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迎:
宋枳:
贺言迎:
宋枳:你
贺言迎突然上前,掌心往他脸上一糊,趁宋枳还在震惊,淡定转身,拔腿就跑。可惜宿舍太小,只要不跑出门就一定会被逮到。
宋枳:贺言迎!
周行荡也:贺言迎!
蛋糕大战最终变成了混战,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沾了点,甚至连头发都没能幸免。干饭人吴显痛心疾首:都说了不要浪费哎?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浪费粮食遭天谴了?
程今笑骂他:熄灯了,笨蛋。
吴显:哦
所有人在逐渐适应的黑暗里笑成一团,除了宋枳和周行荡。周行荡像是掐准了时间,灯刚刚熄灭就拽着宋枳,把他推进了浴室里。
然后吻住了他。
被人发现,门没有关,外面的笑声传进来,他却在黑暗的角落里仰着头跟周行荡接吻,在他的攻势下溃不成军,炽热的呼吸交错,他们吞咽着彼此的口水。
舌尖卷着甜意,积攒着的渴望喷涌而出,在湿热的吻里,心跳声与他共振。
而后,周行荡的舌尖向下。
把蛋糕一点点舔去。
宋枳的手用力抓住门框,青筋突起,他仰起头咬住下唇,另一只手的指尖插|进周行荡的发间,在巨大的刺激下,他卸了力,像条濒死的鱼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周行荡舔去唇角的奶油,仰起头对他笑,声音低哑:宋枳,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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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周行荡的微博更新。
@爱豆训练营周行荡:@爱豆训练营宋枳,生日快乐!往后的每一步都铺满星光,坦荡光明。ps:生日愿望其实告诉我会实现的更快点: )
配图是宋枳在闭眼许愿。
甜粥、橘子、小甜橘还有嗑药鸡全疯了。
【这他妈的???评论了还不够,还要在这一天的最后发一条原创?周行荡你好爱他,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他要帮他实现生日愿望!他要帮他实现生日愿望!!他要帮他实现生日愿望!!!】
【友友们,我的小甜橘朋友嗑疯了,刚刚在我家大喊大叫,把邻居都吵醒了,说要去投诉我们qaq】
【把小甜橘扔了吧】
【好漂亮啊这张照片。谢谢博主分享新鲜的宋枳,本橘子抱图了!呜呜呜,我们阿枳这一刻在许什么愿望呢?】
【不知道,反正周行荡要帮他实现】
【小甜橘别逼扇】
【甜粥姐姐们都睡了吗?怎么不说话?】
【都在上吊】
过零点,宋枳回复:等你醒了就告诉你^ ^
橘子:啊啊啊啊我也想听我也想听!别跟麻麻那么见外!
甜粥:你果然想花我儿子的钱!
小甜橘:人家小两口钱都是从一个口袋拿,什么你的我的,是彼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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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城的秋雨淅淅沥沥,带走了秋日里最后一丝燥热。
校园里新栽的小树苗在雨中飘摇,连叶子都落不下来几片,也就教学楼前移栽过来的梧桐树落下,湿湿嗒嗒地黏在一起,被练习生们匆忙的球鞋踩过,一片狼藉。
宋枳起晚了,边刷牙边看着窗外的雨,含糊地说:应该要下雪了。
不会吧?周行荡套上卫衣,说:我昨天看天气预报,说近期不会有雪,倒是雨会下个不停,烦。
宋枳回过头,严肃:我说会下就会下。
他左手拿着刷牙杯,右手举着牙刷,满嘴泡沫,严肃起来非但威胁不到人,反而觉得很可爱。周行荡大步走过去,啵了一口他的嘴角:真可爱!
宋枳:
面无表情:滚。
周行荡占够了便宜,蹬上鞋子,说:马上就滚!
节目组请了理发师来十七中给他们做决赛的发型,十人舞台a组被安排在上午,b组则要进行正常训练。
临走之前,周行荡问:你觉得我这次染什么颜色?
宋枳漱了口水:随你。
周行荡说:你给我挑。
宋枳歪头想了下,前世他退圈后虽然对周行荡关注不对,但以周行荡的人气,走哪都能看到广告牌,哪怕觉得碍眼,也不能否认,周行荡还是挺帅的。
爱豆就要染头发,周行荡的发色经常变,但要说什么最好看
宋枳说:金色。
他看向周行荡,说:你皮肤白,染金色最好看。
周行荡:好!就染金色!
嗯,宋枳接了捧水扑到脸上,他抬起头,看着镜子的自己,拍了拍脸,心想,不错,这次的金发周行荡不再是橱窗里广告牌上触不可及的大明星了。
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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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荡果然染了金发。
金灿灿的头发饱和度没那么高,极显肤色,要不是他的线条轮廓硬朗,本来也不怎么爱笑,其他练习生也只能在背地里暗戳戳地battle。
像洋娃娃!
泥塑荡哥的给我滚啊!明明是王子!
洋娃娃王子。
给十七中留个男人吧!
为了给粉丝惊喜,染了新发色的练习生们这两天出入都戴着帽子,鸭舌帽、毛线帽、渔夫帽,还有些不顾形象地戴老头帽,让每天只能从上下班图中才能看到自家爱豆的粉丝怒道:早晚把这些男的的帽子全部烧掉!
而随着决赛一天天逼近,宋枳在繁忙里忽然想起周行荡的日记。
前世的他是看过了,但这一世变化这么大,也不知道周行荡还有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好在周浅的威严还是在的,还真从周行荡的枕头底下搜出日记来。
这时已经是决赛前夜。
节目组为了明天的状态早早地把他们从练习室赶回来,但连日的熬夜形成了生物钟,再加上明天决赛过后就要各奔东西,练习生们睡不着,又怕打扰到别人,在各自的宿舍里或沉思,或与要好的练习生聊天。
在周行荡的设想里,他应该在关了灯的宿舍里跟宋枳小声说话,最后抵足而眠,或者干脆在这末日的前一夜酣畅淋漓地爽个痛快。又或者
反正所有的想象里,都不包括宋枳要看那见鬼了他的十七中日记。
宋枳坐在上铺,罕见地撒娇:让我看看嘛。
宋枳一撒娇,这谁挺得住,周行荡脑子一热,同意的话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答应完后悔了:但是你看完不能笑我!
不笑不笑,宋枳头也不抬:以前那样我都
周行荡听他话说一半:什么以前?
宋枳立刻说:没什么!
怕周行荡再问,自然地转移话题:你还不赶紧去洗澡?
等周行荡去洗澡了,他才打开日记本。
2017/8/9
别的下铺是兄弟,我的下铺想勾引我,烦。
2017/8/10
宋枳想跟我组cp,为了人气和出道,也不是不行。
2017/8/11
到现在也没想好cp名
2017/8/16
宋枳非要跟我睡
现在的人真是一点也不矜持!
2017/9/2
完了,宋枳好像真的喜欢我
宋枳笑出了声。
浴室里周行荡刚脱完上衣,听到笑声当场暴走,声音穿透门板:不笑我的!
宋枳连忙止住笑,哄他:我是觉得你可爱!
周行荡呵呵:最好是!
周行荡的的日记大多都与他有关,有的时候就写他,没他的时候就拐弯抹角地写他,字迹潦草,但每天都在记。
这三个月来的点点滴滴,由一句话一句话组成。
2017/10/29
今天是宋枳的生日
他笑起来很好看
他真可爱
他的唇好甜
2017/10/30
很想知道宋枳的生日愿望
2017/11/3
决赛夜彩排,果然下雪了。
谢蒙雨说我和宋枳的双人舞台特别像婚礼现场,恨不得当场交份子钱,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见他说人话。
回来的路上宋枳偷偷亲了我一口。
他应该爱我。
翻完整本日记,周行荡刚好洗完澡出来,金色的发被吹得蓬松,出来时故意耍帅,把刘海撩起,倚在浴室门口,一脸照片是我,不满意?问宋枳:怎么样?
宋枳敷衍:帅。
周行荡没听到想要的答案:下来。
反正日记也看完了,宋枳把本子往枕头下一塞,从上铺下来,见周行荡还倚在门口不过来,奇怪:你还不过来睡?
周行荡气结:我这样不帅吗?
宋枳更奇怪了:我不是说很帅了吗?
周行荡:不走心!
宋枳:哇!你好帅啊!大帅哥,能睡了吗?
周行荡:把了去掉。
宋枳:能睡吗?
周行荡对他一笑,人扑过来:可以哒!
宋枳一脚踹过去:少他妈卖萌。
明天就是决赛,周行荡也怕蹭出什么火来不好收场,只亲了宋枳一会儿就起身了。灯关上,他把宋枳搂在怀里,打着哈欠说:晚安。
嗯,宋枳蹭了蹭他的肩膀:晚安。
周行荡睡得快,宋枳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盯着上铺的床板看了会儿,又细细地去听窗外的风声,风卷着雪花轻轻地拍着窗子,穿不过被关的严实的窗户。
这场雪会越下越大。
宋枳心想,前世是下到了决赛夜结束也没有停,没能出道的他在十七中的天台看了很长时间的雪。
想了会儿,宋枳干脆下了床。
轻手轻脚地,没有惊扰到周行荡,他套上长款的羽绒服,悄悄地出了宿舍。宿舍有五楼,他们只用了三层,四楼和五楼空荡荡的,通往天台的门不知道谁忘了关,风呼呼地吹进来。
他顶着风跳到雪地里,抬眼却看到某处站着人,指间夹着烟,火星在雪地里格外扎眼。
我|操!
撞到人抽烟了!
宋枳下意识地转身就溜,后面的人却不慌不忙地叫住了他:宋枳?
林池的声音。
明天的决赛夜导师自然也会来,节目组给导师在酒店订的房间被私生围堵,无奈之下,准备另外定酒店的时候,林池提议去十七中住。
十七中就好像是复杂人世间的桃花源,身处漩涡中,却不落入世俗中。
于是节目组就在一楼给导师们安排了房间。宋枳边磨磨蹭蹭地往林池那边走边想,不是听说林池在没工作的时候一向早睡吗,这大半夜的跑到天台抽烟是什么意思
林池弹了弹烟灰,问:睡不着?
初雪的风像刀子,宋枳忍不住拢了拢羽绒服,他点头:宿舍里空调打得太闷,想出来透透风。
林池笑了下。
宋枳欲言又止:林老师您
林池说:我也睡不着。
宋枳问:不习惯?
林池摇了摇头:很久没有跟你们瞿老师睡一间了。
宋枳微微瞪大眼睛。
两人闹不和了?
还是
别乱想。林池抽了烟,仰起头,吐出漂亮的烟圈:我和瞿晚没有在一起。准确来说,是瞿晚还没有答应跟我在一起。
宋枳: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他没法不乱想!
林池的脚边一堆烟头,显然是在这独自消愁了不短时间,他啧了一声,说:不聊这些。聊聊你,怎么睡不着,紧张吗?
宋枳抿了抿唇:嗯。
说不紧张是假的。前世的结果是由一件件大大小小的事促成,但最大的转折点还是出道夜这天,让他的人生第一次偏离了方向。
林池把烟头按灭在雪里,回忆:我出道前一晚也这样。
林池也是练习生出身,在公司训练了整整五年才有出道的机会。他笑了下,说:前一晚我们睡不着,一起去江边晃悠,那晚的风好大,我们远远能看到明天表演的场馆,公司做的应援图亮着光。我拍了张照片。
那时候手机的像素不好,拍得模糊,但那时的场景却永远地镌刻在心里,永远都磨灭不了。
宋枳静静地听着。
听林池讲刚出道时的无人问津,说他们五个去路演,去参加音乐节,去各大拼盘演唱会刷脸,赚了钱就在宿舍点外卖,啤酒在碰撞间溅了出来,窗外的霓虹灯照进来,都是少年灿烂肆意的笑脸。
说了这么多,其实最想说的是,林池看向他:不会比我们当时更难了。去做好你该做的,时间会告诉你答案。来,干了这碗鸡汤。
宋枳一直沉默地听着,眼圈都红了,听到这里又不由地笑了起来:干了!
十七中的夜晚安静,风停了后,雪无声地落下来,在两人的帽子上压上厚厚的一层。林池又点燃一根烟,说:快回去睡觉吧。
宋枳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模模糊糊的,听得不真切。
宋枳愣了下,朝门口看去,脚步声渐近,周行荡仅着单衣走进雪里:宋枳?
林池揶揄:还有人来找你啊。
周行荡的身后又走出一个人,全副武装,连帽子口罩都没少,声音闷在里面,明显的听出不高兴:林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