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秋:“你……”
“这件事我会看着,如果宁妍菲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必然要这个孩子。”盛湛廷淡淡的开口。
言下之意,他不可能和宁妍菲离婚。
书房内的气压又跟着低了几分。
盛湛廷面无表情的继续说着:“如果这个孩子不是我的,那么我会和宁妍菲离婚。”
这大概是盛湛廷最后的自尊和骄傲了。
也是盛湛廷给自己放手的最后的理由。
在宁妍菲和自己的解释里,盛湛廷选择了漠视,但是心里的天平仍然是偏向了宁妍菲,或者说,盛湛廷是在等着最后的残忍的事实,彻底的让自己从这段本就不公平的感情里,抽身而出。
宁妍菲会累,他也会累的。
说完这些,盛湛廷就不再开口。
而盛湛廷已经这么说了,盛柏天和徐清秋一时也回不上话,面面相觑,最终安静了下来。
盛战铭很久才一字一句的开口:“阿琛,这件事本是你夫妻之间的事情,不影响到盛家和家恒,你们喜欢怎么样我都不会阻止。但是现在,我却不可能视而不见。这是我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而亲子鉴定很快也很可以处理。”
只要等孩子孩子进入十五六周,羊水充沛后,就可以抽羊水进行亲子鉴定。
盛战铭顿了顿:“既然闹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两个月的时间了。我等着看最终的结果。”
盛湛廷很淡的嗯了声:“没事的话,我就下走了。”
说完,盛湛廷也没等盛战铭允许,直接转身就走了出去,气的徐清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只能在原地干瞪眼。
一直到盛湛廷走出去,徐清秋才开口:“爸,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
“够了。”盛战铭训斥了一声。
徐清秋安静了下来。
“宁妍菲固然有错,阿琛是护着宁妍菲,那是夫妻之前的事情。这件事的起因,难道薇薇没错吗?薇薇不随便被人挑唆,也不会闹的人尽皆知。”盛战铭还是明事理的,“薇薇出了事,我也心疼,薇薇是我的孙女,我难道就置之不理吗?手心手背不都是肉。”
“爸——”
“就像阿琛说的,那个孩子如果是盛家的骨肉呢!”盛战铭反问徐清秋,“没了,谁来承担这个罪名?不怕老祖宗训话吗?”
“……”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这件事容我再想想。”盛战铭下了逐客令。
盛柏天和徐清秋也不敢多呆,立刻走了出去。
书房内,又变得静悄悄的,盛战铭就这么负手站在床边,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似乎商场上的大风大浪,都不如现在盛家的这些事来的棘手。
只要走错一步棋,就是步步皆错。
许久,盛战铭叹了口气。
……
——
盛湛廷从盛家离开,并没回公寓,开着车再沿海的路上转了一圈,而后就直接给徐临淮打了电话,把徐临淮叫出来喝酒。
徐临淮没拒绝。
两人去了常去的酒吧。
盛湛廷一杯接一杯的喝,看的徐临淮都有些怕,这段时间南城的事,徐临淮怎么会不知道,徐临淮也接触过宁妍菲,他和盛湛廷是死党,自然知道盛湛廷和宁妍菲的婚姻是怎么回事。
但是后来,宁妍菲看着盛湛廷的眼神里,尽是浓情蜜意。
盛湛廷对宁妍菲的宠爱也显而易见。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应该选择谁。
所以,这件事,徐临淮也想不明白,可是再这样的关头上,徐临淮却不知道怎么劝盛湛廷,最终也就只能保持了沉默。
一直到盛湛廷喝的七七八八的,徐临淮买了单,把盛湛廷架了起来,直接让司机先把盛湛廷送回去。
司机问徐临淮去哪里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给了公寓的地址。
凌晨3点,盛湛廷才回到公寓。
盛湛廷进门的时候,一身酒气,佣人急急忙忙的出来了,盛湛廷似乎没醒来的意思,徐临淮和佣人一起帮忙,把盛湛廷收拾好了,丢上床,这才松了口气。
佣人连声道谢。
徐临淮安静了下,问着:“他们夫妻最近怎么样?”
佣人摇头:“盛先生和盛太太之间的气氛很紧张,太太终日都在房间里不曾出来,盛先生不允许盛太太和外面任何人联系。现在太太还怀着孕,但是气色很不好。明明出院的时候都没事了,可是现在却时不时的还看见出血的情况。”
“没去医院?”徐临淮拧眉。
“太太都不说,这是我无意在收拾洗手间的时候发现的。”佣人叹了口气,“太太现在这样,都不知道怎么能把这个孩子兜到最后,原本好好的两人,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徐临淮拧眉:“明早阿琛起来的时候,你把这件事和阿琛说。”
佣人点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盛先生一直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徐临淮听见佣人的话,这才点点头,而后徐临淮没再多停留,很快的离开了公寓。
佣人彻底的收拾好,这才回了房间继续休息。
……
——
翌日。
盛湛廷是宿醉中醒来的,头疼的不行的。
这样的疼痛也让盛湛廷的脾气变得越发的暴躁起来。加上这段时间的事情,瞬间就让盛湛廷直接把床头的东西砸了下去。
而后,盛湛廷才渐渐的清醒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再主卧室,而是在公寓的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