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响彻了秦家山庄的夜幕,几乎都传到了南岭之中。
等几十名训练有素的保镖阴沉的跑到三楼时,却连个影子都没找到,将整个楼层搜查了一遍,仍是无果。
最终也不了了之,只是整个山庄的防卫,无形中增加了一倍不止……
一夜无话,宁静中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山庄都运转了起来,一个十分隆重的日子,一年一次,几乎是一次比一次隆重。
一位大人物,七十大寿。
虽然没怎么发出请帖,但秦老爷子的名声犹存,根本不用打招呼,该来的那些人一个都不会少。
“砰砰……!”
“韵韵,该去参加寿宴了,快点儿,千万别迟到了,要是惹你爷爷不高兴可就遭了,”秦母敲着门焦急道。
秦润泉也有些焦急,连敲了好几下门,却丝毫不见回应,当即古怪道:“难道是昨晚他们玩的太疯了,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醒?”
正说着,房门忽然被生生打开。
“踏踏……!”
秦韵黑着一个眼眶走出来,一脸的不痛快,擦了不少粉底还有痕迹,昨天那一夜她都没有好好睡着。
翻来覆去被气的肺疼,牙疼。
秦母一见此状,顿时心疼得揪心道:“那个天杀的混蛋,怎么能这么折磨我女儿,这可是她第一次啊。”
刚想冲进去,整个人忽然愣住了,一双美眸中被惊艳了一下。
秦润泉狐疑看去,顿时叫好。
视线中,宁涛一身得体的黑色正服,流线型的身材充满美感,一头黑发飘扬,鼻尖挺拔,唇红齿白,微微一笑很倾城,深邃的眼眸迷人之极。
“伯父伯母早上好!”
“好…好,”秦母二人连忙回应,甚至是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
这还是昨天的那个人吗?
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带上个金手表,却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就连秦母那么多年的阅人经历,此刻都败下阵来,从没有见过这么惊艳的青年,有种气吞如渊心怀天下的气势,让人看了都不由得有种亲近感。
而此刻离得近,其居然还有股股体香传来,比她的香奈儿还好闻。
如果不是怕顾及太多,她都想拉着宁涛问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而宁涛走到秦韵身旁,二老的眼睛顿时一亮,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男的英俊,女的貌美,几乎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的一对儿,要是将他们分开,那得是多么残忍的人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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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韵见二老一脸震惊,心中也有些美滋滋的,就相当于变相证明了她的眼光没有错,甚至还出类拔萃。
看了看宁涛,她也有种难以置信感,果然是人靠衣服马靠鞍……
“咳咳……!”
秦润泉干咳了一下,满意笑道:“时间不等人,赶紧去寿宴吧。”
四人略做停留,当即就朝着一楼走去,离得老远都能听见诸多笑谈。
一辆辆豪车驶进山庄,劳斯莱斯,保时捷,法拉利……几乎没有一辆车低于几百万的,展览会都没这么豪华。
一位位大人物走进大厅,这些人要么是富甲一方的豪绅,要么是雄霸一方的官员,要么就是有着惊人的背景,总之没一个简单的人物。
当秦韵一家出现在这里时,连招待都没有,仿佛这就是一路人。
不是没看到,而是众人不愿意去搭理,有老大秦润海,老三秦润河在,他们每一句话都相当于立场。
秦润泉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好歹他也是秦家二儿子,在家里居然被这么针对,看来当初的选择没错。
扭头去找座位,却发现根本没他们位置,几百号人都在看他们笑话。
就在这时,一道欢快的笑声传了过来:“韵姐姐……快来这里,夭夭可是帮你们准备了好几个凳子的。”
秦韵一听,苍白的脸上顿时一松,搀着脸色难看的父亲,不敢抬头的母亲,朝着角落中高兴的夭夭走去。
宁涛淡淡扫视了一眼,发现这里没一个熟人,想想也是,一两年了,他基本都没怎么在商业圈里混过。
时间,可以磨平一个人的一切。
刚欲收回目光,却与一道苍老浑浊的眼眸对视,一个睿智沧桑,一个淡漠天下,仅在片刻间移开视线。
看着这个英俊不凡的年轻人背影,刚刚走出的秦怀安白眉一挑,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疑惑。
他秦家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小家伙了?
看他去的方向,居然是老二!
秦怀安眼眸中涟漪一下,心头一叹,浮现欣慰,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但看到秦母时,冷哼了一声。
而当他看到秦韵时,浑浊的眼眸中闪过惊艳,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他的孙女,都长这么大了。
突然,他看到那个年轻人在和他的孙女亲亲我我,似乎……关系非凡。
站在老三秦润河身边的秦铭见状,当即恭敬的来到他身边,阴笑道:“爷爷,你看到没,就那个男人说是秦韵的男朋友,昨天还住在一起了。”
“哼!”
一声怒哼,沉闷而威严。
整个大厅听的清清楚楚,正在交谈的大佬们回神,顿时谄媚的奉承。
“见过秦老爷子!
“秦家主!”
大厅几百人齐刷刷的恭敬起身,老大,老三,哪怕在角落中的秦润泉一家三口也连忙起身,不敢有丝毫怠慢。
但唯有一人稳若泰山。
他就是……宁涛!
哪怕正被几百人冷冷注视,他的脸上还是一片淡然,这不是他故意闹事,而是他决不能那么做。
他身为堂堂鸿蒙盟主,岂能给这些人面子站起身,那他岂不是太掉身份!
这不是面子,而是原则问题!
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可是代表着鸿蒙,就凭这些小家伙,还没资格让他给面子,跪下求他他都不会看一眼。
莫说他们,教皇求他又怎样!
见几百人阴沉的看过来,秦润泉三人头皮发麻,连忙给宁涛使眼色,但后者居然饶有兴致的和夭夭玩耍。
秦怀安老眼一眯,哪怕以他多年的磐石心境,此刻也涌出一丝怒火。
在他秦家,竟敢不给他面子。
秦铭当即添油加醋道:“爷爷你看,这混蛋有多嚣张,昨天那更是猖狂,几乎不把我秦家放在眼中……”
“哼,我老眼还没花,”秦怀安瞪了他一眼,当即朝着首位走去。
刚一落座,凳子还没捂热,当即沉声喝道:“按照秦家规矩,每一年这个时候也是我秦家召开家事的时候。”
“润泉,今年就由你来先汇报工作吧,你今年都有什么进步?”
后者一听,脸色顿时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