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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洪荒明月 > 第400章 架上的女人
  张静涛叹息了一声,道:“也是,但至少不会牵连家人的吧?”
  胖子老头激动起来,又道:“怎么不会?要老子的家人去报官揭发老子,又怎么可能?因那是泯灭人性!可叹,不揭发吧,早晚必定被牵连!”
  张静涛一愣,道:“也是呢,这种揭发制度,其实和人性不符,很没道理,若亲人都能揭发亲人,岂非要泯灭亲情?若宣传这种论调,可以分离族人之心,诚为大恶!”
  胖子呵呵一笑,道:“是的,因此,门阀官员简直就如是江湖混混中的头目,要么逍遥楼上楼,要么楼下搬砖头,还得是一家人都得一起去搬!”
  张静涛也是心有所感,怪不得门阀官员多半只考虑一些眼前利益了。
  哪里还能担起为子孙后代谋幸福的重任?
  只得叹息道:“看来门阀官员只有退休后,才会觉得失落空虚,才会考虑人生意义了,或者,才会考虑以后是否会下地狱的问题?”
  “娘的!你小子要吓唬人吧?”胖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哆嗦,脸都青了,用力咽了下口水,才善笑:“呵呵,算了,不说这些,绑赵霞的事老子也干了,拿钱来。”
  张静涛想到寒丹流行金子交易,摸出一块金子给这死胖子,道:“若我还想见别的女人呢?”
  胖子牢头很喜欢金子,咬了咬金子,感觉成色很好,高兴收起,道:“你是要见鬼娘吧?呵呵,那也未必没有可能,不过,事情总得一件件来。”
  张静涛轻哼一声:“你似乎什么都知道。”
  “对啊,那又如何?另外,鬼娘老子没碰过,因为老子对这点等级的货色实在没啥兴趣,真不知道你为啥还要来这里见这个鬼娘,听闻那杨武媚可是绝色。”胖子牢头带着奇怪说。
  “她只是我小妹,再者,你既然说没碰过,那方才那鬼娘的裙子呢?为何掉落在地上。”张静涛淡淡问。
  “呵呵,方才的裙子么,是风怜花让老子放在这里刺激你用的,这不过是鬼娘换囚服时换下来的,至于风怜花为何要这么做,是不是希望你大怒之类,乱了方寸,我却不知道了,但依我看,这艮本没什么用,我才干脆告诉你。”胖子牢头的圆眼里都是对风怜花的不屑。
  显然,这死胖子真的认为鬼娘这个美貌等级的女人,实在没啥吸引人的。
  “靠!你还真的什么都说啊,你到底是何人?”张静涛真的惊讶了。
  “本人何方寻,忝为寒丹大牢的小小典狱长一名,呵呵。”胖子慈眉善目一笑。
  “幸会,幸会,原来是何大人,那怎么不把我也抓了?或把我杀了也不错,我偷偷来的,杀了我不会有人知道的。”张静涛提了个建议。
  何方寻叹息了:“老弟不要说笑,本人虽是风总管的小弟,也知道你和风公子不怎么合拍,但真要杀你么,怕也只能是为了钱财才会偷偷来杀你,却不是此刻,此刻你若出事,所有人都会猜到你来了牢房,可是固然希望你死的人不少,但不希望你死的人似乎也很多,那些人怕是都会恨死我的,认为我是故意的,那就很要命了,哎。”
  张静涛赞叹了:“这你都猜得到?你这死胖子很厉害嘛,小弟佩服佩服。”
  然而,其实张静涛敢来此处,却并非完全如这胖子所说,因风怜花本人是很想让他张正死的。
  但偏偏,此刻却不是。
  无疑,庐陵君等人虽一定有谋反的心思,但这些君侯的打算或计划,都不是那么容易被动摇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中计,跟着风怜花等人的谋划就动起来的。
  为此,风怜花既然对鬼娘动手,那么显然已然改变了计划,这是要将他张正当作了引动诸事的由头。
  可想而知,到了此刻,岂会还打算在这时候杀了他?
  风怜花正是要借此压制他张正,挑唆江湖人和剿黑厅作对,使得寒丹混乱,让赵神看到动手谋反的机会,诱赵神动手。
  钱多多就是不知道这个最重要的原因,才对张静涛敢来大牢的做法极为吃惊。
  在钱多多看来,张静涛进了大牢是必死的。
  何方寻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哪怕这死胖子看似很狡诈。
  何方寻的胖脸只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就瞬间完成了从‘大人’到‘死胖子’的转变。
  不但笑意不减,何方寻还能在笑意中带上了更多的和善道:“总之,老弟,若有可能,我恨不得那鬼娘就让你带走,免得牵扯到我,但此刻看来,似乎不太可能。”
  张静涛赞叹道:“何大人真是瑞智,那大人能告诉我,我真的能见到鬼娘么?”
  何方寻笑了:“可以,当然可以,十分可以,呵呵呵,但是,有一件小事,若你能帮我一下,才更好。”
  张静涛奇道:“哦,何事?”
  何方寻道:“赵霞这个女人,让我很厌恶,我很想有人教训她一下,你若怕赵神,怕萧狂风,不敢碰她,就别想见到鬼娘,所以,呵呵,一句话,敢不敢?”
  张静涛哈哈一笑,很不屑道:“有什么不敢?”
  何方寻点头:“那你等着。”
  转身往前面去了。
  前面就传来了女人的咒骂声,而萧狂风,的确会选女人,赵霞这女人的叫骂声都很动人。
  一会后,何方寻过来了,微笑道:“跟我来。”
  张静涛点头,跨着沉稳的步子,走向了那件单独的四面都是墙壁的牢房。
  到了牢房门口,目光一扫,看了进去。
  牢房中,墙壁斑驳黑灰,但实则擦得还算干净,此刻,墙壁前的一只大大木架子上,绑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低垂的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秀美的大眼里满是绝望的凄凉,肩头一道暗红的鞭痕破碎了裙衣,横陈肩头上,身上其余的衣服虽然好好的,但被绳子勒得很夸张。
  又那残破的裙摆之下,露出了一条腿,腿上更有何方寻刚抓出来的一个手印,更增添了几分凄迷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