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路谭腿,天下腿功实在是太多,但大多从中抽丝剥茧而出,宇辰这一脚,名为暴风雪。
名字虽然俗气一些,但是杀伤力却是一大一的,就算是脑袋挨上这一下,也是不死也要昏迷的,这个他还是很有自信。
一切说来话太长,实则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在宇辰的暴风雪要击中宁涛时,旁边忽然有阵风起,之后在宁涛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单手随意一抓,竟然徒手轻松的抓住了宇辰的一条腿,之后猛然一抛。
在众目睽睽之下,宇辰整个人都被抛飞,“咚”的一下被撩到了地上。
嘶!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黑衣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一只手竟然将人能抛飞,这要有多大的臂力,还是普通人吗?
而一旁眼疾手快者,则迅速扶起了宇辰,神色惊恐。
“开枪,打死他们!”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就赶忙行动。
这一摔,宇辰鼻子眼睛里都渗出血来,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杀了宁涛,却被眼前这人害了好事,气得他牙根直痒。
随着宇辰一声另下,手下的马仔立刻开枪了,顿时十几把手枪一齐发力,朝着宁涛两人扫射而来。
只是随后,让人更感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面对这一阵的枪林弹雨,宁涛旁边人影再度一闪,一名手持宝剑的中年人就再度出现,手中宝剑一挥,便是一阵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声。
一轮枪声落下的时候,对方竟然毫发无损,用宝剑挡住了子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阻拦我们青年会办事?”
眼见对方一二再,再而三的破坏自己的好事,宇辰瞪着眼睛,看着这两人毫无畏惧的道。
出现的这两人不是别人,真是青阳与墨阳,此刻前者眉头一皱,单手竖剑,遥遥一行礼道,“这位朋友,我等乃武当人士,冤家宜解不宜结,可否给我们一个薄面,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宗门修士严禁参与此等事情,按理说他们已经违规了,不过宁涛有难,他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否则如果刚才墨阳有意,现在宇辰早已是一具死尸了。
“ 给你们面子?”
宇辰面色略显狰狞,冷冷一笑,黑着一张脸道,“如果我要不答应呢?”
“无量寿佛!”
青阳叹了口气,没有开口,宣了个口号,只是站在宁涛面前一步未退,这也就是表明了态度。
“ 好!好!好!这件事我们没完!!”
眼见对方态度明确,宇辰一连咬牙说了三个好字,转头摆手道,“撤!”
没办法,有宗门的人士在这里,不用打,根本没有一点儿胜算。
不过这倒不代表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青帮能屹立至今,里面的水不是一般的深,有了地方,账可以慢慢算以后来说。
不用老大说,一干小弟早就想撤了。
对于修士,他们不清楚,但这两人其中一人臂力惊人,能将宇辰给随手抛开,另外一人能挡子弹,这还怎么打,不是送死吗。
于是乎一拨人二话不说说,扶着宇辰转身就走。
至于一些青竹帮的残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六神无主了。
老大都死了,还怎么玩。
就算有人想要报仇,看到连青年会都放狠话认怂了,他们又能怎么办,一干人也是转身就走。
看着一拨人远走,青阳神色接连闪了闪,知道有些麻烦了,不过他也明白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呢,他现在想再多也没用,一回头,就担忧的看着宁涛道,“师弟,你没事吧!”
一接到宁涛的来电,他们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师门派给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宁涛,这才刚来两天,宁涛要是出事了,他们以后也别想在宗门抬起头了。
宁涛闻言摇摇头,目光看向黑暗中,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到喉咙处一片腥甜,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 宁…宁涛,你没事吧……”
便在这时,黑暗中一道狼狈的人影跑出来,花玲珑手中拿着一把手枪,脸上挂着泪痕的奔向了宁涛。
她一与青竹帮马仔交手,为了避免伤到宁涛,就将其往远处引。
原本她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哪成想对方却突然撤了。
她这才赶忙跑出来,却发现宁涛身边多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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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花玲珑,宁涛一双暗淡的眸子一亮,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一张嘴便是一大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就径直栽了下去。
朦朦胧胧之中,他只听到了花玲珑的惊呼声。
......
京华,华夏之都,在一座占地极大的房子中,挤满了人。
房子是老式的四合院,如果放在解放初,并不值钱,但放到现在,可不单单是有钱就能搞到的,一般人连想都不敢想。
房子从外面来看,非常低调,只是在门口处,站着几名身形魁梧的大汉,一连警惕的看着四面八法,一看便是受过特殊训练的。
只是此刻,左顾右盼间,仿佛在等着什么。
没多久,一辆加长的救护车从远处驰来,稳稳的停在了门口。
门口的两个大汉立刻上前,小心翼翼的将车门打开。
首先从车门下来的是一个腿上,手上缠着绷带的中年人,如果宁涛在这里,定能够一眼认出,此人正是和他有过一战的宇辰。
宇辰一下来,旁边立刻有马仔伸手扶住,喊了声“宇哥!”但更多的人则是赶忙上前,与车里的人搭把手,将里面的一个担架抬了出来。
在担架上,则躺着一个要死不活的年轻人,正是林腾飞。
只不过现在已经是当日之事发生的四五日了,林腾飞大难不死,侥幸捡了一条命,只可惜他却没有半点高兴,在这几天,甚至自杀了好几次。
原因就在,命虽然保住了,但命根子却没了。
这种事情,估计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难以接受,尤其是一个大好的青年身上,此刻在其身上,就充满了一股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