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了一步,又被陈特助拦住。
“时间紧迫,你得立马就过去。”陈特助心里忐忑,紧张的开口催促。
有什么可着急的,她又不是撂挑子不干,黎果果见不得别人着急。回望着大题小做的陈特助,“知道,我这就去。”
嘴上答应着,脚上的速度并未提升。
陈特助一直目视着黎果果进了屋,他才放心的交了差。
文件室内,黑漆漆一片。不打开灯,伸手都。很难见到五指。房间内,布满了高大上货架。除了一扇门,四处都是墙壁。
手在里面摸了摸,摸索到了开关。
“咳咳。”黎果果一进去,便捂住嘴巴抑制不住的咳嗽着。扑面而来的灰尘往眼鼻里钻,让人流泪打喷嚏。
适应了里面的环境,黎果果这才开始工作。她在每一处的货架旁徘徊着,按着上面时间日期,找寻着陈特助口中所说的开支明细。
仔细想想,这个工作难道不是该财务部的员工去做?要不是财务那边太忙,要不就是宫亦年故意的。指不定是觉得她刚刚查看合同,有意去帮助谭子墨。
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她好心提醒他,他倒小人得志,指派她干苦差事。
昨日的病还未痊愈,黎果果受到一点灰尘,浑身都难受的不行。将脖颈上的丝巾取下,藏绕在鼻嘴上。
合同被打湿,上面的一些内容混为一团,文字变得很模糊。陈特助从宫亦年的办公室出来,主动联系了谭氏,对合同的损坏,做了说明。
不出半个小时,谭氏的人来了。并且,谭子墨也一起过来了。
距离上次相见,也就是前天的事情。谭子墨跟着陈特助,一切按着宫氏的规则,平静的等待在办公室门外。
“谭总,请!”陈特助伸手,恭请道。
谭子墨走进去,身旁的助理跟着一同走了进去。
一间办公室,两张办公桌。谭子墨看着窗边桌子上摆放的物件,心里多少猜到些。他坐在沙发上,收回目光。他今天是来谈公事,至于女儿情长,他并不关注。
“亦总,听你助理说,合同被弄坏了。这不,我亲自给你送一份过来。如果可以的话,今天就签下合同。”谭子墨话一落,身旁的助理有眼力见的将放在手里的文件递上前。
这份合同,和之前的那一份没有任何的变化。宫亦年想到黎果果的话,他看都没看,开口道:“不着急,有些地方,我们还是再商议一下。”
谭子墨点头,他一样对这份合同不满意。心中有着宫亦年的气,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宫亦年就佯装不在乎。
谭星星自从得知黎果果不是她的妈妈,知道她们不会居住在一起后,性格变得孤僻落寞。每天除了窝在房间里,就是冷着脸不吭声。
这一切,谭子墨都归咎在宫亦年的身上。不是他,谭星星又怎么会如此难过。
宫亦年回望着谭子墨,对视上他的眼神,故意问道:“谭总,我脸上是有东西?”
“呵。”谭子墨笑了笑,“我这不是在想怎么才能让合同尽快完成。”
“不着急,一切还需要稳定后才可签约。”宫亦年委婉的安抚,内心对此次的合同,不报任何的希望。
今日一来,又是一场空。谭子墨没怎么谈合作事宜,便被宫亦年打发了。他往着电梯走去,劝退了相送的陈特助。
“谭总,我们现在是回去吗?”
“嗯。”
“可是合同……已经有一两个月了,合作再不敲定下来,那些股东们怕是又要开会议讨伐你。”
冷光扫射过来,还想再往下说的助理识趣的闭上嘴巴。
股东大会,细细回忆也就在昨日。宫氏股票大跌,那些老股东们害怕谭氏一并受到牵连,竟然要投票中指合作。
谭子墨可不是畏缩的人,如果宫氏会因为一则娱乐新闻就亏惨严重,那他必回抓住着这次机会,得到宫氏。
电梯门打开,谭子墨抬脚,低眸的视角出现熟悉的脸庞。
“谭总?”黎果果抱着厚重的文件,勉为其难查看着,她抬腿将文件顶起,往怀里挪。
鼻尖一抹黑,白皙的额头上更是沾染着灰尘。谭子墨上下扫视,笑着是伸出手将文件接过来,“宫总竟舍得你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在公司里,有费脑力的,那也需要费体力的。显然,她是第二种。干什么来说,黎果果不在乎。只要不被宫亦年为难,也就过一天是一天。
倒是谭子墨,这几日的他没有一开始的疏远,倒是有意与她相见。那种放鱼饵勾引鱼儿上钩的感觉在心里徘徊。
“谭总,这些都是公司重要的文件。”黎果果话说一半,剩下她希望谭子墨能够明白。
一个人要装傻,话说的通熟易懂,他也会装糊涂。谭子墨赞同的点了点头,伸手取下她发丝上黏住的毛毛。
黎果果后退一步,惊慌失措的看向两边,“这里是公司!”
“嗯。”谭子墨的动作未停,反而步步紧逼。
黎果果被逼到电梯内,两个人挡在电梯口,两边的门迟迟无法关闭。
在宫亦年的眼皮下,谭子墨故意去调戏黎果果,他越生气越好,这样游戏才好玩。
员工们来来去去,经过两人时,都小心翼翼又八卦的瞥过去查看。
八卦传播的速度按着光速来算,传到宫亦年的耳朵,也只几秒的事情。
他一不注意,又搞在一起了?看来是他安排的工作太少了。
宫亦年怒意的走过来,他看着谭子墨俯身逼迫着黎果果,臂膀故意抵撞着他,将黎果果从他身下扯出。
“谭总,你不是已经离开了,怎么还恋恋不舍在我宫氏不愿离开?”宫亦年目光犀利的扫视着谭子墨,以及他身旁的助理。
公司上下,关系着一切。谭子墨但凡使坏,都能通过正在工作的员工来实行卑劣的计划。
“亦总,我只是看宫太太拿着文件要掉落下来,顺手帮助了一下。如果让你生气,还多包涵。”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谭子墨笑着解释着一切,宫亦年再生气计较,只会让旁边围观的人认为他小肚量,故意找茬。
“谭总说笑了,我只是好奇,毕竟你从我办公室离开,又没有离开。还寻思着是不是我的助理怠慢你了,让你生气迟迟不愿离开。”宫亦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