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落将沾了血渍的茶盏直接丢到林云霜脚边:“我没打你,你却污蔑我。那我也不能白白担了这个罪名,若是嫌这个打的不够重,我可以再来一下。”
林云落有些惊恐地看着林云落,这废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蛮横了?还敢对她无礼起来,疯了吗?
欧氏见自己女儿受伤了,连忙让婢女去请府医来,又急着拿出丝帕给她摁住伤口,一时间手忙脚乱也顾不上林云落了。
林云落大步往后院的柴房走去,直接一脚踹开柴房门,本就不算牢靠的门“咯吱”一声倒了下去。
灰尘飞扬,林云落看到这混乱又肮脏不堪的柴房里还养着一头猪,三只鸡六只鸭,而春藕就缩在那角落里。
她口中被塞着布,双手双脚都被绑,看到林云落顿时落了泪,呜啊呜啊的摇头。而她的两边脸颊又红又肿,显然是被打耳光打的。
最显眼的是她绑着的手,竟还在滴血。
碧竹奔了过去,“天啊”喊了一声,眼底瞬间就红了;“小姐,春藕的胳膊上好大一道伤口。”
“先回去。”林云落示意碧竹扶起春藕,三人要出去,没想到欧氏身边的田妈妈带着两个府里护卫站在那。
田妈妈撸起袖子,一开口脸上的肥肉都在抖:“四小姐,夫人给你脸你却如此不要脸,那可就怨不得我们夫人了。”
林云落站在台阶之上,整个人覆盖着肃杀之意:“论不要脸,谁比得过你?这府里的王管事,还有那账房的欧富贵,可都和你干过不少吹灭蜡烛嘿嘿哈哈的事。”
田妈妈脸色顿变,她怎么知道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身边的老嬷嬷这么骚,只怕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林云落边说边行到田妈妈面前,“我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你从夫人那学到了骚气,还是说你的不守妇道传给了夫人?”
“你……你不要随口污蔑!”田妈妈眼看着说不过,扬手就要打,却被林云落死死地一把扣住。
“春藕。”林云落回头,“你胳膊上的伤,可是田妈妈弄的?”
春藕含泪点头。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这般厚待我的婢女,我也不能委屈了你。”林云落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取出她的小匕首。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夫人的陪嫁丫头!”田妈妈尖叫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这四小姐是疯了吗?这般不顾及夫人的颜面了?
“陪嫁丫头又如何,伤了我的人,即使是夫人本人,我也照打不误!”
林云落将那匕首贴在田妈妈的胳膊上,呵呵一笑,随即一压,那如枯树枝一样的胳膊上顿时渗出血来。
田妈妈瘫在地上,胳膊上的疼痛让她差点晕过去,两眼翻着:“夫人绝不会让你好过!”
“是吗?”林云落蹲了下来,将那刀片贴在她的胳膊上,来回摩着,仿佛是在摩挲着什么宝贝一样,“让她尽管放马过来好了。咦,春藕的伤口好像更深,你这老东西,都没什么血,看来是割的少了。”
话音刚落,她再次一刀下去,这次刀口深了些,血顿时将田妈妈的整只胳膊给染透了。
田妈妈早就因为恐惧和疼痛,直接晕死了过去,那些护卫们看这模样,哪里还敢再拦,纷纷让开。
林云落听着春藕在哽咽着,她走到她后背拍着,安抚道:“不哭,欺负你的人,我都收拾过了。看以后谁还敢他娘的欺负我院子里的人。”
她带着二人回院子,不曾想那黑将军一直跟着来,她倒是有些稀奇,弯腰看着这只小畜生:“你这是打算弃暗投明,认我做你主人了?”
仿佛听懂了她的话,黑将军对她低低嗷呜两声,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下她的手背,以示友好。
春藕在林云彤院子里见过这只大狗,有些畏惧地躲在林云落身后。
碧竹却笑道:“小姐,奴婢瞧着这只狗很有灵性,不如让它留下来吧。守着这院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也不敢随意就闯进来。”
林云落不过略一思索便同意了:“不过每日早晚你们要牵它去外面,我不喜欢闻到那个臭味。”
碧竹和春藕捂唇而笑。
林云落拿出上次闻瑾留下的瓷瓶,刮出最后一点给春藕上了药,她有些怜惜道:“你是为我受的伤,委屈你了。”
春藕连连摇头:“奴婢,的命,小姐的。死都不怕,也不怕,这个。”
在林云落的调教下,春藕这结巴的毛病好了不少,她道:“放心,以后我都会护着你们,绝不会让你们再被人欺负。”
入夜后,碧竹带着黑将军出去了,春藕因为受伤,林云落不肯让她做事,也让她早早地去休息了。
她托着腮,坐在案几前冥思苦想,最近好像脑袋好像有些卡住了,怎么都想不起要让这男女主人公怎么发展下去,掌柜的都催了好几次稿子了。
院子里夜深人静,却是听得“咚”的一声,楚文瑜一脚踢开院门,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林云落,我倒是不知道你如今变成这幅样子。”
可当他踢开了门,又一声怒喝,进了这院子,别说是人了,就是个鬼也没有应一声。
那主屋子里有灯,说明里面有人,却偏偏就是没有一个人都没有出来。
备受冷落的楚文瑜越发愤怒,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势汹汹地冲上去,又踢开屋子的门,只见林云落坐在案几前,那双灵气十足的眼睛此刻正冷冷地看着他。
“擅闯女子闺房,殿下可真是好教养。”林云落把毛笔搁在笔架上,起身负手走到楚文瑜面前,“这怒气冲冲的,是来给你的霜妹妹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