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秦大帅比的“娶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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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达一个半个月的拉锯战里,林子衿的脚终于能够正常的走路了。
虽然跑跳还是会有轻微的刺痛,但不妨碍她迫不及待的活动自己快要萎缩的肌肉。
热泪盈眶重新骑上自己的小白,张开双手拥抱自己即将迎来的崭新世界。
“大哥早上好!”
守在门口的保安大叔看见林子衿冲他挥手,抬手笑了笑,“脚好了?”
林子衿点头:“嗯,彻底好了。”
那段不能走路的时间都是秦枫背着自己去班里,后来能一瘸一拐的走时,是保安大叔一心一意在前面开路。
三五次熟络后,林子衿笑着称他为大哥,保安大叔也笑着答应,两人还能有说有笑聊上几句。
“郝主任好。”林子衿继续打招呼。
“嗯,你好。”郝主任的目光扫过林子衿正常站着的双脚上,满意点头:“看来恢复了。”
林子衿同样大方的笑着点头:“对,谢谢郝主任的关心。”
自从郝柴仁上次在小树林抓人的乌龙事件以后,学校对小树林的建设也重新重视起来,学校没有再让郝柴仁拎着手电筒去巡查了,反而在小道的两旁安装了地灯,照亮了整片小树林。
有了暖白灯光的照耀,原本乌漆麻黑只有一点月光亮度的小树林,变得像是公园般梦幻,学生们再也不只走大路,树林小道成功为大路分流。
这一举措,再没有情侣敢明目张胆的在小树林里散步了,郝主任也从晚上繁杂的事务中解放出来。
如果说这段时间林子衿的最大收获,大概就是脸皮变厚了,能够直面郝柴仁激光枪一样的目光了。
秦枫背他的时候,郝柴仁是一天不落的跟在他们身后,目送他们走进班坐下才安心离开。
她能自己一瘸一拐走的时候,也总能感受到脑袋后面不是飘过来的犀利目光,每次回头,准能对上。
俗话说得好,距离产生美。
林子衿现在恍然发现,原来距离近一些,也是可以产生美的。
你看现在,她和郝主任说话的语气动作神态,都充满了自然和谐安宁,她再也不是那个听见郝拆拆名字就觉得世界末日的小女生了。
从今天起,她就是林.钮钴禄.你过来呀.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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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了两个月的课间操,林子衿站在操场上涌起一股陌生感。
一般而言,站在队伍前面的是课间操的排面,大部分是女生,她们动作标准,不会忽然搞怪,林子衿就是前排示范成员之一,但今天,她不确定了。
她好想记不太起来课间操怎么做了……
临阵脱逃的某人拉着苏锦一跑去了班级最后一排,躲在人群里先唤醒自己的身体记忆。
苏锦一挽着林子衿的胳膊,忽然捏捏她的手,对她道:“五班后排,倒数第三个男生,就是王浩宇,撞到你的那个人。”
林子衿挑眉,转过头去,男生和边上的人说说笑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自从被撞到,在家休息,男生的父亲上门赔礼道歉,以及后来自己这两个月的休养生息,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位撞到自己的正主。
男生长相很普通,几乎没什么特色,是扔进人堆里,还能找出十几个同类型的人,他正和同班同学说笑打闹。又像是听到了什么,顺着同班同学的指向往后看,和站在七班队列里的林子衿对上了眼睛。
他的笑凝在脸上,什么也没说,默默转回去,五班末尾原本吵闹的队伍忽然安静下来,规规矩矩地排着队等着做操。
林子衿鼻间冷哼了一声,像是不屑。
苏锦一也跟着生气,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呵,什么态度!”
“不用理会他。”林子衿没什么表情,视线转开了,补充:“没有认识的必要。”
嗯?这不像是林子衿的风格啊。
苏锦一问:“怎么了?”
林子衿不屑道:“犯错误的时候不敢上前,确定没事才施施然上来,轻飘飘说一句对不起,没有看到你。确定我受伤以后更是闭门不出,三两分钟写了封所谓的“道歉信”,还是委托给主席台上负责给运动选手加油助威的主持人读。”
“需要正式道歉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见过,躲在家长支起来的荫蔽下缩头不出,只知道一味地躲藏等着风波过去。风波过去以后,看到当事人一点歉意都表达不出不说,还宛如羊见到狼,鬼见到光一样避之不及。”
她的视线重新掠过那个人的背影,像是在记忆,更像是不经意的一扫,“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从他的嘴里听到一声诚恳的道歉,更没有看到一点出自他本人的行动。一个身高体强的青年男子,没有担当,没有责任意识,甚至满脑子只想着用躲来规避可能的伤害,护着那薄如纸的面子,这样的人……”
林子衿的声音没什么感情,听起来甚至有些轻飘飘地,却稳稳的跨过安静的六班后排,飘进那群人的耳朵里:
“……我瞧不起他。”
又有什么理会的必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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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的事件写完了。
其实林子衿这件事是根据我的亲身经历改编的,我最后也没有听到那位同学亲口说出的一句道歉。
我有一点轻微的脸盲,甚至完全不知道对方长了个什么样子,现在连名字也不记得了。
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这件事还是有一点让我介怀,毕竟在床上躺着都不能翻身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最后,运动会期间一定要注意纪律,千万不要横穿跑道,真的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