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亚楠还真的举手发誓了。
盛湛廷没理，淡淡的问着：“宁妍菲的事，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林亚楠表面仍然在嬉皮笑脸：“能有什么事，上次被揍一顿，不全都告诉你了！”
“你是欠收拾。”盛湛廷的声音冷了下。
林亚楠的心更打鼓了，脑子转的飞快，在想着盛湛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再看着盛湛廷那张讳莫如深的脸，林亚楠发现自己根本摸不清盛湛廷的想法。
最终，林亚楠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盛湛廷忽然就这么站起身，林亚楠下意识的后退，真的觉得盛湛廷挥手就可以给自己两拳。
结果，盛湛廷就只是这么看着林亚楠。
看的林亚楠越发的发毛。
但是林亚楠也绷着，没说话。
最终，是盛湛廷打破了这样的沉默：“你确定没任何事情和我说？”
林亚楠：“……”
“她一直在吃药，你知道吗？”盛湛廷问的直接，而后就丢出了徐铭文发给自己的检测报告，“这类的药，长时间服用，也可以让人上瘾，她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林亚楠忽然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这些事，他当然知道。
那份检测报告单上的药品检测结果，林亚楠也一样知道。
他不是没阻止过宁妍菲，只是他阻止不了。起码林亚楠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宁妍菲痛苦，何况，宁妍菲的工作不可避免的要接触到男人，难道让宁妍菲彻底的自闭吗？
在这样的挣扎里，最终，林亚楠才放弃了，一次次的妥协。
而如今被盛湛廷说出口，林亚楠不敢想，盛湛廷是知道了多少。
盛湛廷的声音继续传来：“医生告诉我，这个问题，必须断根，不然的话，所有的治疗都只是表面现象，不过就是换了一种药物来控制现在的情况。结果也是一样的。”
“……”
“长期下去，她的内脏是会受损，神经系统也会受损，这些药物的副作用还是明显的。”盛湛廷一瞬不瞬的看着林亚楠，“宁妍菲的脾气你不清楚吗？她不想说的事情，你把她弄死，她也一句话不会说。”
然后，盛湛廷冷笑：“你认为，我费了这么大的精力，花了这么多的时间才哄好她，让她乖乖的在我身边别胡思乱想的，你觉得我会对她用蛮力，让她告诉我之前的事情吗？”
林亚楠：“……”
靠！
不敢对宁妍菲下手，所以对他下手？
“林亚楠。”盛湛廷的声音沉了沉，“你和宁妍菲的关系好的超出我的想象，之前在南城，你难道没隐瞒吗？只要不涉及到宁妍菲，我可以无所谓，但是涉及到宁妍菲，我会不折手段。”
林亚楠瞬间毛骨悚然。
而盛湛廷一步步的朝着林亚楠的方向走来，倒是直言不讳：“我舍不得对宁妍菲下手，所以只能对你下手。”
林亚楠何止是千万只草泥马奔跑而过。
但在盛湛廷接下来的话里，林亚楠也逐渐跟着冷静了下来，就这么认真的看着盛湛廷。
盛湛廷一字一句，说的再清晰不过：“我要知道宁妍菲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没兴趣拿她的过去找她麻烦。我只他妈的要断了这个该死的药，让她不要再涉及。不知道根本的原因，一切都是徒劳。”
在盛湛廷话音落下的时候，公寓内一片安静。
很久，林亚楠深呼吸：“宁妍菲以前被人性侵过。”
一句话，让盛湛廷的脸色骤变。
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就这么阴沉的看着林亚楠。
林亚楠似乎在回忆：“那样的画面有些惨烈，我不知道她之前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面对了什么。等我赶到的时候，宁妍菲惨不忍睹……”
那种画面，林亚楠没去重复。
但凡有脑子的人，在林亚楠的话里不难猜出当时的情况。
“那一次后，宁妍菲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很长的时间都没能走出来，或者说，现在都没走出来。她最开始害怕任何一个人，不管男人和女人。只要有人靠近她，她就会尖叫。”
林亚楠在回忆，这样的回忆里，林亚楠很自动的带过了厉澜宸。
那时候，能接近宁妍菲的人，只有厉澜宸。
甚至，厉澜宸不离不弃。
也是这样的厉澜宸，在宁妍菲走投无路的时候，宁妍菲把厉澜宸推开了，她觉得自己不值得厉澜宸记挂和付出。
“她接受了心理治疗，好像走出来了，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任何区别了，到后来我才知道，根本不是，宁妍菲对于这些事情的恐惧，都是用药物在维持的。又显得小心翼翼的。”
林亚楠继续解释：“没药物的话，宁妍菲可能是一个完全封闭的个体。她也是很厉害，这么多年没人觉察的到。”
……
而林亚楠的这些解释，让盛湛廷的拳头越攥越紧，眉眼里的厉色也跟着越发的清晰。
这样的阴鸷，瞬间笼罩了周遭的空气。
林亚楠都能清楚的感觉的到，再看着盛湛廷，林亚楠真的觉得盛湛廷爱惨了宁妍菲。
这样的男人，爱的时候是真爱，他有时候害怕宁妍菲的脾气，会把盛湛廷一步步的逼走。
他想，盛湛廷要是放手了，那也就是真的放手了。
很久，林亚楠深呼吸：“我也想宁妍菲戒了这些药。之前不和你说，是因为很多男人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有过这样的黑暗历史，所以我不开口。今天告诉你，是因为这段时间，看着那些新闻我真的觉得你爱宁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