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妍菲很聪明的禁声。
见宁妍菲不吭气，盛湛廷倒是也没再说什么，专注的开着车，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
30分钟后，盛湛廷带着宁妍菲出现在医院，刚刚好赶上快下班的点。
陈竺办公室已经没了病人。
她在等宁妍菲。
盛湛廷和陈竺颔首示意后，陈竺的助理就已经带着宁妍菲去抽血做这周的检查，盛湛廷没跟上去，而是在陈竺的对面坐了下来。
陈竺笑着看着前面三周的检查报告，而后看向了盛湛廷：“这样的情况很好，比我预想的好的多，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盛湛廷嗯了声。
“但是接下来的时间是最艰难的，这种事就好像减肥，开始看起来效果特别好，但是慢慢的就会陷入屏障了，不过不能放弃。”陈竺交代盛湛廷。
很多人是在后来功亏一篑了。
在漫长的时间折磨里，最终把自己放弃了。
“不会。”盛湛廷淡淡的应了声。
陈竺点头。
而后，陈竺就这么看着盛湛廷，安静了片刻：“三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
一向淡定的盛湛廷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健康的小麦色肌肤难得染了一丝的不自然，然后没头没尾的开口：“我没碰她，她怀疑我了。”
“什么？”陈竺一愣。
盛湛廷不说话了。
陈竺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想笑却又憋着不敢笑，好半天才冷静的问着：“你的意思是，你和妍菲没夫妻生活？”
话题被打开，盛湛廷倒是也跟着淡定了下来：“嗯。她不吃药的时候，避免她反弹，我睡客房，吃药的时候我才回主卧室，那种情况下，我碰她就好似趁人之危。”
盛湛廷解释：“但是这样一来，她把我怀疑上了，开始怀疑我是不是那方面的能力有问题。”
陈竺没忍住，笑出声。
在盛湛廷看过来的时候，陈竺立刻又跟着正经了下来，才解释：“其实没必要。这种事是双向性的。不管吃药还是不吃药。只要是她潜意识里主动的，那么就不需要想太多。她潜意识里排斥的，就算吃药的时候也不要碰她。”
盛湛廷：“这些事你以前没说过。”
陈竺很无辜：“我也没想到你会做的这么彻底。”
盛湛廷：“……”
所以是怪他矫枉过正？
有片刻，盛湛廷连话都懒得说。
“三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妍菲主动开口和你提及这样的问题，都是一个好的兆头。每周的复检见过也都很好，这样坚持下去，也许不需要半年，三四个月后，就可以变成一周吃一次药了，稳定情况，会比我想的更快速度的戒掉这个药。”
陈竺算是在安慰盛湛廷。
盛湛廷倒是抓到了重点：“完全戒药后，会不会复发？”
陈竺安静了下：“会。但是只要不刻意的刺激她，历史没有重演，那么就不会。”
盛湛廷嗯了声。
“至于您刚才提的问题，我的建议是您可以大胆的尝试。夫妻间偶尔也需要欲拒还迎的乐趣。”陈竺笑眯眯的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传来敲门声，宁妍菲已经推门走了进来，正巧听见【夫妻生活】四个字。
她下意识的问着：“什么夫妻生活？”
“没什么。”盛湛廷反应的很快，“陈医生和我探讨夫妻的相处方式。”
陈竺：“……”
宁妍菲没来得及多想，盛湛廷就已经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检查完了吗？”
“嗯。”宁妍菲点点头，“都检查完了。”
“陈医生说，再看两周，稳定的话，你可以半个月来一次医院了。”盛湛廷面不改色的把话题牢牢转移。
陈竺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宁妍菲倒是有些欣喜。
对于戒药，宁妍菲可以很明显的感觉的到这样的好处，少了对药物的依赖，昏昏沉沉的感觉也逐渐好了起来，睡眠也会稳定很多。
虽然，不时的梦魇会进入，但和之前比起来，已经好上很多了。
在控制的范围内。
她冲着陈竺笑：“谢谢你，陈医生。”
陈竺摆摆手：“妍菲，你是我入行来，接待了最长时间的病患了，只要你能顺利从我这里毕业，我比得到任何东西都开心。”
陈竺倒是实话说。
宁妍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盛湛廷没说什么，和陈竺颔首示意后，就很自然的牵着宁妍菲的手离开了，宁妍菲倒是没反抗，任盛湛廷牵着自己。
一直到回到车上，车子平稳的朝着公寓的方向开去。
……
——
晚上7点30分。
宁妍菲和盛湛廷吃完晚餐，宁妍菲就被盛湛廷赶到了客厅，这人很自然的收拾起了桌面的残局。
好像一切都成了习惯。
宁妍菲回客厅没一会的时间，就又回了厨房，安静的看着盛湛廷洗碗。
盛湛廷像是注意到宁妍菲的视线：“要喝水？”
“没。”宁妍菲摇头，“就是看你洗碗，觉得你洗碗越来越利落了。之前的时候，你还磕磕碰碰的，盘子和碗被你弄坏了好几个。”
这些事，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盛湛廷听着，挑眉笑了笑：“洗完和做事不是一样，熟能生巧。”
宁妍菲很长的噢了一声。
盛湛廷见宁妍菲还没走，干脆大方的转身，也不走进宁妍菲，就这么看着：“不然你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