该加强一下管理,不然真的很难继续做朋友了。”
“真想让吊在半空中的牧星洲看看他的某些粉在说什么,看了之后怕是要气得哭出来。”
“给牧星洲看干啥,给宋姐看,让宋姐回去吧,换羊队和赵大来!”
“宋姐还是心太软。”
“走得慢了就是走得慢了,是感谢宋时月来帮忙,但是走得慢了还不让说是几个意思——仅代表自己一颗小星星”
“???”
“对!是走得慢了!怎么样?羊队去了吗?赵大去了吗?宋时月收节目组钱了还是收牧星洲钱了?是不是要战,要战就来战!”
“走得慢了怎么了?宋姐和于念冰才是一队的,不去又怎样!”
“一人血书求节目组给宋时月递个星网客户端!”
“一人什么血书!这个直播间凑凑都够几万人血书了,一盆血泼过去求宋时月别去了。”
……
世界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杠。
没有人能事事完美让每个人满意,毕竟有些人心总是沟壑难填。
只是对于宋时月而言,就算这会儿把星网的评论盖到她眼前,她能看到的,依旧是在铁索上吊着等人拉一把的牧星洲。
倒不是宋时月有多伟大,实在是那些不友好的弹幕,粉丝偏心的态度,在她看来,完全不是什么事儿。
在末世滚了一圈的宋时月,心中自有衡量。
这世间,非生死,无大事。
当然,这也只是她目前的想法。
不说其他,就说过铁索桥前,方法一方法二都是宋时月提出来的,便是牧星洲脚滑其实算不到宋时月的头上,在她看来,这会儿拉拔牧星洲一下,就是她的责任和道义。
况且,也真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若是宋时月这会儿能看到星网上的弹幕评论,很可能她是会赞同那些个别突出的偏着牧星洲的小星星的说法的。
毕竟,刚才于念冰滑下时,宋时月完全陷入了紧张到几乎未加思考就已经到了于念冰身边的程度,什么安全绳不安全绳,什么安全不安全,都是直到把于念冰捞上来之后,才有脑子去想的。而现在则不同……宋时月松开铁索,起身上安全扣的动作也很利索,可她心里是知道现在吊在半空的牧星洲是安全的。所以过去的动作虽然快,但却不像是刚才去捞于念冰时那般,快到让人难以置信。
人有亲疏,如何心有所同。
只是这般平常的事,却不是人人能接受罢了。
宋时月在铁索上走得很快,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到了牧星洲的身边把人拉了上来。
要说这牧星洲,可比于念冰刚才的样子惨多了。煞白着一张脸,便是宋时月一力将其拉了上来,他也是坐在铁索上好久,才慢吞吞地开始试着站起来。
或许是吓得太厉害,腿太软了,牧星洲试了好几次,才从坐改跪,最后还是被宋时月扶着才重新站回了铁索上。
只是牧星洲站是站起来了,却仍是白着的脸色,双腿也还有些打摆子,弄得铁索晃得怪厉害的。
宋时月算算时间,刚才已经耽误了挺久,看牧星洲这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的样子,应该是不可能在两分半钟以内过去了。好在,宁初阳那儿也没有可浪费的小被子。
咦……为什么又要说小……
“你怎么样?自己能走吗?还是我带着你?”宋时月看牧星洲已经没有赶时间的必要,索性好人做到底。
牧星洲白着脸,嘴唇还有些发颤,看着宋时月哆哆嗦嗦地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般小声道:“谢谢你来拉我,下面……还是你带我走吧……”
“行。”宋时月并不觉得牧星洲这会儿的表现很过分。事实上,反而是于念冰刚才那样一上来就翻身而过还自解了安全扣才比较过分好么。
得了牧星洲的话,宋时月留出一只手扶着牧星洲的胳膊肘,只一只手抓着上面的铁索,就开始慢慢把人带着往大部队那儿的平台走。
一开始牧星洲一步挪出去,都跟没动似的,还是宋时月扶人的手拉着带着,两人才能稍微挪出点儿肉眼可观的距离。
或者是宋时月从始至终的淡定,或者是宋时月扶人的手实在有力,慢吞吞地挪了一小段后,牧星洲的脸虽还白着,但好歹找回了点儿自己力气的样子,两人挪动的速度也正常了起来。
从牧星洲脚滑,到宋时月来不及留下一句话就上铁索捞人,于念冰攥着自己衣角的手,是紧了松,松了紧,这般动作不知来回了多少次。
还好原本围着于念冰说话的人,注意力也都被牧星洲那边吸了去,除了因为同时惦记于念冰,见宋时月把人捞起来便想着低头再关心一下眼前人的宁初阳,的确没有旁人在意到她此时的小动作。
不管安全绳再怎么安全,这么来一次,其他人的心也跟着过了个山车。
直到宋时月和牧星洲安全上了平台,大家面上的紧张才渐渐散去。
与于念冰差不多,牧星洲也是一上平台就坐到了地上,不过那脸色可是要比于念冰上来时,差太多了。
庄嘉川和关勇毅自是第一时间围了过去,帮着开腰包的开腰包,拿水壶的拿水壶。
“他的手有点肿,你们拿水给他先冲冲,其他回营地再找倪大夫处理。”宋时月转头向两人说了一句,而后快步回了于念冰身边,利索坐下,伸手道:“手给我看看。”
之前牧星洲在铁索磨蹭半天,宋时月又拉又拽又扶,自是没错过牧星洲落下时双手紧握安全绳弄出的擦伤。只是于念冰那会儿,宋时月心思都在快点捞人上,两人配合得好,于念冰又刚上来就跑了,宋时月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那双手,只是知道没出血,因为没有闻到血腥味。
后来过来了,于念冰老扯开话题,牧星洲又上铁索太快,宋时月到这会儿才有时间来说这个。
于念冰顿了顿,松开了正捏紧着自己衣角的手,伸了出去。
“还有一只。”宋时月捏了捏于念冰的手,见其没有异样,颇为严肃地看向了于念冰乖巧摆在腿上的另一只。
于念冰:“……”
宋时月看了看又捏了捏于念冰第二只伸出的手,依旧没什么异样。
“你滑下去的时候手没抓吗?”宋时月有些惊讶。
那会儿于念冰脑子都一片空白了,哪儿还记得抓没抓。
见于念冰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宋时月叹了口气:“虽然这次手没受伤挺好的,但是还是警醒点啊,你的求生欲呢?”
“所以我刚才到底是应该抓着安全绳还是不抓着?”于念冰一脸无辜地发问。
宋时月一噎,这天没法聊了。
是啊,是应该抓着安全绳,还是不抓着呢?
不想她弄伤手,但也不想她太大意……宋时月心中两难,却是不知这样的两难,只因太过重视。
宋时月憋了一脸的表情很是有趣,小姑娘嘴巴抿得太紧,脸颊都要变得鼓鼓的,一点都没有之前如大佬带飞青铜团的淡定样子。
于念冰好生欣赏了一会儿,才发了善心,转移了话题,说起了牧星洲上铁索前,她准备和宋时月说的事儿。
“说起来,我刚才挂那儿的时候。”于念冰伸手指了一下半空的铁索桥,又道,“好像看到下面有野菜的样子。但是有点儿高,我看不大清楚,一会儿我们要是下去了,是不是能从那边儿过?”
“正下方还是偏向什么方向?什么样子的野菜?”宋时月眼睛一亮,一下子翻身站了起来。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看这干劲十足的样子……
于念冰再一次体会到了食物于宋时月的魅力,有些好笑地回忆道:“我看着像是灰灰菜。一米高的样子,挺大的一丛,但是还是要近处看看才能确定。如果是的话,灰灰菜的幼苗和嫩芽是能当蔬菜吃的。这边已经看不清楚节目组的吊车索道了,我分不大清方向。一会儿我们下地之后能从那儿过吗?就在铁索桥下面附近。”
“能。这个福利拿了后面就没什么了。我们这就得开始用走的了。”宋时月肯定地点点头,低声又道,“刚才我们过来不是过了个大滑索么,我们一会儿要沿着大滑索的方向往回走,然后再走过一个小滑索,接着向着那边山的方向走,以吊车索道为参照,走到那边的山脚还要往上走一点,应该就到营地了。”
“那就去看看。”于念冰想了想又道,“我觉得是灰灰菜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那么大一丛如果都是,就算只取嫩叶和幼苗,应该也够我们这么多人吃两顿。”
“两顿就已经不错了,毕竟蔬菜也不好保存。”宋时月说着,又看了一眼铁索道,“我去看一下,反正现在已经不用往前走了,不用考虑天色的问题。”
说罢,宋时月就走到铁索边,向着于念冰脚滑的地方望去。
正从铁索上走过来被宋时月的目光望了个正着的赵大,动作僵硬了一下之后,方才继续慢慢走了过来。
而就在宋时月远眺的功夫,喝了好几口水的牧星洲,苍白的脸色终于缓了些许。
羊队见这些人,坐着的坐着,喝水的喝水,站在铁索边发呆的发呆,实在是一下子散得没个队伍样子,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催促道:“好了,休息得差不多就起来继续吧。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运气好的话还能过三四个滑索,然后就得下地了。”
此般的言语后,羊队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嘉宾的脸上露出一点儿紧张,相反,大家依旧是懒懒散散地坐了一台子,没有一点儿要起来的意思。
“不滑了,我们就这边下去开始走吧。”庄嘉川距离羊队还是近些,转头回道。
羊队却是一皱眉:“什么意思?还没到天黑呢,你们就要放弃滑索了?就两个人滑了一下,什么伤都没有你们就被吓怕了?胆子这么小,来参加什么荒野生存?”
若是之前,羊队这话,还能激他们几分。
可现在,宋时月早在两三个平台前,就提醒了他们平台呈之字形走位的事情。要不是为了拿这最后一个福利,他们早在两三个平台前就下地了。哪里还会在意羊队这会儿明显是虚张声势,就为了诓他们多走点回头路的话。
“意思是再往前滑三四个平台,我们一会儿就得多走三四个平台距离的回头路。”宋时月听着这边的动静,走来时开口却是没留面子地直指重点,“除非我们还有再走十个以上平台的时间,否则我们现在下地是最合适的了。”
“你……”羊队一脸不满地还要再言。
于念冰却是拍拍裤子上的灰站了起来,一脸平静道:“毕竟这个平台的设计是之字形折叠的,不是吗?”
话说到此,分明至此,羊队才惊诧地意识到,原来这些人纵是没有地图,也是看出了这边的设计……
而羊队也不是一心要诓他们多走三四个平台的路,只不过是按着规则走,没好心提醒他们而已。这会儿被揭穿了,羊队也是被打的脸多了,脸都感觉不到疼了一般,随意答了一句:“行,你们觉得行就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半点儿都没了刚才催促大家上路的模样,真真是翻脸如翻书了。
只是大家也习惯了羊队这般,并不多做计较。
虽然这个平台没有速降挂安全绳的地方,但是只要安全绳的长度调得合适,挂在铁索上就能往下慢慢降下去。
其他人倒还好,在赵大的指导下,下去得很顺利。
只是轮到牧星洲,脸白腿颤的后遗症就又来了。
如此模样,也由不得于念冰不信刚才牧星洲的脚滑真是个意外。
毕竟若牧星洲真是能狠下心来故意脚滑去拿信封再等宋时月去救的人,不说对自己的行为胸有成竹吧,但是好歹不会对自己的承受力估计错误成这样,在直播里生生把偶像光环褪了一圈……
所以……刚才铁索桥的还真的只能是个意外了。
也实在是在前面一个平台,只剩下于念冰和牧星洲与赵大时,牧星洲说的话实在有些意有所指的攻击性,后来于念冰才下意识地猜歪了去……
这般看着,想着,于念冰就有些为自己当时那一瞬的猜测,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管中途是顺顺利利,还是稍有困难,好歹不多时,大家都全须全尾地下了平台。
羊队倒也没等着大家催着求着,只是若有所思地将大家看了一圈,便领了头开始往林子里走。
这个方向,是顺着铁索桥走的,对野菜十分牵挂的宋时月和于念冰自是没有异议。
天色,暗了下来,只是还有着些光。
就在宋时月边走边忍不住地开了个小差想了一下一会儿要不要弄个火把照明时,衣袖突然被旁边的人不轻不重地扯了一下。
宋时月顺着于念冰暗示的目光看去,就在他们行走方向的左侧不远处,的确有一大丛高一米左右的植物。
“是吗?”宋时月把声音压得低低地问道,其中压不住的,是满满的期待。
“要过去看看。”于念冰小声回道。
“那就去看看。”宋时月边说着,边把于念冰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拉下来,攥在了自己手里,拉着人便往左边转去。
不过十多步的距离,很快,于念冰便为大家展现了,何为因祸得福。
林中,天色昏暗。
草木的气息浓郁清新,宛若天然的氧吧。
只是羊队站在此处,却只觉得胸闷气短,不说是像进了慢性毒气室吧,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大自然的友好确实是真的。
友好?哪儿来的友好?
同样走这么一条路,上次的凉薯也就算了,怎么还这么多的灰灰菜呢?
前些日子来探了几遍路,清理了又清理,安排了又安排的节目组是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一丛灰灰菜,自己看不到,节目组那些人也没看到过吗?
真是让人生气!
眼见着嘉宾在灰灰菜丛里,如鱼得水一般左摘右采,羊队的脸都快灰了。
偏生这时候旁边的赵大还问了一句:“羊队你晚上不也要开火吗?不去采点儿吗?”
于羊队而言,就真是把自己灰了的脸放在地上摩擦了。
赵大似乎没有意料到自己这么一问,会让羊队更生气,一副被羊队看来的目光震了一下的样子,很快闭上了嘴不再提。
羊队的自尊心,让他讨厌赵大问出这样的话。可是他的肚子,却告诉他,如果是那边的嘉宾,随便谁……问出这句话的话,他最好还是态度友好地表示好的。
可惜,没有人来问。
到这个点,天暗的有些快了。
灰灰菜只有幼苗和嫩叶可以当蔬菜吃,其他的部分太老不好消化,大家都四散在这片已经长得有些过头了的灰灰菜里寻找可以食用的部分。
这种自主时刻,一般都是一组的人自然而然地走在一起。
宁初阳也有些担心牧星洲的情况,这回也就没往宋时月和于念冰那儿跟,反是老老实实地呆在牧星洲旁边摘着菜。
只是摘着摘着,宁初阳忍不住就想说话。
“对了,之前过铁索,我后面不是你吗?怎么后来于老师先上了?”宁初阳不过是手上忙活嘴里无聊,随便地拉了个话题开聊。
结果牧星洲掐在灰灰菜尖尖上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你……”牧星洲转头看来的目光有些复杂。
“我什么?”宁初阳完全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可以让牧星洲如此欲言又止的地方。
“算了。”牧星洲垂了眼,似乎不打算继续之前的话题,只是沉默了一下,又还是低声答道:“于老师先上,是因为我说我也要喝水。”
宁初阳这年纪,正是记性好的时候呢,便是初听牧星洲这话时想不到什么,两根菜叶一掐,也回过味儿来了。
“你说你也要喝水,是什么意思?”宁初阳不习惯牧星洲这般说话藏一半的样子,皱着眉直言问道。
“……”牧星洲又似乎不想说了,只看向别处敷衍道,“就是我也想喝水了的意思。”
“我以前咋没觉得你这么别扭呢?”宁初阳的眉头皱得越发紧,本就压不住的小脾气也跟着往上窜,“你要不想和我说,刚就别开那个头啊,说着说着又没什么了,你到底想说不想说。”
牧星洲知道宁初阳有任性骄纵的名声,只是以前相处,还真没见识过,以为只是人设呢……
“我就是觉得……于老师因为担心宋老师,就让我们改了方法。我不是说这样不对,我就是觉得,大家都是一样的队友,我们就……”牧星洲才得了宋时月的好,这会儿想要吐槽一下宋时月队友的话,都有些不大能说得出来了。
只是,牧星洲最难接受的,就是一些明明关系上差不多的人,突然发现里头其实不是这样,亲疏远近,不是他想得那样……
而他,总是那个被要求,退一步的人……
牧星洲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只是他却很难表述出这个感觉。
这话,牧星洲说得坑巴不全,宁初阳却总算是听懂了。
愣了一下,宁初阳忍不住地一时火起,踢了牧星洲一脚。
※※※※※※※※※※※※※※※※※※※※
(承接上一次的作话)
宋时月(微笑着捏碎了一把石头):你说谁印堂发黑?
作者(看着洋洋洒洒落下来的石灰):……
宋时月: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作者(怂):我……我观于施主,印堂发黑,又发了白,看来是要因祸得福了……
宋时月:我觉得还不行。(重新拿起一把石头)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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