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的话,钱家也不会在盛怀隽的威胁里,就这么妥协了。
盛柏天忽然有些头疼。
徐清秋明明知道盛湛廷把宁妍菲捧在手心疼的,偏偏却又要一个劲的找宁妍菲的麻烦。
这样的结果结果就是导致盛家鸡犬不宁的。
盛湛廷现在不反驳,不代表盛湛廷默认。
盛柏天对盛湛廷是了解的,真等盛湛廷反驳的时候,徐清秋就算是盛湛廷的亲妈也没任何用处的。
盛湛廷六亲不认的时候,一点面子都不会给。
“怎么,你不是牛气的来的,现在怎么不说话?”徐清秋气喘吁吁的,倒是不客气起来,“既然逼着我承认了宁妍菲,我怎么都不可能带着一个丢人的媳妇出去,做不到笙儿那样,最起码也要达到最低的标准,我让人训练她,我有错吗?”
“……”
“公司对空乘的检查并不是多严格的,又不是你们这些飞行员。我带她去检查身体有什么问题吗?没问题的话,她跳什么,检查完就能离开了,不是吗?”
……
徐清秋也吼了回去,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看着盛湛廷的眼神不那么心虚了。
“妈,说完了?”盛湛廷却始终面无表情的。
“说……说完了。”徐清秋结巴了一下,有些被吓到,“你这是什么态度和你妈说话的!”
盛湛廷没理会,整个人已经站在徐清秋的面前,抄在裤袋里的手攥成了拳头。
若不是徐清秋是自己的亲妈,盛湛廷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揍过去。
“你不经过我允许,把我老婆辞退?既然妈这么厉害,不如南亚你管着?你口口声声承认我老婆,你带她出去,结果让她被人打?脸上的巴掌印到现在没消下去,肿的吓人?”
盛湛廷是在质问:“我怎么不知道盛家的人现在出去这么没地位,随随便便就被人打?我怎么不知道我盛湛廷的老婆已经可以被人无视到这种地步。你但凡说一句,这是我媳妇,你的那些小姐妹敢下手?你不敢打,所以借刀杀人?”
什么原因,盛湛廷三两下就能顺下来。
徐清秋是不敢对宁妍菲动手,但是不代表徐清秋不会让外人对宁妍菲动手,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你带我老婆去检查?你确定是带我老婆去检查,不是去受屈辱的?一个孕前检查,你可以让我老婆手脚受伤?医生明确的说,这是被金属物体扣住以后,挣扎下产生的伤痕,鲜血淋漓?”
“……”
“检查需要让她的大腿内侧淤青那么明显?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老婆被人侵犯了。”
盛湛廷的脸色已经冷到了极点,就这么看着徐清秋,把每一个细节如实的重现。
“妈,人是你带出去的,结果你回来了。我老婆在哪里?嗯?”盛湛廷直接吼了起来,“你他妈的知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的吗?”
盛湛廷也隐藏都懒,绷着下颌骨,一字一句都彷佛来自地狱的修罗。
若不是徐清秋是自己母亲的身份,盛湛廷一点都不会怀疑会直接动手。
他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无原则的不打女人。
徐清秋被吓得不清,已经退到无路可退的地步,她看着盛柏天,盛柏天拧眉,没开口,似乎在消化盛湛廷说的问题。
“她……她能怎么样?”徐清秋还在垂死挣扎。
面对这样盛怒的盛湛廷,徐清秋说不害怕是假的。
起码徐清秋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盛湛廷。
盛湛廷脾气虽然不好,性格乖张,但是起码在自己面前,最多就只是带了一丝的痞气,而非是现在这样狠戾的模样。
“她能怎么样?”盛湛廷的声线已经完全没了任何的温度,“秋季南城的雨能冷到骨头里,她在雨中被淋到透。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我要折返回医院,她情愿死也不肯,所以,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事,可以让她拒绝进医院?”
盛湛廷咄咄逼人的看着徐清秋:“她外婆长期在医院,她比任何人都习惯医院。没有暴力和卑劣的记忆,她能如此的恐惧?我抱着她的时候,她掐着我的手,那是入骨的疼,你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起,才没爆发?”
盛湛廷一字一句的怼着徐清秋,那样盛怒的情绪完全不经过隐藏。
“生孩子的事情,我说过,是我不愿意,我老婆每年的身体检查都很正常。除去公司的检查,我和她会私下再进行身体检查。她没任何问题,生育能力也没任何问题。”
盛湛廷冷笑:“我说过的,结果你不信,我防着妈,但是起码没想到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直接把人强制性带到医院去。孕前检查能做什么,你真的以为我一无所知吗?”
“我……”
“你以为她是牲畜吗?可以任你宰割。就这么把人架在检查床上,四肢固定住?如果不是这么野蛮,你告诉我,她的手腕和脚踝为什么会受伤?你的人不野蛮,她的大腿能淤青一片?你用机器做了什么,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
盛湛廷说到最后,眼眶猩红的可怕,手中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怒吼的声音彻底的让盛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胸口跟着不断的上下起伏,那是一种压抑的情绪。
周围可以摔得东西,彻彻底底得被盛湛廷摔的干净。
就连盛怀隽都从楼上走下来,看见这样的画面,眉头微拧,低沉严肃的嗓音打破了现在的气氛:“阿琛,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