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邓布利多还在信里特别注明,在苏国魔法界搞分裂的这件事上,叶琳娜在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现在苏国的局势不妙,邓布利多在信的最后告诫他,如果他事情办完的话能回来就尽量回来,福克斯把信送到以后就跟着他了,随时可以通过它来回到英国。
林恩将信看完,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肩膀上的福克斯,下意识的想撸一撸它身上鲜红的羽毛。
但福克斯像是提前发现了他的意图,用金色的眼瞳瞪了他一眼,林恩只得讪讪的放下了图谋不轨的手。
“你在天上跟着我吧,不要离我太近,别让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发现你了,等我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会喊你的。”
凤凰听懂了林恩的话,挥舞着翅膀,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林恩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然后将它塞回到了信封中,用魔杖轻轻点了点,信封连带着信便燃起了蓝色的火苗,直至燃烧殆尽。
他自然知道,叶琳娜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但大家本来就是从互相利用的关系,到现在可以说是普通朋友。
林恩都拿对方当钓鱼的诱饵了,别人有事瞒着他也没什么不对。
况且她瞒着的事情大概率是关于一些苏国内部斗争的事情,和自己无关,所以林恩对此没什么兴趣。
邓布利多这封信送来对林恩最大的帮助就是把福克斯送了过来,这样无疑大大增加了林恩的底气,让他在苏国这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而且这份信本身的意义也很重要。
这代表老邓头让他来苏国确实没想着坑他,在感觉他可能有危险了以后,就立刻让福克斯赶了过来给他兜底,其中所蕴含的善意让林恩很开心。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在二年级的时候费尽心思把伏地魔给抓住的原因,想要别人对于报以善意,首先自己也要表现出善意。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林恩从沙发上醒来的时候,鲁斯兰已经拿着拍好照的胶卷出门了,叶琳娜则正在厨房里帮忙准备早餐,安瑞娜就坐在餐桌前,挥舞着叉子晃悠小腿等待着。
林恩打着哈欠洗了一把脸,然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到的小女孩的身边。
安瑞娜握着叉子歪头看着他,林恩和她大眼瞪着小眼。
“今年多大了?”林恩随口问道。
安瑞娜笑嘻嘻的露出了掉了一颗门牙,说话呲呲漏风的牙齿,伸出五手指头说道。
“六岁!”
“你这个是五,不是六。”林恩指出了她的错误。
安瑞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可是手指头只有五个,伸不出六个来。”
林恩掰着她的手指,把她中间的三个手指给按了下去,只剩下大拇指和小拇指。
“这个就代表着六。”
安瑞娜疑惑的举着自己的手:“可是这只有两个手指伸出来,它应该是二。”
“食指和中指两个一起伸出来才代表二,这两根手指的意思就是六。”
叶琳娜端着煎蛋和香肠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林恩和安瑞娜的互动,白了他一眼。
“你不要瞎教小孩子,什么时候打电话的手势表示六了。”
林恩耸了耸肩,看着叶琳娜教安瑞娜要是想用手表示六的话,用两只手掌就可以,他在心理暗自吐槽。
真是鱼唇的女人。
“我们有了证件以后,该怎么去做你说的麻瓜飞在天上的那种交通工具?”叶琳娜喝了一口牛奶向林恩问道。
“那叫飞机,这个很简单,只要有钱有证件到机场就可以买到票,只不过我现在有点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林恩拿着叉子插着香肠,眉头微皱,“你感觉如果苏国的傲罗发现你坐上了麻瓜的飞机,他们会不会为了抓你,不管其他麻瓜的死活,丧心病狂的在天空搞出了些什么大动作?”
听林恩这么一说,叶琳娜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差。
“他们,应该不会这样疯狂的...”
任谁都听的出叶琳娜语气中的不自信,她这样的表现不由得让林恩产生了疑惑,这个问题他只是突然想到了随口一提,正常来说,就算是魔法界的政府也不可能为了抓捕什么人,而干出这样的事情。
但从叶琳娜现在的表现来看,她像是觉得苏国的傲罗真的能干的出来一样。
林恩迟疑了片刻,还是问道:“话说,我记得当时伊凡诺夫抓你的时候说你是什么反对派的头目?所以,你在你的组织里的地位很重要?”
叶琳娜抿着嘴唇,她抬头看着林恩。
“我们是朋友吗?修伯特。”
林恩挑了挑眉毛:“算是吧,我只是随便问一下,要是涉及到你的隐私,你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告诉我。”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林恩。
“我的父亲也是一名楚尔族的巫师,但是他娶了一个斯洛族贵族家的女儿,也就是我母亲。
依靠着我母亲家在苏国魔法界的影响,他在委员会中的仕途一帆风顺,甚至在三十多岁时就成为了实质掌控权力的七位委员之一,但他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和楚尔族巫师自古以来悲惨的处境,于是在委员会掌握了部分权力以后,他就开始积极运作在苏国魔法界民族平等的各项政策。
最初,他的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委员会内部也因为外界的压力对他的这个提案和决议没有阻挠,甚至他还利用手段拉拢到了接近半数委员的支持,最后进行委员会投票,决定进行改革。
那个时候,所有的楚尔族巫师都把他当作英雄一样崇拜,没有人想受到不公待遇,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在魔法学院里上学还会受到歧视。大家都以为未来一定是美好,因为改革已经开始了,委员会不会连脸皮都不要再去反悔。
但那些所有表示支持我父亲的斯洛族委员全都欺骗了他,他们只是想画一个大饼来缓解国内愈发尖锐的民族矛盾,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没有要改善楚尔族巫师的想法,改革的受益者只有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少数民族巫师。
可就算是这样,原本答应给他们的权利和好处也是一拖再拖,丝毫没有要兑现的意思。
我父亲当时愤怒极了,他冲进了委员会,在无数委员们的眼前质问他们,是想让其他民族的巫师永远的做斯洛族的奴隶吗?
然后他就被捕了,被关到了西伯利亚的巫师监狱,两年前他在那里抑郁而终,苏国魔法界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