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于夜晚十一点才将将结束。
今晚俞知意身边的人就没停下来过,谁都知道未来不出意外,港城绝对会由他说了算,谁不想巴结一二。
他也来者不拒,不管好的坏的恶的,他都应下祝福,并与之交谈。
俞知意想尽可能多的结识人脉,这样将来在和俞成兵刃相向的那一天,就能有更大一点胜算。
只是今晚本该陪在他身边的陆岁不知去了哪。
这会儿就连陆禾都乖乖待在陆雄身边同最后几位宾客道别,她却不见了人影。
俞知意心头一跳,连忙往里头去了。
他找了一大圈,最后才在隔间那看到一个影子。
过去的时候,陆岁窝在沙发里,像只慵懒的猫,怀里还抱着一瓶只剩一点底子的酒。
俞知意看的眉心几跳,他压着嗓子叫了一声。
“陆岁。”
陆岁听见了,但是她现在浑身发软,好难回答,“嗯”了一声,听起来懒懒的,可天知道,这是她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了。
这破酒味道是好,喝了也不晕,她觉得她头脑都是清醒的。
就是身体不太清醒,眼皮好重,很难抬起来,声音也发不出多少,嗯嗯啊啊的,身子也发软,都支不起来。
俞知意只感觉气血上涌,头脑都要被她这幅模样给气的不清醒了。
幸亏今天是陆家的主场,否则她这幅样子,早被人给拐跑了!
“真是胆子大了!竟然敢背着我喝酒!”俞知意咬牙切齿,偏偏陆岁什么也听不见。
“老子是真发现你最近不得了了,动不动就先斩后奏,现在是连奏也不奏了。”
他伸手去抓陆岁,她这会儿软的像一团泥。
俞知意真想就把她丢在这里,等她明天醒来后悔。
但怎么可能呢。
一分钟看不见她心里就着急。
俞知意恨的牙痒痒地把她捞进自己的怀里。
陆岁很想攀住他,可没有力气,只能往他怀里拱,拱乱了自己精美的头发,也拱乱了他的西装。
俞知意浑不在意,一把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站在门口的陆雄和陆禾看的目瞪口呆。
“我去,我姐都会喝酒了?”陆禾没忍住彪了一句脏话。
陆雄瞪了她一眼。
“又在瞎说什么。”
“你们快回去吧。”陆雄没多说,毕竟现在陆岁有未婚夫管了。
陆禾真羡慕。
“爸,我要是找个老公,你是不是也不会骂我了。”
“你要是找个老公?”陆雄冷哼一声。
“老子连你们两个一起骂!”
“……”陆禾不可置信地控诉她老爹。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怎么对我姐就那么宽容,对我就动辄打骂。”
她越说越夸张,陆雄都听不下去。
“老子什么时候打过你?”
“哦,没有。”陆禾鼓了鼓腮帮子。
“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姐比较宽容?”陆雄突然温柔起来。
陆禾心中舒坦了不少。
“为什么?”
“那是因为你跟老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姐什么时候让我操心过!”陆雄恨铁不成钢。
“今晚那臭小子是不是来了?老子告诉你,你再敢跟他有接触,你这个大学也不要去上了!天天给我待家里!”
陆禾一下气闷,可是又不敢反驳,她怕越说她爹越生气,只得硬生生忍下来。
父女俩最后不欢而散地回了家。
俞知意早抱着陆岁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今晚有司机,他抱着她坐在后座。
陆岁靠在俞知意怀里,很不消停。
手指慢吞吞的摸他喉结,又摸他的唇。
“动什么动,喝成这样,生怕老子不打你是不是?”俞知意真气,他用力抵了一会她的额头,又放弃教训她。
因为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是白说。
其实陆岁根本就听得懂,也听进去了,只是反应慢半拍而已。
“不打。”她钝钝开口。
俞知意听到她讲话,又好气又好笑。
“就打。”
陆岁嘟了嘟嘴,很是委屈的样子。
她在他怀里艰难地翻了个身,闷闷道。
“那就打屁股。”
俞知意一顿,一下拍上去,看着很重,力道却极轻,他真是被她弄的没办法,不由嗤笑一声感叹道。
“还打你,老子怎么舍得。”
终于到了公寓。
俞知意抱着陆岁下来。
秋夜的月亮很圆很圆。
今晚是他们的订婚夜,他原想和她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
俞知意看了看怀里的人,无奈地好笑。
算了。
俞知意本来都想原谅她今晚的行为。
但她真的太不老实了,洗个澡到处闹腾,不知是酒劲上了头还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了力气。
在水里不停拍打。
俞知意刚给她把衣服脱下来,她就把水弄的到处都是。
浴缸里的泡泡开始发散,陆岁小心翼翼弄了一坨,呆呆歪头看着他,把手里的泡泡碰到他面前。
“你愿意嫁给我吗。”
傻里傻气,可俞知意竟忍不住高兴起来,只是没高兴几秒,陆岁就又把手里小心翼翼捧着的泡泡,捧到了浴缸里的小黄鸭面前,再次问了一遍。
“你愿意嫁给我吗。”
俞知意差点脑淤血,一把将她手里的泡泡拍散。
陆岁可怜极了,痛心疾首控诉俞知意弄碎了她的钻戒。
俞知意忽然一愣。
他好像到现在还没有给她买过戒指。
看来酒后吐真言真的没错,这小东西就惦记着这个呢。
俞知意想到这个,心里不免产生了一点愧疚,他再次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给她洗完澡,把她扛到了床上。
陆岁这会儿是真醉了,在车上那会儿还有意识,这会儿是一点意识也没有了,可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劲。
俞知意不放心她,打算匆匆洗个淋浴就进卧室。
哪知道刚把衣服脱完,门就被陆岁扭开了。
她笑嘻嘻在他面前转圈圈。
俞知意忍不了了。
“是你逼我的。”
他是真不想在喝醉的时候弄她。
但她今天一再挑衅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过来。”俞知意淡淡一笑。
陆岁乖乖过去,然后就被压到了墙上。
第二天陆岁醒来浑身酸疼,她莫名其妙。
难道不是应该头痛吗?
怎么会是身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