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百龄被韩易辰这么说,刚想要反驳,却在看到韩易辰的神色时,到了嘴边的话立马就咽了回去,一下子就怂了。
“婶子,我尊敬您是长辈,才没有跟您计较,但您趁着我不在家,欺负我妈和小浅,会不会有些过分了?”韩易辰神色严肃的看着冯百龄,“身为长辈,就应该担任起长辈才有的样子,可我在您身上看到的却是怀疑和挑拨。”
冯百龄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易辰,你看你这话说的,你妈是我嫂子,我怎么可能欺负你妈呢,我只是……”
“婶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们家的事,还有,关于小浅的身份,难道您是在质疑我吗?”韩易辰冷冰冰开口。
冯百龄微微一愣,旋即讨好地笑道:“易辰,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呢?”
“我们家还有事,如果您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韩易辰同样下了逐客令。
这一次,冯百龄不敢反驳。
韩易辰甚至叫了人送冯百龄她们离开,虽然不甘心,但碍于韩易辰在这里,冯百龄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冯百龄走了以后。
韩易辰就看向自己母亲,开口道:“妈,您没事吧?”
如果不是这一次意外发现了冯百龄的真面目,韩易辰还真以为自己婶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至少在韩易辰小时候的记忆里,冯百龄对他还不错。
这几年,两家几乎没什么往来,冯百龄一直在找韩老夫人的麻烦,可这些事,韩老夫人并没有告诉过自己儿子。
韩老夫人就是心地太好,要不是看在冯百龄失去一个儿子的份儿上,她也不会忍受这么多年了。
但她老人家向来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所以,冯百龄每次来找事儿的时候,她都会反击,怼到冯百龄无话可说。
也是因为这样,才让冯百龄但凡有个鸡皮蒜毛的小事就要来找麻烦。
妯娌之间很少有和平相处的,所以韩老夫人也从未向韩易辰提起过这些事。
年轻的时候,冯百龄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当年分家的时候,自己抢了最好的,丢给他们家的全都是些旧的快要被扔掉的东西。
但这些年来,这口气韩老夫人也忍了下来,她虽然看起来很温柔,但是有谁招惹她,她也不会傻乎乎的等着被人欺负。
韩老夫人摇摇头,“能有什么事?妯娌之间这种事情很常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吵是吵,但在这之后话还是会说的。”
韩老夫人早就已经习惯了,也就没当回事,可这次,冯百龄针对的人是自己外孙女,那就很可气了。
“外婆,要不我去做个dna检测好了。”苏浅走过去,挽住韩老夫人胳膊,开玩笑道,“万一我不是您的外孙女怎么办?”
“我虽然人老了,但心不老,我自己的外孙女又怎么可能认错?”韩老夫人和蔼的笑道。
“别多想了,你啊,就是我们家的人。”韩易辰宠溺的摸了摸苏浅的小脑袋瓜,安慰道。
苏浅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凌亦川却很护妻的,一下子就将苏浅护在自己怀里,开口道:“舅舅,这个动作是专属我跟浅浅的。”
韩易辰挑了挑眉,“你申请专利了?”
凌亦川十分得意,“没错。”
韩易辰:“……”
这次宴会上突发了点情况,所以韩家还没来得及对外宣布苏浅跟凌亦川两个人的婚事。
可在这天,韩香香却拿来一份dna检查结果,来到韩家别墅,当着韩易辰他们的面把那份结果摆在茶几上,得意地开口:“辰舅舅,这是我这位表姐的dna检查结果,结果显示她根本就不是我们韩家的人!”
看到那份检查结果的时候,众人不禁一愣,谁都不知道这份结果是怎么弄出来的。
“你这份报告是从哪儿弄的?”韩老夫人开口询问。
韩香香得意的看了苏浅一眼,开口道:“我是从她身上找到的一根头发,化验出来的结果,所以大奶奶,你们都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她根本就不是姑姑的女儿!”
韩香香口口声声指证苏浅,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苏浅被赶出门的狼狈模样了!
“头发?”苏浅开了口,“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我的头发的?”
韩香香的眼神闪了闪,“就是从你身上找到的!怎么,现在找到证据了,所以你不敢承认了是吗?”
“如果这份报告的检查结果是我的,那么我没有必要否认。”苏浅说。
韩香香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天你根本就没有接近过我,又从哪儿得到我的头发?”
韩香香心虚起来,“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我就是拿的你的头发去检测的!”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是用我的头发检测的,那么,身为当事人的我也有权利说你的报告是假的。”苏浅定定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两岁的韩香香,而她的那双眼睛,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一般,“我不介意重新用自己头发做个检测,只是不知道香香表妹的意思如何?”
韩香香倒是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其实这根头发,是她收买了别墅里的一名佣人,昨天晚上偷偷从苏浅使用过的梳子上拿到的。
可是现在,看到苏浅一副不怕事的样子,不禁让人感到疑惑。
韩香香想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苏浅居然还可以这么淡定。
但,可以确定的是,佣人确实是从对方使用过的梳子上取到的头发,所以不可能还会有别人的头发。
关于自己是怎么拿到头发这件事,韩香香没敢说出来,她挺直了脊背,理直气壮地开口:“如今化验结果就摆在面前,难道还有假不成?”
“香香,你老实说,你是怎么得到你表姐头发的?”韩老夫人神色严肃。
她老人家一点也不相信韩香香说的话。
“你最好说实话。”韩易辰也开了口。
韩香香抿住了嘴唇,彻底慌了,但嘴上还在撒谎:“就是,从她衣服上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