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当时事故现场的种种迹象表明,的确是傅盂……害的年茴。
“不用让老爷子准备我的饭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傅靳廷见傅莫琛不说话,冷笑一声,便也离开了。
傅莫琛看着傅靳廷挺拔修长的背影,眉眼里尽是愁容。
……
年茴最终凭着记忆找到了傅盂的房间。
傅盂的房间在二楼的小阁楼,偏僻阴暗的角落里,是原本的仓库房。傅靳廷的房间在四楼,整个四楼都是他的。
她到现在都记得傅靳廷不让外人进他的房间,她当时能进他的房间,还是软磨硬泡,用尽所有手段才进去的。
当时的“傅盂”想进傅靳廷房间,直接被他抓住衣领丢了出去。
她想起来,当初傅莫琛其实是想让傅盂也住在四楼的一个房间里,有助于增加傅盂傅靳廷兄妹的感情。
结果……傅靳廷提溜住傅盂的行礼就丢到了小阁楼里。傅盂寄人篱下,自然不敢说什么,能有个地方住就已经很不错,她哪儿敢再挑剔啊。
当时她就站这间房外面,和傅靳廷一起欣赏傅盂楚楚可怜,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年茴努了努嘴。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成为傅盂,成为这间房的主人……
年茴捏了捏眉心。
她打开房门,打量着傅盂的房间。
灰白色的房间,给人一种低沉压抑的感觉,让她觉得心里闷闷的。
屋里空荡荡的,放眼看去,只有一张小床,床边是柜子,屋里还有个书桌和衣柜。
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傅盂的这个房间,还没有她的房间里浴室那么大……
而且房间的黑白色调让她一点儿都不适应,心里怪压抑的。
不过挺干净的,在她回来前,老宅的佣人应该打扫过很多遍了,床单什么的也都是干净的。
她其实没有进过傅盂的房间,她以为傅盂的房间虽然小,但是收拾装修一下也是个小的公主房。
年茴轻叹一声,一脸无奈,继续往床边走去。
她站在床边,微微弯腰摁了摁床,这手感……
“怎么会这么硬!”
年茴满心的郁闷。
医院的床都比这个舒服。
年茴长叹一声,张开手臂,身子往后仰,想要躺在床上呈现一个“大”字。
“啊。”
她惊呼出声,小脸皱成一团,刚刚硬邦邦的床硌的她骨头疼。
而且,腰……好疼。
年茴吃痛的捂住被床硌着的地方。
她冷哼一声,气愤的捶着床。
“虎落平阳被床欺。”
她撇了撇唇,愤恨的说道。
年茴躺在床上,抬眼看着天花板,心里没由来的郁闷。
事情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她为什么就成了傅盂?
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她生来就是千金小姐,受尽宠爱,自小跟傅靳廷青梅竹马,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她解除了和傅靳廷的婚约,去了国外,在国外遇到了贺沉舟,她以为贺沉舟会是与他相伴一生的人,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结果……年氏遇到了经济危机,年家所有人逼着她和贺沉舟分手,让她回国无论如何都要让傅靳廷娶了她,只有傅靳廷娶了她,才能帮助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