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怒气冲冲地由着公主府的嬷嬷带过去,就见大皇子衣衫不整地和一个宫女躺在花丛里,一张娇艳的脸,红了又青。
大皇子什么德行,大皇子妃跟他成婚都四年了,再清楚不过了,可她没有想到大皇子竟然这么肆无忌惮,竟然敢在大长公主的生辰宴会弄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
还真是会选地方,这里可是大长公主的花园,里面的花花草草都是稀奇珍贵之物,大长公主花费了很多心思的。
结果,这么美的地方,却让大皇子这么糟蹋,大白天和宫女在这里行男女之事,简直污人眼睛。
大皇子妃又气又羞,尤其看到大皇子怀里的宫女,气得想剐了她,但这宫女的穿着一看就知道是公主府的人。
大皇子与大长公主的宫女厮混,传出去,皇家的面子都要丢完了。
且不说这个,大皇子和宫女在这里行事,糟蹋了长公主最喜欢的花园,大长公主还不得雷霆大怒,能饶得了大皇子?
这一回,可不是关禁闭那么简单。
大皇子妃脸色难看至极,忍了又忍,让人将大皇子衣服整理好,见他一副被人揍得肥头大脸,昏迷不醒,大皇子妃也不知道该气,还是应该担忧。
大长公主没有来,这些糟蹋事也不好麻烦眼睛,只是让身边的嬷嬷来了。
那嬷嬷脸色带着冷意,大皇子妃虽然气一个嬷嬷也敢对她趾高气昂,但到底大皇子先干出来这等荒唐事,也不好生气。
眼下只希望大长公主能饶了大皇子,但显然是不行的。
即使见大皇子明显是被人打了,大皇子妃也不敢多问,只是让侍卫抬着大皇子从后门走了。
“抬着出去的?”
丫鬟点头,“虽然这件事情没有惊动前院,但是看见的奴才不少。”
“大皇子妃没有追问大皇上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没有,大皇子妃迫不及待地想走,抬着大皇子就走人了。”
大皇子在长公主花园里做出这样的事情,大皇子妃是没脸再待下去。
只是大长公主肯定会查,不过事重缓急,比起大皇子被打,她更在意大皇子糟蹋了她的花园。
只要一想着自己的花,被大皇子弄得乌烟瘴气,大长公主就恨不得打死大皇子,哪里会管谁打了大皇子。
何况,大皇子为人嚣张,尽干些强抢民女的事情,憎恶他的人太多了,排队都打不过来。
大长公主才没有兴趣查是谁伤了大皇子。
“听说大皇子昏迷不醒,是被他们花园里的浮腾所伤,没个十天半月,大皇子估计醒不来。”
大长公主喜欢稀奇古怪之物,她的花园,种的可都不是寻常之物。
孟羽兮抿唇轻笑,将大皇子扔鲤鱼湖,直白简单,即便大皇子日后计较,她也有办法交代。
可比起玉二公子的法子,她不得不给玉二公子点赞。
这法子实在太损了,就是有失体统呀。
孟羽兮不太相信会是翩翩君子能做出来的。
“那宫女可知道是什么身份?”
丫鬟回禀说,“嬷嬷都没有收拾那宫女,直接让大皇子妃带走了。”
直接让大皇子妃带走,难道那宫女原本就是大皇子的人?
那这就有趣了。
大皇子贪图美色,和宫女在大长公主的花园行乐,还被花园里的花所伤,险些丢了性命。
不仅如此,那宫女竟然原本就是大皇子安插在大长公主府的人。
这下子,大皇子怕是彻底惹怒了大长公主。
出了大皇子的事情,大长公主的心情都不好了,哪里还有心思继续。
大家也看出大长公主心情不好,余下的表演也没有继续下去,很快宴席就散了。
“大长公主好热闹,这烟花还没有放呢,宴席就散了。”
纪氏有些诧异,孟羽兮挽着娘亲的手臂没有说话,但是走出公主府,也听到有人嘀咕,大皇子是被人抬着出去的。
便有人猜测大长公主动怒,是因为大皇子。
有人说,柳家的小姐今日丢尽了脸面,大皇子又惹恼了大长公主,只怕日后,大皇子要凉凉了。
皇家的事情,纪氏不想多听,牵着女儿赶紧先走。
孟羽兮乖巧地跟着纪氏身后,只是在上马车时见到玉二公子的身影,瞥到他马车上金光闪闪的衣裳,她愣了愣,随即失笑。
她就疑惑,那样上不到台面的法子,玉二公子那般君子怎么会做,合着,金七公子也在啊!
那金七公子是个蔫坏的。
孟羽兮和孟楠星表演蝶鸢齐飞,让人赞誉,还被称为孟家双姝。
老夫人知道后,气了一通,知道她们回府了,忙让人将她们请来,见到孟羽兮,瞧着她那张脸,就恨不得撕了。
可孟羽兮今日风光无限,被大长公主赏赐,她是想骂孟羽兮,又寻不到她的错。
知道孟羽兮有兔绒花,便让她给自己。
孟羽兮恭敬地说,兔绒花极为难得,她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了一盆,就送给大长公主了。
孟瑜是不信的,她故意挑拨老夫人的怒火,可孟羽兮就是说没有,若是老夫人不信,可以去明月阁搜。
说不定,还可以找到她姨祖母丢失的嫁妆。
老夫人一听,脸色难看,她讨厌孟羽兮的祖母,私底下却又用她的嫁妆。
孟瑜也不再说话,她的琴是怎么来的,她很清楚。
这件事情,也就掀过了。
因为孟羽兮名声大噪,不少闺秀都送来帖子,邀请孟羽兮赏花,参加诗会。
瞧着越叠越厚的帖子,即便甘绿挪走了想巴结平西将军的人家送来的请帖,还是很多。
孟羽兮有些疲倦,她喜欢热闹不错,可她才和孟楠星齐名,不宜太过显然,还是该适当低调一些。
不过,她也没有全然拒绝了,挑了几家,给孟羽兮下帖的,都是勋贵官家小姐。
“郡主为何选她们?每年弹劾将军的官员,就是她们哪几家的。”
孟羽兮捏着请帖,笑了笑,“这才有趣啊,她们的父兄弹劾我爹爹,可她们却又邀请我去府上做客,我也是奇怪得很。”
既然觉得不对,那为何要去呢?甘绿想不通,万一她们想耍什么花样,陷害郡主呢。
“不管她们想怎么样,去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