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果果没回病房,她漫无目的的来到医院楼下的花园。找了无人的凉椅,双腿横放在前,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也不知道这会的宫亦年在做什么,心想,阳光也变得炽热,不在温婉。
殊不知,病房里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争斗,而胜利奖品便是黎果果。
“宫亦年,有意思吗?”谢毕安站在门槛外,病房内的一切都被宫亦年阻挡在外。
横放的手臂过长,宫亦年的掌心扣在白皙的墙壁上。以几厘米的优势,脑袋遮挡住门板上的玻璃窗。他讽刺的挑眉,得意洋洋,“谢先生,你对别人的老婆是否太过关心?不怕自己老婆吃醋?”
谢毕安全当听不见,往左,想要趁机推门,却发现四周被遮挡的严实,毫无破除的方向。
“我要见黎果果,麻烦宫先生让一下。”谢毕安以礼对待,内心的厌恶却在一点点累积。
宫亦年换了姿势,单腿抵在门框左侧,后背占据着身体右侧。留出的位置,恰好能够让谢毕安看到里面。
病床上,并无黎果果的身影。
微愣,谢毕安专注的盯着宫亦年。似想开般,他满脸笑容,“那我不打扰亦总了,下次见。”
转身,宫亦年眼睛东张西望,走廊上的每一处都不放过。
宫亦年见人进入到电梯里,他扭头推门,这才发现里面并没有黎果果。
原来如此……
一栋大楼,两侧电梯。宫亦年与谢毕安同时来到医院大厅。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互相冷哼一声,走向两处的出口。
眼看着夕阳落下,黎果果起身,转身之间,左右手臂被用力抓住。
疼!黎果果满脑子被痛感占据,胳膊肩甲处,清脆的骨裂声。
“松手!”左右齐看,黎果果同时奋力挣脱。
谢毕安抢先一步站在黎果果的正前方,心疼的看着她摆落在两腿边的手臂,“是不是弄疼你了?”
反手抓住,宫亦年抢先一步伸出手,挡在黎果果的前方。
看似亲昵,实则对方恶心到想吐。谢毕安甩开手臂,肩膀往旁边错开,他挡在宫亦年的前方,“怎么下来了,头还晕吗?”
“我想一个人静静,求你们两个人都离开,让我清静一会儿行不行!”黎果果眉头紧促,丧气的耷拉着脑袋。
两道肉墙竖立在面前,比砖块摞起的还要沉重。
手提着保温盒,张妈眼尖的指着花丛后方,“太太,亦总好像在那边!”
掌心遮挡在面前,宫母避开阳光的照射,仔细打量后,她点头,“是他们。”
绕开花坛,宫母来到宫亦年的身旁。视线扫过众人,她问道:“果果,这位是?”
“妈。”黎果果猛地回头,“你怎么来了?”
“这……”宫母看着她身着病服,心虚的张不开口。从宫父口中,得知陈楚甜自残进入了医院。因上次话过重,她不好意思,让张妈熬了汤,特意过来看看。毕竟两家是世交,这些年没有打交道,但是之前的情谊也不是说丢就丢的。
“伯母你好,我是果果的朋友,我叫谢毕安。”谢毕安主动介绍。
宫母诧异,顺着他的手,礼貌的回握。
黎果果趁着宫母出现,她挽着她的胳膊,说道:“妈,这里太热了,我扶你进去。”
“我扶你。”宫母手臂绕开,反手托着她的小臂。
一行人来到医院大厅,可谓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陈父站在缴费窗口,迎面与宫母对视。
“果果,妈来医院有点其他事情。亦年,你点陪果果回病房。”宫母目光在黎果果身上停滞片刻后,看向旁边的宫亦年。托起黎果果的手,放入到他手中。
黎果果知道,宫母今天是为了陈楚甜来的。她住院的事情,宫家人并不知情。
宛如看不见,黎果果点头后,松开宫亦年,先行一步走进旁边的电梯。门合的瞬间,她看着宫母与陈父款款而谈,亲密的样子。
宫母出现在vip病房,可谓是让谣言添加一丝可信度。小护士们各个揣摩,激情讨论宫亦年与陈楚甜什么关系。
傍晚,谢毕安护花使者般守护着黎果果。
“要是过的不开心,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谢毕安居高临下,打量着黎果果笼罩在身体上的忧伤。
病房里本该是宫亦年在这里,但是她被张妈叫走了,去了陈楚甜的病房。所谓的宫太太,却孤零零的。
黎果果转身,眉眼视线落在谢毕安的鞋面,“你回去吧,黄宁比我更需要你。”
“黄宁知道。”谢毕安未给她拒绝的机会,“是她特意吩咐我来照顾你的。”
黄宁让他来的?黎果果显然不信。一个女人再大度,也无法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成天陪伴在别的女人身边。
谢毕安脱下外套,提着肩膀两旁,轻轻的落在她的肩膀上,“天冷了。”
“病房里有暖气。”黎果果抬肩,衣服脱落下来。单手接住,她还了回去,“你走吧,我真的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不说话,就安静的在旁边陪着你。”谢毕安自觉的往后倒退一步,拉开背后的凳子,弯腰坐下。只要全天候晃悠在黎果果的面前,迟早有一天,她会习惯有他的存在。
星星布满天空,月牙弯弯挂在树枝上。黎果果打开窗户,手臂伸出,抓了一把空气。
窗户上,鸟儿停在窗户台上。黎果果心情雀跃,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掌心。
鸟儿仿佛察觉到黎果果的友好,脚掌在阳台上走动,停在她的手背上。鸟嘴轻轻啄着,时不时抬起头看向屋内。
同一个世界里,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有灵气。遇到好的事物,都会心存喜悦。
“果果。”谢毕安开口,惊动了鸟儿,它扑棱着翅膀,在空中飞舞盘旋后,落在树枝上。他抑制不住内心,走到跟前来,“夜晚的湿气重,把窗户关上。”
“我想休息了。”黎果果起身,无声的走到床上躺下。看着伫立在原地的谢毕安,她闭上眼睛,当他不存在。
大概半个钟头,谢毕安因为一通电话离开了。
病房安静后,黎果果起身坐起。她思付片刻,穿着拖鞋,走出了病房。
医生正要下班,看着黎果果,关心道:“怎么了?”
“我想出院。”黎果果回复道。
挥手示意她坐下,医生检查了病历单,“嗯,身体并无大碍。可以出院了,不过在家也要静养,有任何不舒服要及时来医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