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是天生的。”宫依清傲娇的抬起下巴,轻蔑的看向妆容厚重的程韵儿。
回应的话让人无话反驳,程韵儿长的也不差,因为有血缘的存在,她和黎果果有些地方挺相似的。不过啊,相似也只是乍一看很像,仔细观察,黎果果的更小巧径直。
“嗯,姑姑和我在一起。”黎果果竖起脚尖,轻轻碾压着地上的枯树叶。
“地址发给我。”宫亦年手臂轻轻一划,名字映在文件的落款处。他单手合上笔帽,挑着眉头,示意着助理将文件拿走。
起身来到窗户边,蓝天被乌云笼罩。办公室的小杜正播报未来两小时的天气,提醒着主人出门要带雨具。
“好。”黎果果不想多说,爽快的答应下来。单方面结束了电话,她打开微信,发送了实时位置。
玻璃窗内,程韵儿扒着宫依清,着急的脸庞都快亲吻对方的脸颊上。黎果果收起手机,推门而入。
叮铃铛,门框上方的风铃响起。
“依清姐,你挑选好了吗?”
“我觉得这里的指甲也就一般,换一家吧。”
宫依清有的是时间,她嫌程韵儿太吵,提着下午的战利品。
黎果果的性质也不是很大,上前贴心的将她手中的购物袋接了过来。
“表姐,等等,我有事要告诉你。”程韵儿追赶到门外,双臂打开,阻拦住去路。
“改天吧,我现在没空。”黎果果推开她碍事的胳膊,果断的拒绝。
有宫家人在,她还给程韵儿留了一些颜面。不过她也是有底线的,她再不知好歹下去,那她也无需忍让。
“妈妈最近生病住院了,她特别想你,你能不能去医院看看她?”程韵儿抹着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
亲妈住院,亲闺女还有心情出来做美甲?黎果果佯装着同情,掌心落在她肩膀上,“人算不如天算,你让阿姨放平常心,别太焦虑,要不然病情会更加严重的。”
远处的麻将桌上,张云岚不停的打着喷嚏。她骂骂咧咧,怀疑对桌的人在骂他。
“我知道,可是她特别想念你。一直念叨你,后悔前段时间冲昏了头脑,说了那些混账话。”程韵儿以着张云岚的口吻,将往事又撤回到当前。
不提还好,一说黎果果气的不行。
张云岚倚老卖老,仗着年纪大,三番五次的来瑞帕莎找黎果果。见不到她的人,就在公司大厅下大骂,诉说着她的罪行。
好在公司boss是郭子玉,两人的交集,也让她明白她并不是张云岚口中恶迹斑斑的人。在警卫多次出动下,将张云岚无情的驱逐出去。
黎果果那段日子是吃不好睡不好,一面要忙着为大秀做准备,另一方面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张云岚母女俩。
“阿姨心里清楚就好,事情都发生了,后悔也晚了。你让她安心养病,我有空自然回去看望她。”
“可是……”
没有可是,话说到一半,宫亦年将车停在路边,款款走来。
“喝。”宫依清瘪嘴,“什么风把宫总给吹来了?”
还想用张云岚拖住黎果果,一看着宫亦年,程韵儿整个人都乱了手脚。前面的计划都被打乱,她举着手臂,“亦年哥。”
宫亦年伸手自然接过黎果果手中的购物袋,颇有护妻的架势看向宫依清,“你的东西?”
“花我的钱,送你老婆的。”宫亦年一张嘴,宫依清就知道她想干嘛。她也不是好说话的主,东西送出去了,可不能白白受了委屈。
打开购物袋瞄了一眼,里面都是些衣服。颜色倒配得上黎果果,宫亦年也就欣然的握着手提袋。他侧身,将黎果果搂到一侧,“你今天还回老宅吗?”
“去。”宫依清说着,主动的跑到宫亦年的车旁。她拉着副驾驶的车门,发现车门锁住了。对着身后姗姗来迟的二人,催促道,“赶紧的,冷死了。”
暴风雨来临前,起了寒风。地面上枯黄的树叶被风吹动着,就好像是突然之间有了双脚,奔向各个角落躲雨。
“你有事?”宫亦年发现跟在身后的程韵儿。
有事还是没事,两项选择漂浮在眼前。程韵儿僵持着,不做回应。
宫依清最烦磨磨唧唧的人,她摇下车窗,催促道:“说完了?还要不要开车离开了?”
嫌弃的撇了一眼,继续道:“宫亦年,路边停车是违章的,你小心我告状。”
“啰嗦。”宫亦年低声训斥,伸手拿出车钥匙。
程韵儿被忽视,她人都快挡住去向,也没人探出头,和她说上几句话。闻着车尾气,她气的撒泼大叫。拽下肩上的背带,捏着两段,发疯似的甩在空中。
一个黎果果够难对付,又来了个宫依清更嚣张跋扈。她看不起她?不都是想要宫太太位置的人,有谁又比谁高贵?
从愤怒中抚平暴躁的心,她拿出手机,拨打着被遗忘许久的电话号码。
车内,悠扬的英文歌曲在耳边回旋。宫依清坐在副驾驶鼓动着臂膀,再给她一个丝带,能舞上一曲。
“安静点,吵!”宫亦年伸手,关掉音乐。
刺耳的摇滚曲,听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所有的精力被打散,开车都定不下心。
宫依清鄙夷的看了一眼,贼嫌弃的吐槽道:“七老八十了吧,我看着果果得赶紧生一个了。要不没两年,他就没那个能力了。”
呲啦,轮胎在地面上擦出火花。飞速奔跑的车突然停在路边,一点提醒都没有,黎果果脑袋径直的撞向前方的车靠背上。
“疯了?”宫依清捂着胸口,“你不想活我们还想活呢。”
正是下班高峰期,道路上全都是车辆。运行都困难,他竟然还超车停在路边。
宫依清翘着兰花指,扶着太阳穴。她理顺粗重的呼吸,就怕撞击没事,又被气出事。
“再说话你就下去打车回去。”宫亦年冷冰冰的瞪着宫依清。
后座的黎果果捏着拳头,心里替宫依清捏了一把冷汗。这要是她,恐怕已经被轰出车里了。这么一看,宫亦年对她还不算绝情,起码所有人触犯他逆鳞,都会被轰走。笑着,她心情都变得轻松愉悦。
“你下去!”宫依清回过神,伸手去抢方向盘,“吃了熊心豹子胆,还真以为你声音大点我就怕你?”
初生牛犊不怕虎,更何况她这游走在江湖中的老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