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晚霞落幕后,浓浓夜色悄然降临。
她二人御剑经过一座小镇,飞行在高空之上却隐隐听见脚下的小镇上女子的嬉笑声很大,很是欢闹。
俯视一看,镇上街道人烟稀少,唯有一座挂满红灯笼的阁楼热闹非凡,女子的笑声就是来自哪里。
女子嬉笑本应不足为奇,可实在是那笑声透着蛊媚骚气,想不注意都难。
而且不止有女子的嬉笑声,还有男子欢愉的笑声,两种声音交绕在一起听着很肉麻。
天浴雪已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回头看向沧月,见沧月停止不动,像是在仔细辩听阁楼里的男女到底在做什么勾当,怎会开心成那般?
天浴雪是这般认为的!
她向沧月跟前折回,问:“沧月上神,你怎不走了?”
沧月神色凝重且认真地道:“仙子你听,那女子的笑声很诡异。”
天浴雪觉得自己猜得一点没错,沧月果真是在听这篓子。不过,这男女会笑得那么开心,必然是男欢女爱勾勾搭搭的场景,有什么好听的。
天浴雪觉得沧月这上神当的实在太古板了,肯定没看过春宫,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太大惊小怪了些。
她坏笑着问:“上神想下去看看?”
“是有此意。”
天浴雪了解沧月从不喜开玩笑,见她神色凝重的好似那座春楼里藏着什么玄机,要探探究竟。她不免被沧月这脸不可掉以轻心的模样弄得立刻提高警惕。
二人降落小镇外,敛了自身仙气步行入小镇后,发现小镇上大多妇女聚在一起,绣帕抹泪,互诉着同病相怜的哀肠,说自家相公夜夜去飘香楼找乐子,天亮回家后活不干活倒头就睡,好好的家眼看快要完了。
那春楼果真有蹊跷。
天浴雪与沧月预备着进飘香楼里探探虚实。
她俩来到春楼门口,门口站着两名穿着妖艳的女子,手里挥着绣帕专招镇上过往的男子。
天浴雪没进过春楼,而沧月在凡间待了数万年,大多隐居在僻静之地,很少涉足凡尘。故而,她俩对春楼的规矩一概不知,顶着女子的装扮来到门口,遭到那两名女子的驱逐。
“去去去,我们这里只做男客生意,不做女客生意。”
天浴雪和沧月都懵了!
这春楼分明就是做生意的,可为何只做男客生意不做女客生意?
于是乎,天浴雪开口问了一句,“你们开门就是做生意的,还分什么男女客?”
这一问,那两名女子顿时捧腹大笑,笑得差点晕死过去。
其中穿黄色衣裳故意露着肩的女子,扭着杨柳细腰走过来,绣帕往天浴雪面前一甩,狐媚地“呦”了一声,眼睛放光道:“妹妹生得这般水灵,可惜姐姐我是个女子,不然今晚姐姐哪怕分文不收也要做妹妹的生意。”
边说着,那黄衣女子手伸向天浴雪,要去摸她的脸。
天浴雪满是嫌弃地把那女子的手推开,道:“既然不让进,那告辞了。”
言毕,她拉着沧月走开掩没在墙拐角处,经一番商量后,两人决定化成男装混进春楼。
出来后,两人都是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各自身披着男儿装。
天浴雪身袭着浅蓝色男装,手持一把折扇,稚气未脱,一副十八九岁的谦谦公子哥模样。
沧月摇身一变,一如她平日穿衣的色泽相同,黄色男装,眉眼间透着冷雅之气。
两人来到春楼门前一站,方才那两名女子都两眼发光,心花怒放,显然没认出她俩,冲她俩走来要把她们迎进去,“二位公子好生俊俏,快快请进。”
天浴雪很嫌弃,用折扇挡了那两名女子伸来殷切的手。她们转而又要迎向沧月,沧月一个冷眼神拒绝,她们只好讪讪作罢。
天浴雪跟沧月都不了解这是什么地方,做的是什么生意,直到被那两名女子带进去后,彻底傻眼了。
一楼大堂内可谓是花天酒地,酒桌前坐着的男子们左搂右抱着姑娘,卿卿我我,你撩我撩。
堂内设了个舞台,一名红衣女子露着细腰白臂,手拿扇子白纱遮容在舞台上起舞,露出一双柳叶似的眼睛。
勾人之下透着阴森,诡异。全身肌肤白的与众不同,面部用了厚厚的胭脂水粉掩盖,却遮不住身上沉沉阴气。
似非妖非妖,倒像是女鬼。
因这大堂内有股浓重的阴气存在着。
天浴雪跟沧月都很费解。
虽然现在的凡界妖怪增多,但鬼魂应下地府轮回投胎才对,怎么会出现在凡界呢?
那红衣女鬼在台上舞着舞着,转着舞步来到台下,长长的衣袖在那些男子面前挥来挥去,抛媚眼实施勾引。
凡是她从身边经过的那些男子,个个陶醉的闻着她衣袖甩过后遗留的香味,着迷,销魂。
有妖必除有鬼必捉,可顾及四下都是凡人,大大出手难免伤及无辜,必须得找个适当的时机下手才行。
天浴雪与沧月找了个空位纷纷坐了下来。
这时,有两个姑娘冲她俩走过来,要坐在她俩身旁伺候,沧月又一个冷眼神拒绝了。
可天浴雪觉得凡是来到这里的男子都是这般德行,若‘他俩’例外,岂不是会引起女鬼起疑。
她顺手把向她走来的姑娘揽入怀中,让坐她腿上,做起了风流举动。
用折扇支起那姑娘的下巴,张嘴来了句:“姑娘长得真是水灵,本小爷我甚是喜欢,来,陪小爷我喝一个。”
此刻,坐在旁边的沧月盯着天浴雪这脸风流的神色,觉得她逢场作起戏来真有点身经百战的感觉。
她把酒杯递到那姑娘嘴边,那姑娘高兴地一饮而尽,不免被‘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样子迷得神魂颠倒。
这还不算,她还把要伺候沧月的那个姑娘也一并收了过来,左右手各搂一个,放眼这春楼大堂里的所有真男子,都不及他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