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慧芝这样的表态下,和盛家的沉默里,舆论自然就偏向了许家。
盛家大宅外,越发显得热闹了起来。
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报道,一件接一件,都是在抨击宁妍菲的不检点,和盛家的识人不清,顺带暗讽了盛家的霸道和强权。
盛家在风头浪尖,怎么都没办法抽身而出。
随着这样的风浪,不少看热闹的人,也在火上浇油,甚至盛家当年黑暗的发家史,也被扒了出来。
但是涉及到盛家的所有事情,在盛怀隽的强势下,被彻底的消失的干干净净的,而那些趁势兴风作浪的人,被盛怀隽一个个处理,甚至有些是被连根拔起,导致后来再也没人敢再报道盛家一句。
可这件事是终究存在的。
许家的人已经因为现在的情况,直接起诉了盛家。
在舆论的造势下,盛家面对这样的起诉,不可能再做多大的手脚,所以面对这样的问题时,盛家也显得冷淡的多,不闻不问不理。
但这不代表盛家内对这件事毫无反应。
在徐清秋离开后,盛战铭就这么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一言不发,盛柏天和盛怀隽就这么安静的站着。
很久,是盛怀隽打破了沉默:“妍菲出轨的事情,是被人陷害的,所以这一系列爆出来的事情,未免太凑巧了。妈去把家恒带回来,这并没错。剩下的事情,还是等阿琛回来和您解释。”
盛怀隽把自己的想法出来。
盛湛廷的脾气,盛家的人都很清楚。
在之前闹出那么多事,盛湛廷都是无条件的站在宁妍菲的边上,盛湛廷是一个典型护短的人,能教训和欺负宁妍菲的人,就只有他,别的人绝对不允许干涉,就算这个人是盛战铭,盛湛廷也会毫不客气的怼回去的。
“阿琛在大事面前,还是分得清是非的。”盛怀隽淡淡开口。
盛战铭安静的听着,很久,他叹了口气:“感情的事,先爱上的就是先认输的那个,阿琛和妍菲,阿琛就是一个弱势的人。但阿琛的性格就不是弱势的。怀隽啊,人要被逼到极限的时候,一旦爆发,就是玉石俱焚。”
盛怀隽安静了下:“爷爷是在担心阿琛吗?”
盛战铭很久都没说话,盛怀隽就这么站着。
一直到盛战铭再一次的打破了沉默:“担心,怎么不担心。盛家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在你的手里,我并不担心盛家出现什么意外。而是盛家的这两个浪子,怀景和湛廷比起来,怀景还更自我和浪荡不羁一点。倒是阿琛,这些年因为南亚的事情,太压抑自己性格里面不羁的一面了。”
越是压抑,越是反弹。
只是这样的反弹,会选在不同的时间点爆发。
所以,盛战铭不可能不担心。
“我倒是不认为妍菲是媒体说的那么恶的人。不管过去是什么样的,起码妍菲在盛家的这些年,可圈可点,在阿琛身边的这么多年,也并没任何出错的地方。”盛怀隽倒是清明。
盛战铭点点头,而后才淡淡的说着:“我曾经觉得妍菲和阿琛的性格是互补的,一个低调,一个张扬。但是现在我却不这么认为了。若真要我,我不赞同阿琛和妍菲在一起,只是这的情况下……”
盛战铭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盛怀隽明白盛战铭的意思,最终也保持了沉默。
现在要离婚,有多难。
宁妍菲还怀着盛家的孩子,就凭这一点,都不可能让宁妍菲离婚,除非是这个孩子没了……
但是现在盛湛廷的在意程度,这个孩子,也不可能没。
而宁妍菲还在盛湛廷的边上,确确实实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盛怀隽想到了自己查不到的宁妍菲的那些事,这些事,谁是都可能翻天覆地。不然的话,若是一个普通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到把过去的事情,藏的这么清楚。
宁妍菲又到底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书房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等了好一阵,盛怀隽抬头看着盛战铭,才平静的开口,转移了话题:“爷爷,时家的人,想拜访您。”
“时怀瑾?”盛战铭拧眉。
“是。怀瑾之前给我电话,是想拜访下您。”盛怀隽继续说着,“那时候您在澳洲,我说等您回来再和你确认时间。”
盛战铭沉了沉,倒是没说什么:“时家在首都,涉及商界和军政界,不容小觑。时怀瑾看似温和,也是笑里藏刀的人。这么多年,时家比谁都低调,但是就是这样的低调,让时家越发的势不可挡。”
这些,盛怀隽很清楚。
“时家和盛家没什么利益重叠,倒是有合作项目。但是有朝一日,盛家和时家要在对立的位置上的话,盛家讨不到好处,时家有军政背景,地处首都,很容易在政策上就把盛家压的喘不过气。”盛战铭分析的很透彻。
盛怀隽没否认:“时怀瑾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也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从大学起我就很清楚。”
盛战铭点点头:“等这件事处理好,约个时间,我倒是想见见时怀瑾。也想看看,他什么事可以亲自来找我。毕竟时家的人,不喜欢多和人交际也是出了名的。”
“是,爷爷,我会安排。”盛怀隽应声。
盛战铭没再说什么,这么多事下来,盛战铭是真的累的心脏都疼,他挥挥手,示意盛怀隽可以离开了。
盛怀隽没说什么,安静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