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对方的话语,宁涛眉心跳了跳,口中烟头的火花一阵闪耀,内心颇不平静,神色阴沉了许多。
对方的话有些刺痛他了,特别是那次汽车炸弹,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只怕他与夏梦菲早已成了堆白骨。
李震话语说的虽然不好听,宁涛也不得不承认,他没办法反驳。
规矩是在一个圈中形成的,他有武力,却不能杀了曹扬,反而还要来京华道歉。
曹扬暗杀他,就连张明远也曾对他出了手,他却不能轻易出手。
眼睛眯了眯,宁涛将手中的烟屁股从车窗中仍出,浓浓的吐了口烟雾,转头看着李震笑了笑道,“李组长,我承认你说的我动心了,不过我认为男儿做事有所为,有所不为,抱歉,国安我没办法加入!”
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出现恰到好处,开出的条件也很有诱惑力。
能在这时候出现,显然在他来京华时,对方就已经盯上他了。
只是对方少算了他的脾气,宁涛一直很讨厌自己的倔脾气,却根本改不掉,对方说的都对,他却硬要看看对方能乃他何。
原本在李震看来,这根本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此刻闻言面色一僵,首次露出了哑然,忍不住开口劝道,“宁先生,钢直而易折,你还年轻,希望不要意气用事!”
“多谢李组长提醒,不过我确实没有加入国安的打算,就算实在不可为,我并非没有一点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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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涛嘴脸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神色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开口说道。
李震说的是没错,但他也并非没有一丝反抗机会。
“好吧,既然宁先生心意已决,只能遗憾了!”
见宁涛态度坚决,李震挥手让司机停车,转头看着宁涛道,“_宁先生,这是我电话,如果你想通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宁涛。
扫了眼名片,宁涛伸手将其装在了兜中,冲李震点头道,多谢李组长帮我拿回箱子。
话语落下,宁涛单手一提箱子,转身就下车了。
看着宁涛离开,大众车再度开动,车中的李震神色一阵闪烁不定。
“组长,他只是武当新晋弟子,你又何必非亲自拉他入局!”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李震的神色,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他可知道自己这位组长有多么傲气,平时就算是宗门的一些长老,也根本不在意,今天见到一个小修士,竟然礼贤下士,甚至不惜为其解决麻烦。
“新晋弟子?”
李震闻言冷哼一句,看了眼窗外,面无表情的道,“这新晋弟子可不简单,短短半年,就将东海给搅的风云变动,这等本事,就算是八大门派那些长老,也未必有,这等人物,正是我所需要。”
话语落下,李震又深深的看了眼司机,话锋一转,带有深意道,“陈鹏,我们国安局缺的不是能打打杀杀的人物,要的是有脑子的人物。”
名叫陈鹏的司机闻言神色一震,深吸一口气,方才点点头:“我明白了。”
下了车后,宁涛提着箱子,来到一处僻静人处,摸出手机给张明远打了个电话,然而刚响两声,那边就提示关机,宁涛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了。
“小家子气!”
嘴里嘟囔一句,宁涛暗叹一声,四下望了望,转手给无尘子播了个电话。
他在京华举目无亲,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既然张明远当了缩头乌龟,也只能给师父联系,早点去青帮拜山早回去。
宁涛的嘀咕声若是被张明远听到,估计立刻就跳出来骂娘了。
不是不接电话,而是怕了,这才刚到京华,已经得罪了杜家,再陪两天,他无法想象宁涛还能惹出什么幺蛾子。
反正他也算将宁涛带到了京华,暂时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很不错了,对方与他未婚妻的事,他还没找对方问清楚呢。
一分钟后,宁涛挂了电话,就黑着脸出了僻静之地,转头上了一辆出租车。
无尘子的电话倒是打通了,不过传的话让他心有不快,青帮让他等等,暂时没时间招待他。
说白了就是晾他几天,宁涛不想让无尘子难做,没有多说什么,转手挂了电话。
实力不如人,生气也没办法,坐在出租车上,良久之后,宁涛心态渐渐平复了不少。
青帮既然有意为难他,他更不着急,没道理道歉还这低三下四的,大不了他一走了之,急的也不是他。
很快,宁涛就让出租车带到了一个不小的酒店,付了帐就住了进去。
宁涛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委屈自己的人,没有地方住,只能住酒店了,他打算这几天在京华转转,全当旅游了。
与此同时,京城杜家,客厅。
一名双目犹如鹰隼般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沙发上,单手拿着一个茶杯,看着里面袅袅的热气,脸色阴沉,一双如钩的双眸不时扫过面前的一名青年时,后者身躯不禁绷直了。
旁边站着的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杜辉,只是此刻在他父亲杜方园面前,仿佛一个柔顺的小猫,姿态放的很低。
“爸,这事怪不得我,是那张明远与宁涛欺人太甚,不将我杜家放在眼里,我也是为了我杜家的声誉,才忍不住出手的,……”
半晌之后,实在受不了沙发上男子的目光,杜辉深吸一口气,再也忍将不住,神色激动的道,啪……杜辉话语尚未说完,杜方园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摔,就冷声将杜辉的话语打断了,“笑话,你告诉我,在机场蛮横拦人就是维护杜家的声誉,还与别人大打出手,就是你维护杜家的声誉,杜家的脸都要你给丢尽了!”
听着父亲的话语,杜辉脸上的肌肉僵了僵,忍不住道,“爸,是那张明远太过分,我才忍不住……”
“住嘴!”眼见杜辉仍然不明觉厉,杜方园再度呵斥道,“但是别人看到的是你带人拦住别人,还是你先动手的!”
杜辉脸色僵了僵,神色多了些委屈,却不再言语了。
杜方园见状,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叹了口气,神色缓和不少,开口间话语也轻柔许多,“啊辉啊,你已经长大了,小时候做点出格的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别人只会认为你调皮,现在你长大了,再去做,别人就会认为就是烂泥扶不上强!”
“啊辉啊,在我们这个地位,须知一举一动都有在关注,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根本不会有东山再起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