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啊……”
年茴听着清冷淡漠中带着死死恼火的声音被吓了一跳,蓦地缩回了手后退一步坐在了椅子上,一脸的慌乱和紧张。
“你怎么不穿衣服?”
年茴扯了扯唇,看他裸着上半身,腰间系着浴巾,身上还沾着水滴,迅速闭上了眼。
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活色生香,活灵活现。
“……”
傅靳廷眉心紧蹙,目光暗沉,他瞥了一眼她乱晃的“粽子”手,薄唇紧抿,转身进了浴室,很快穿着浴袍出来了。
“你来做什么?而且,偷偷摸摸在我办公桌那里干什么?”
傅靳廷缓缓走过去看着紧闭双眼的年茴,语气带着些许不悦。
“我……我是来给你送苹,苹果的。”
年茴连忙开口,挤弄着眉眼,偷眯着一只眼想要看看,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在她对面的傅靳廷。
见他没有袒胸露背,这才彻底睁开了眼。
“……你什么时候穿的衣服?”
年茴微微挑眉。
“这不是重点。”
傅靳廷皱了皱眉尖,面色凝重,紧紧盯着年茴,“傅盂,我的书房不是你想进就进的。
但是,你是最没有资格进的。尤其是,你现在还坐在我的椅子上,难免让我怀疑你是要盗取商业机密。
而且,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我家里?现在,你赶紧滚出去我家,不然我就报警说你私闯民宅。”
傅靳廷眉心拧紧,上前一步,扼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不是,我没有私闯民宅。”
年茴深吸一口气,摆着“粽子”手。
她弯了弯唇,眨巴着双眼,“六哥。其实呢,是我想来看看你和福娃。才分开几个小时我就想你们了。
你一个人跟福娃住在这偌大的别墅里,你不觉得孤单吗?我来陪你解闷的。”
年茴勾唇,一副谄媚的模样。
“……不需要。也轮不到你来给我解闷儿。你怕是忘了你今天走之前对我做过的事情了吧?”
傅靳廷沉声道,冷冷的睨着她,缓缓坐了下来。
“……”
年茴努了努嘴,轻咳两声。
她站在一旁静默不语,思忖着该怎么“解释”今天早上的事,然后看到傅靳廷拿起手表带在了手上。
年茴手心蓦地一紧。
“傅靳廷!”
她猛地开口。
“……”
傅靳廷正在带手表的手僵了僵,缓缓抬眼看着她,眸色幽深暗沉。
“怎么了?”
年茴对上他的视线,一下子就慌了,她扯了扯唇,紧张的舔了舔唇角,浅浅笑着。
“手表很好看。”
“……”
傅靳廷眉心微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扶过表面,最后缓缓落到一侧,指腹附在凸起的字母上,眸色渐深。
“嗯。”
他淡淡应声,视线掠过年茴,最后又落到腕表上。
“品味不错,你买的?还是、是谁送……送给你的呀?很好看。”
年茴不由自主的攥紧手心,神情复杂。
“不是买的,也不是送的。”
傅靳廷抬眼,眸色暗沉,冷峻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和嘲弄,他瞥了一眼年茴,声音低哑。
“……”
年茴身子猛地僵住,直勾勾的看着傅靳廷,她扯了扯唇,面色有些凝重。
“那是哪儿来的?”
“好想跟你没什么关系吧……你为什么这么关心?”
傅靳廷嗤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我,我没有关心,我只觉得很好看,我也想买一个……”
年茴深吸一口气,眼神有些闪躲。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心塞的感觉,还有一种做错事的感觉。
她有种直觉,这款手表,和她送给贺沉舟的那一款一模一样,不对。
不能说一模一样。
有可能,就是她送给贺沉舟的那款手表。
因为那款手表算是独一无二,是订制的,而且设计图是她画了好久才画好的。
手稿画完后给了工作人员制作,后来她就直接把手稿销毁了。
工作人员也都保证过不会把她的手稿外传。
所以她送给贺沉舟的那一款手表手表是独一无二的。
不过,当时,她把手表给扔了,她后来去找过,也找不到了。
如果……傅靳廷手上带着的就是那个,就证明那个雪夜傅靳廷也在爱尔兰。
傅靳廷捡到了……
她不知道手稿有没有被那些工作人员传出去,制作了一模一样的手表,但只要手表侧面有她名字的缩写字母,那款手表就一定是她送给贺沉舟的那个。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买不到了。”
傅靳廷扯了扯唇,声音冷若冰霜。
“为什么?”
年茴静静的看着他。
“没有为什么。”
傅靳廷声音淡淡的,让年茴听不出喜怒哀乐。
“哦。”
年茴眸子沉了沉,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近他,唇角微扬,讨好似的看着他。
“那……六哥,可不可以让我摸一下?”
“不可以。”
傅靳廷一脸淡漠,直接拒绝了。
“我会很小心的,不会磕着碰着的。”
“不可以。”
“那我看一眼,总可以吧?”
年茴探着脑袋。
傅靳廷用手挡的更严实了。
“……”年茴扁了扁嘴,“就一眼。”
“滚出去。”
傅靳廷眉心紧蹙,不耐烦的看着年茴,冷冷开口。
“……”
年茴嘴角狠狠一抽,她撇了撇唇瓣,像泄了气一样看着傅靳廷。
“小气鬼。”
“知道就好。”
傅靳廷半眯着冷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底无形之中带着一丝戏谑。
“……”
年茴气急,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对了。”
傅靳廷盯着她娇小的背影,讳莫如深。
“嗯?”
年茴微微侧过身,歪着脑袋看向他。“怎么了?”
“你怎么认识邢茵的?”
傅靳廷声音清冷,他抬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眸色幽深暗沉,带着一丝丝的炽热和异样的情绪。
“……”
年茴愣住,呆呆地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蓦地,她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傅靳廷,昨晚你……你是在装醉啊?”
“喝醉了。只是今天早上有些零星的片段,记得你提到邢茵的名字了。”
傅靳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