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不喜欢。
从来都不喜欢。
年茴轻轻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她看着傅靳廷,又看了看桌上的甜点,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不喜欢啊。
那以前……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莫名的重生,是为了让她发现以前没有发现的事情?
年茴觉得可笑。
她攥紧手心,对上傅靳廷的目光,目光交汇那一刹那,她莫名的觉得心虚,却又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
可是,她为什么会心虚?
傅靳廷不喜欢吃甜点?她认识傅靳廷二十多年,傅靳廷什么习惯她不清楚?
因为傅靳廷和她口味一样,每次她买东西,或傅靳廷买给她的时候,都会买两样。
现在傅靳廷突然亲口告诉……“傅盂”,他不喜欢甜点了,她竟然无言以对。
这让她觉得,这二十多年和傅靳廷的相处都是一场梦,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的这位竹马。
“我……”
年茴动了动唇,刚想说话,下身传来一股湿热的感觉,她脸色微变,紧紧攥着手心。
糟糕!
出事了。
年茴缓缓抬手捂住小腹,苦着一张脸看向傅靳廷,小腹带来丝丝阵痛的感觉,她秀眉紧蹙,脸色更加惨白。
“傅靳廷……”年茴扁了扁嘴,带着哭腔看向他,一副“欲哭无泪”“生无可恋”的姿态。
傅靳廷打量着她,静默不语。
思索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年茴深吸一口气,眼巴巴的看着他,“我来大姨妈了。”
“……”
“……”
傅靳廷眼皮子狠狠一跳,没有任何尴尬,面色如常,俊美深邃的脸上却带着丝丝嫌弃和厌恶。
“沙发送你,你们一起滚。”
傅靳廷退后一步,冷冷开口,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
年茴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张着唇,呆愣的看着傅靳廷。
她没有听错吧?
“傅靳廷,你说的是人话吗?我现在动弹不得,我一动……就真的完了。”
她今天穿的还是浅蓝色的牛仔裤,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你快去附近的超市给我买条裤子,买一包……卫生棉,再买一条……内裤。”
年茴轻叹一声,攥紧手心,她现在特别难受。
她出来前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在咖啡厅又喝了两杯冰美式,现在痛的要命。
“傅盂,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傅靳廷觉得好笑又可笑,他看着年茴奇怪僵硬的坐姿,唇角微不可见的扬着。
“把你当哥哥呀,我们本来就是兄妹,就算我再怎么喊你傅靳廷,傅先生,你也是我……六哥。”
虽然我不想承认。
年茴蜜汁微笑。
傅靳廷低笑出声,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声音渐冷。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不过,三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三年前。三年前。又是三年前。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她“死”了以后?
“傅靳廷,你能不能别提三年前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
不是你来大姨妈,你净说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