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瞬间,黎果果从浴室内走出。她手里拿着毛巾,发丝上的水滴顺着修长的脖劲流淌进胸口。单薄的衣物被沾湿,半透半清晰,让人心生异样,挪不开眼。
宫亦年单手将门合上,指甲解着纽扣,从上到下,胸口裸露在外。
黎果果将毛巾搭在头发上,走到床头柜前,弯腰俯身蹲下。浴室里放着的吹风筒不知放在哪了,拿了许久,都没能找到。
面前一道影子落下,视线变得昏暗。屋内就他们二人,可想而知这影子来自于谁。黎果果停顿了一下,继续翻找着。
“一会儿准备行李,明天早上要赶飞机。”宫亦年顺着床沿,弯腰坐下。
话传入耳内,黎果果再也没办法翻找吹风机。她抬起头,不解的看向近在咫尺的宫亦年。
“那边天气不好,多带一些厚衣服。”宫亦年提醒道。
深吸一口气,黎果果转过身,居高临下俯视着,“要去哪里?为什么赶飞机?”
“知道了又如何,收拾东西就好,何必多费口舌。”宫亦年抬腿,倚靠在床头。
得到他这般说词,黎果果还想问,也没了兴致。沉默了片刻,她扯掉包裹在头上的毛巾,转身回到浴室内。
关门,将背后犀利的目光阻隔在外。
切!赶飞机就赶飞机呗,她现在是他的秘书,他去哪,她也不要跟着过去。
站在镜子前,黎果果举着双臂,用力拍打在脸颊上。
抹完护肤品,黎果果不情愿的走出来。她坐在屋内的沙发上,手里捧起旁边的杂志,没有要休息时意思。
床上,宫亦年已经褪下衣物,只剩下裤子。踩着柔软的地毯,从黎果果身边走过。
浴室门关上,一分钟不到,他又从里走了出来。不过,手里多了个吹风机。
“你干嘛!”宫亦年结实的胸脯裸露在黎果果的眼前。不注意往前,便会碰触到。
吹风机的一头插入插座内,另一头被宫亦年握在手中。宽大的掌心按在黎果果的头顶上,迫使着她不能动弹。指尖穿梭在发丝内,热风穿梭在肌肤内。
头皮上的冷意被驱散,黎果果身体打了个寒颤。下意识伸手去推开宫亦年,冰冷的五指碰触在他的胸口上。
“别动!”宫亦年严肃警告。
在被迫老实下,黎果果突然缓过神来。头发是她的,凭什么让宫亦年摆弄。
她水灵的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冷哼一声,无情的将人用力推开。
“你!”
“你什么你,我自己的头发自己能吹。”黎果果双手叉腰,傲视群雄,“用的找你。”
剩下一句,她变得小声。
宫亦年倚靠在一旁,双臂环绕在胸前,视线内尽是黎果果高举着双臂,吹着湿漉漉的头发。
“今天晚上你去哪了?”
嗡嗡声中,宫亦年的声音被淹没。黎果果侧着身体,避开与宫亦年直视。
头发都快吹焦了,吹风机还在运转。后背在热气腾腾下,层层密汗笼罩在上面。她余光扫了一眼,宫亦年还用着他那深邃的眼眸盯着她不放。
吹的太热,她实在不想再吹了。关掉吹风机,她将线有序的缠绕在一起。打开面前的抽屉,伸手放进去。
“让开,我要休息了。”前方的路被挡住,黎果果往空余的地方钻,又奈何地方太小。
抓住她的手臂,将人拉入怀中。胸口间的碰撞,内心深处有一丝情绪在发芽。
“松开我。”黎果果扭着腰,抗议的叫喊道。她握着拳头,用力的捶打在他的胸口上。
小幅度的拍打对宫亦年来说就像是抓痒痒,他手臂箍紧,让她连一点喘息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宫亦年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很热。黎果果屏住呼吸,抑制着内心的异样。不就是抱在一起,她只要不为所动,很快他就没了兴致。
谁成想,她越乖巧,宫亦年越爱。他弯腰鼻尖靠近着她的脖颈,唇瓣在上面游走着。如果有獠牙,他此刻已经啃咬在上面。
目光越来越炙热,黎果果就好比是烤架上的肉串,再盯一会儿,就该往上面洒孜然辣椒了。
“你到底要干嘛!”黎果果忍不住质问道。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黎果果便被宫亦年打横抱在怀里。他三两步来到床边,松手将黎果果丢在床榻上。
双腿在被褥上蹬着,黎果果费力的做起身来。她敌意的将抱枕放在胸前,“别过来,我不舒服。”
“一会儿就让你舒服。”宫亦年说着露骨的话,步步往前靠近。
还没来得及从床上逃脱,黎果果便被宫亦年按压在床上。双手双脚的禁锢,黎果果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屋内的灯关掉,随后是一场激烈的战争。
傍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人抖不得而知。不过,宫亦年却有他的计划。
次日清晨,太阳照射在床上,被褥下的人蠕动着。
“疼!”黎果果哼了一声,慵懒的将手臂从被褥中伸出。随后,她将头伸出来,感受着新鲜的空气。
旁边的宫亦年已经起床了,床尾摆放着两个大箱子。
赶飞机,对了,她今天还要和宫亦年一起出差。一把掀开被褥,她急匆匆的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衣服。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宫亦年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时不时看了看二楼卧室方向。昨天晚上累着黎果果了,他也不想早早的将她叫起。
“亦年,你今天不去公司?”宫母端着果盘,走到他身旁坐下。签子抵在他手里,果盘王他面前推着。
她一大早就听着楼下司机说话的声音,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夜没看出宫亦年要出门的意思。
聊了两句,黎果果慌慌张张拿着外套背包从楼上下来。
“果果,你这是干啥了?”宫母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伸手倒了一杯水,递在她手里。
也不渴,又感觉到尴尬。她仰着头,咕噜几下,一杯水见了底。相交于宫亦年的安稳平静,她更显得毛毛躁躁。
“箱子呢?”宫亦年放下报纸,脚掌平放在地面上。
哦,对了,箱子还在卧室。黎果果掉头,又急匆匆的跑到卧室里。气喘吁吁下,她看着两个诺大的箱子,拍着脑袋,“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听她的指挥。”
踢了一脚箱子,又挨不住楼下等待的宫亦年还要在一旁看着的宫母。她一手拉着一个,费力的往下。刚走出房门,面前出现的面庞让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