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谋反,在京城闹了一通,又在东疆起了内战,王老将军亲自领兵,和昭王交手,这一仗打了四天。
双方交战激烈,遍地尸骸,鲜血落在雪地上顿时结冰,远远看去,整个雪地都红了一片。
昭王毫无后退之意,白天跟王老将军打了一仗,等到了晚上,火光万丈,从昭王府烧到驻地。
城中赶去救火的时候,昭王已经悄悄离开了东疆,而此时,昭王世子已经统领了东鞑国。
王老将军得到消息的时候,惊了一下,随即脸色沉重,他没有想到昭王谋反,意不在北冥,而是东鞑国!
昭王带兵攻打北冥,在东疆,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而昭王世子却已经带兵潜入了东鞑国!
北云煦在得到王老将军送来的急报,知晓昭王府占领了东鞑国,昭王已经在东鞑国称帝,也是惊讶了好一会儿,又想到玉家,才恍然大悟。
玉家最原先是九域的霸主,他们想要造反,不会只要一个北冥,而是想重新当回九域的帝王,这一点孤也不意外。
九域四国对待玉家一直都是防备的,只是玉家太过沉寂,没有露出野心的痕迹,孤和烨熠查了玉家很久,也不知道胧月国竟然就是玉家的。
孟羽兮知晓玉家统领了胧月国,且还攻占了其他小国,九域已经有不少小国都投靠了胧月国,吃惊了好一会儿,随后叹气。
还是我格局小了,我一直以为玉家造反,是想夺取北冥皇位,却不想人家想要的是整个九域。
话落,看到王老将军送来的急报,孟羽兮又惊讶道,昭王谋反,我虽有察觉,可也不曾想,他要的并非是北冥,而是东鞑国。
东鞑国跟北冥交战这么多年,却让昭王世子就这样攻占了?
北云煦扶着孟羽兮坐下,将一旁的地图摊开,指出东疆的界限说,昭王府放了一把火,将昭王府烧成了灰烬,但王老将军还是发现了痕迹。
是密道?
嗯,是原先我们发现的密道,只是并非通向北冥,而是通向东鞑国的方向,昭王他们也是从密道逃走的,只是这密道被毁了。
孟羽兮撑着脑袋,看着东鞑国的地形图,蹙了蹙眉,有些纳闷,昭王当初选择了东疆,待在苦寒之地,是一开始就想要东鞑国?他是想谋反,却并非想要北冥的王位?
应该来说,昭王跟玉家一样,都不只是想要北冥。
北云煦又拿了九域的地形图,展开在孟羽兮的面前,指出了一块区域,东塔国在东边,往这边走,接着的是陨落海,这海跟胧月国的黑水是相通的。
孟羽兮顺着北云煦指出的方向看去,眯了眯眼睛,也明白了,又不由得佩服昭王的城府,谁能想到昭王作为北冥的亲王,竟然不要北冥的江山,而是冲着东鞑国去的苦寒之地,这一待,就是几十年。
这般心性,还能不成事?
只是,昭王虽然谋划几十年,可昭王世子仅仅用两天就全部占领了东鞑国,未免太快速了。
毕竟是东鞑国,是异国,被一个外乡人称霸,国内又怎么会无人闹事。
北云煦挑了挑眉,目光瞥过东鞑国的地形图,看向孟羽兮说,兮儿可还记得东鞑国的三公主?
孟羽兮闻言,认真地想了想,有那么一点印象,我记得,东鞑国的三公主是爱慕昭王世子的?
昭王世子不会利用三公主对他的喜欢,才能这么迅速占领东鞑国的吧。
瞧着孟羽兮满是嫌弃又鄙夷的眼神,北云煦失笑,三公主应该起到一定作用,但也不全是吧。
孟羽兮啧啧了两声,却又瞄向东鞑国的分布图,心有猜测,昭王府刚跟咱们北冥打了一仗,这段时期是不会再进攻了,因为王老将军可是很了解东鞑国的,要知道王家可是世代都镇守东鞑,昭王才在东疆待了几十年。
他们才占领东鞑国,不会冒险跟北冥交战,他们要做的,应该是学习玉家,先攻战周遭的小国,扩大疆土。
说着,孟羽兮就指出了东鞑国的边界,昭王必定先吞并这一块的小国,这样就能扩大邻近陨落海的区域,也就接近了黑水,这黑水之上,就是玉家的地盘了。
只是这些小国离北冥远,他们想要出兵,就得穿越东鞑国,不太理想。
可也不能任由昭王扩大疆土,好回来打他们北冥吧?
孟羽兮仔细分析九域的地形图,忽地眼睛亮了亮,有了主意,东疆这一块是禹祝国吧,这个小国家可是很能打的。
就是人少了点,兵力不足,可若是咱们北冥给他们兵马呢?他们会不会攻占东边的疆土呢?
我想,一定会。
禹祝国不缺野心,只是国小人少,可即便这样也能让原先的东鞑国怵一怵,倘若有了北冥的兵,我想禹祝国很愿意占领东边的疆土,跟东鞑国抢占领土。
只要禹祝国在东鞑国之前抢占这些小国,昭王跟玉家的对接也要落空了,昭王府跟玉家断了连接,被圈困在东鞑,于咱们而已,毫无威胁。
北云煦听着孟羽兮的计谋,笑了笑,并不意外,反而笑意更温柔,轻轻捏了捏孟羽兮的鼻子,宠溺一笑。
兮儿跟孤想到一块去了。
嘿嘿--
这叫咱们夫妻俩心有灵犀。
孟羽兮甜甜一笑,又好奇地说,煦哥哥已经打算借兵给禹祝国?
嗯,等明日孟学士回来,跟内阁商议对策,便借兵给禹祝国。
二哥哥要回来了?
嗯,孟学士骑快马,明天就能到京城,恰好跟南楚国的送亲队伍赶到一块了。
听到南楚国的迎亲队伍,孟羽兮才想起来筠心公主要和世子回京城成亲了,顿时喜笑颜开,总算有件喜事了。
福州事落,孟京墨就赶着回京城,他再不回来,内阁的人都要秃头了,得把他们掉着的头发送到福州催人了。
一听到他们的孟学士回来了,内阁的人高兴得眼泪横飞,赶忙上去迎接,但看到他们学士一如既往温和的眉眼,他们又想起孟学士是玉面阎王,便纷纷后退,将想念默默藏在心上,又祈祷孟学士不要再离开内阁了,他们可无法承受第二次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