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澄咬了咬唇,看来这次气的不轻,可是之前受伤比这还严重,也没见他这么生气。
难道是因为成为男女朋友了,彼此之间的包容就减少了?
忽然有些失落,她也不再说话,只是看向窗外。
盛瑾天一路直接开到天仁医院,随后下车让她别动。
过了一会儿,他推着轮椅过来,带着夏心澄去检查拿药。
急诊科的主任对夏心澄都有印象了,盛瑾天听他说着病情,然后开药。
“其实有时间也可以选择针灸,它对于……”
“陈主任的建议还是算了,我是外科医生,不太信任针灸,并非否认它的功效,而是不信任施针的人或者仪器。”
“好吧,那就用西医的方法来治疗。”
陈主任之所以会提,是因为医院引进了针灸疗法的仪器,以为盛瑾天会愿意让她尝试。
两人回家后,盛瑾天推着她进电梯。
这次他没有让她住院,这让夏心澄更加奇怪,他租了轮椅,也就是这几天会在家休养。
可按照往常来说,他都会安排她住vip病房,这样工作之余还会过去看她。
如果在家,那不就意味着他下班后才能见到?
各种反常,让夏心澄更加失落,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这么快就变了。
她打开包,把里面装的东西拿出来,这个包是品牌商赞助的,明天舒瑶会拿去还,至于挂破的衣服,只能买下来了。
盛瑾天看她不说话默默的整理东西,不禁有些奇怪。
“其他地方还有不舒服的吗?”
夏心澄摇头,心里不舒服算不算?
盛瑾天也就没说什么,坐下后将她的腿抬起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把纱布解开。
开的药有外用涂抹的,他用棉签轻轻给她擦拭着。
夏心澄靠在那里无聊,便拿着巧克力看。
见她一直没吃,盛瑾天开口道:“不喜欢为什么还带回来。”
“苏然说很好吃,我说带回来给他。”
盛瑾天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继续。
夏心澄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说错了,盛瑾天本就吃苏然的醋,她竟然还说巧克力是特意带给苏然的。
准备解释的时候,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正在缠着纱布,夏心澄撇嘴,原来不吃醋,这么快就到冷漠期了?
药擦好后,可爱多端来水,盛瑾天把服药的时间和用量编辑好后发给可爱多,这样它就可以照顾夏心澄吃药。
吃完药,盛瑾天抱她上楼,放在床上,他则出去了。
夏心澄穿的是裙子,很好脱,但她想洗澡。
便起身,扶着椅子和墙壁,一蹦一蹦的往浴室去。
盛瑾天洗漱完毕回房间的时候,看到浴室的灯是亮着的。
“心澄,你在洗澡?”
“嗯。”
“起的来吗?”
夏心澄咬了咬唇,诚实的说道:“起不来了。”
主卧的浴室有浴池和浴缸,就是大小和造型的区别。
浴池可以容纳三人,浴缸是单人。
她把受伤的脚用保鲜膜缠了一圈,然后又包上干毛巾放在浴缸的边上,不让它碰水。
但坐下去容易,起来难。
她已经被迫泡了半个小时。
盛瑾天开门进来,拿了浴巾,将夏心澄扶起来的时候,夏心澄只是闭着眼,虽然没穿的是她,应该闭眼的是盛瑾天,但现实情况不允许。
盛瑾天将她扶起后,就用浴巾裹住她,抱坐在洗手台上。
因为下面垫的有干毛巾,所以不觉得凉。
睁开眼睛的时候,盛瑾天站在自己面前,穿着深蓝色的绸缎睡袍。
他慢慢走近,夏心澄心跳加速,现在脚没好,肯定是跑不了了,难道他不生气了,想要……
“嗡嗡嗡……”吹风机在脑袋上晃动,盛瑾天一边抓着头发,一边吹。
夏心澄叹了口气,真是想太多了,都说了是冷静期。
安静的等他吹完头发,发丝垂落下来,挡住了视线。
这时,浴室的灯变暗,朦胧的橘色,让周围显得不那么真切,只见盛瑾天站到她的面前,伸手解开了腰间的系带。
夏心澄倒吸一口气,差点流鼻血,猛然抬头,正巧对上他的眼眸。
“新账旧账,今天就一算了吧,记着怪累的。”
说完就欺身上前。
浴巾滑落,便是坦诚相见了……
夏心澄想问为什么之前连牵手都不愿意,但盛瑾天远比平时要主动很多,直奔主题,以至于她什么都没办法说了。
第二天一直睡到了中午,盛瑾天自然是去上班了。
每当这个时候,夏心澄就觉得健身真的太重要了,盛瑾天的精力简直让她难以想象,而他所谓的算旧账,就是什么都是他决定。
原本她身体好的时候,还可以耍赖拒绝,但她脚扭了,根本没有离开的能力。
所以,身体好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至于为什么不牵手,盛瑾天给出的答复是,他怕自己会心软,而不去计较这次受伤。
至于为什么不住院,他给出的答复是……他已经决定晚上要做什么了,在家会更自在些。
夏心澄觉得这是明显的乘人之危,但盛瑾天不认同,他觉得这是特别关爱。
说不过就选择不说。
她打电话给舒瑶,询问昨晚的情况。
“你拍照的位置是盲区,合照上和现场的摄影机没有拍到。”
“观众也没拍到?”
“观众发布的照片中,有你的,但看不清楚,而且当时你身后站着几个工作人员,排队的时候人很杂,大家来回动,无法确定。”
舒瑶说完,夏心澄想了想:“当时我身后没有站艺人,而是工作人员?”
“照片显示的是这样。”
“去查一下,有谁是临时工,或者活动结束后,离开公司的。”
“这个需要点时间,我晚点给你电话。”
“会不会是兰钰儿?”
“说不准,不管是谁,这件事都不能算了!”舒瑶一直很心疼夏心澄,昨晚看到她脚踝红肿,差点掉眼泪。
结果晚上的时候,舒瑶告诉她,查无此人。
照片上有三个人在她身后,其中两个员工还在工作,还有一人,谁都不认识她,也不知道现在在哪。
“安排的倒是很周密,不过还是有办法。”
夏心澄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