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昱泽:“……”
起床的确实比以往晚一些,不过幸好严昱泽的家离公司不远。
阮棠梳洗的时候问严昱泽要毛巾,严昱泽很快拿了新的来,还附带一套高档女士护肤品。阮棠看着东西眼睛微微眯了眯。严昱泽好歹在娱乐圈混了那么多年,对女人的情绪也是很敏感的,马上说:“品牌赞助的。”
阮棠刷着牙,转头含糊地问:“怎么会送女人的?”
“男人代言女士护肤品很奇怪吗?彩妆都可以代了。”说着他跑出去,没一会儿还拿了全套化妆品来。
阮棠无语,不禁为现在女明星的处境唏嘘了一下。
不过出门前她并没有化妆。主要原因是严昱泽在她旁边转悠,洗脸擦个面霜都盯着看。阮棠被他看毛了,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
严昱泽在她擦好面霜后,捧着她的脸就是一个深吻,“不用化妆,这样就很好。”
阮棠照镜子,觉得眉毛淡了点,脸上也缺少一点红润。
严昱泽坏笑说:“多亲亲就红了。”
阮棠没理他,画了眉毛其他没动。
严昱泽开车把她送到公司附近,买了咖啡和三明治做早餐,停到公司门口放阮棠下来。
“你不上去?”阮棠问。
严昱泽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最近都不来了,”
阮棠知道他还有自己公司,另外最近因为熄珠的事也好像在忙什么。严昱泽来久城上班向来没有死规定,都是随意至极,前一阵子因为学符箓他才来的勤了些,以至于阮棠都差点有种错觉他是个勤恳打工人了。
阮棠进公司,严昱泽开车走了。随后一个多礼拜,他都没有来过公司。公司其他人也都习以为常。
这天阮棠正在收发邮件,闻玺一个内线电话让她去办公室。
阮棠去了。闻玺把一张打印的符箓图案给她看,“这是上次你给的符纸,最近问了西南一些风水师,总算弄清里面的含义。跟我们之前估计的一样,安胎养身是其中一层作用,符纸两侧的符箓是转嫁。”
“转嫁?”
“把一个人的命数,转到另一个人身上。”
“什么?”阮棠惊讶,“把什么人的命数转过来?”
闻玺说:“不知道,这只有用符的人才知道。”
阮棠一直以来的担忧被印证,此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是愤怒还是失望,“这是陶家弄的,只能问他们。”
闻玺淡淡地说:“符纸已经没了,他们真要做什么不会承认。”
阮棠脸色极为难看。
闻玺说:“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可以先和我说。”
阮棠深呼吸两下,把周迎彤的情况还有陶凯说的那件事都说了一遍,尤其是那张照片的事。“他们不会想用胎儿做什么吧?”
闻玺露出沉吟的神色,“你是说把胎儿和那个死去的小姑娘?”
阮棠点头,她此刻正处于对陶家深刻怀疑的时候。
“不会,”闻玺的声音冷冽如清泉,“已经过世的人命数已经断绝,是没有办法和人交换。”
阮棠对周迎彤放心不下,想了又想,说:“闻总,我想请几天假。”
闻玺没有一点意外,抬眼看她,“你想去贵州?”
阮棠点头。
闻玺挑眉。
阮棠说:“那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情况稀里糊涂的,我担心她有什么危险。”
“苗寨的蛊术和方士之术是完全不同的体系,很危险。”
连闻玺都评价危险,阮棠心下咯噔一下,“我不是去打架的,万一有什么事,我只要把彤彤带出来就好了。”
闻玺笑了一下,唇角微微的弧度,看起来像在笑阮棠的天真。
“苗寨在群山之中,地势险峻,和城市差别很大,真要发生什么事,警察也不能第一时间赶到。”
阮棠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还是想请假。”
闻玺没说话。
阮棠以为他不赞同,就放低了声音,用央求的口吻说,“闻总。”
闻玺很短的叹了口气,“批准了。”
阮棠马上站起来,“我去补假单。”
“别急,”闻玺说,“这次我和你一起去。”
阮棠微怔,眨了两下眼,“为什么?”
闻玺似笑非笑,“不欢迎我去?”
“不是,但是公司这里……”阮棠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感觉特地让闻玺跟着跑一趟好像不太好。毕竟这是私事。
闻玺靠在沙发背上,“本来我也要去一趟贵州,方子珩身上的蛊损耗地太快,我要去弄一个新的。正好你这个事可以一起处理。”
阮棠知道方子珩的那个眼球是蛊虫所化,没想到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损耗到了需要换新的程度,她恍然,刚才的心理负担一下变轻了,连忙说好的。
闻玺说:“机票让钱佑曼定,后天出发。”
阮棠从办公室出来,告诉钱佑曼订票的事,然后马上跑到外面给周迎彤打电话。周迎彤听到她要来,还觉得挺高兴的,“正好,来了把你伴娘服一起挑了。”
阮棠没有高兴的情绪,问她,“你身体怎么样?没喝什么符水吧?”
周迎彤说:“没有没有,这次回来他家人都顺着我,没搞封建迷信的事。”
阮棠没在电话里把符纸的事告诉她,风水上的事普通人不一定能理解,只有等见面了再谈。
到了晚上,阮棠和严昱泽发消息的时候告诉他要去贵州的事。
严昱泽吃惊,说我这才回来你怎么就要走了。问她能不能晚几天,等他手上的事忙完了再陪她一起去。
阮棠问他在忙什么。
严昱泽说要收一个很厉害的魂魄。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现在其他就已经准备好,就差一个好的时机,现在算好应该在五天后。
“我担心彤彤,你等那边事情忙完了过来吧。”阮棠想了想说。
严昱泽说:“好。”
第332章
飞机广播提示即将到达通知时,阮棠慢慢睁开眼。飞行已经超过两个小时,她昨晚没睡好,上飞机没多久就开始睡觉,直到快到达才醒过来。此时朝窗外看去,飞机传过云层,已经降低到可以看到下面城市的高度。
贵阳被山林所包围,由上方望下去,绿色环绕,十分清爽宜人。
“醒了?”闻玺朝她看过来,同时递了一份资料过来,“先看看。”
阮棠拿过来看,里面是蛊术的一些介绍,苗寨有俗语,叫“无蛊不成寨”,“三户必有一户草鬼婆”。在苗族地区,蛊又被称为“草鬼”,身上有蛊的女人,就被称为“草鬼婆”。苗族对蛊术几乎是全民信奉,只是因为地区和苗寨不同而有所却别。按照服饰色彩区分,苗寨有“红苗”“花苗”“青苗”“白苗”“黑苗”之分。在风水行内,有一致看法,黑苗的蛊术是最强的,其他各族也各有特色。至于蛊的种类,苗寨最有名的有蛇蛊,蝎蛊,猫鬼蛊等。
资料还详细介绍了,蛊术虽然种类繁多,但施蛊的方式就只有两种,食用和接触。因此要避免中蛊,在吃和接触这两方面要特别注意。
看完资料,阮棠手指轻揉太阳穴。
闻玺说:“怎么了?”
“耳朵难受。”每次飞机下降的时候她都有耳鸣的毛病,有时轻有时重,今天有点特别严重,连带着太阳穴都有些发胀。
闻玺说:“把手给我。”
阮棠有点懵逼地伸手,他在她手掌虎口位置轻轻揉了一下,耳鸣顿时消失,阮棠舒服许多。
等下了飞机,阮棠去宠物寄运接到莫尼,然后坐车离开机场。
已经进入夏季,贵阳的天气却很凉爽,今天又是阴天,走出机场的时候,阮棠甚至还感觉到有一丝凉飕飕。果然不愧是避暑之都。
她在车上把莫尼从笼子放出来,往常都要伸筋骨,抱怨两声的小狐狸今天啥举动都没有,乖巧地坐在阮棠腿上,时不时小眼珠朝闻玺方向瞄一眼。阮棠注意到它的小动作,心想它面对闻玺这股怂怂的作风还真是没变。
到了酒店,莫尼一进房间就放飞自我,在床上狠狠滚了几圈,唧唧地和阮棠抱怨这次为什么要带上它。
“看见闻总你就这么怂?”
莫尼甩尾巴,忿忿表示,这不是怂,这是从心。
阮棠心想大概电视看多了,这没经过九年义务制教务的小家伙都识字了。
午饭阮棠和周迎彤约在市内一家老字号餐馆。周迎彤自从知道她要来,特别兴奋,开始的时候坚决要求去机场接人,阮棠说你一个孕妇别折腾了。周迎彤说我不来那就陶凯来。阮棠正怀疑他呢,也没答应,就说这次还有老板同行,自己安排出行,不用麻烦他们夫妻。
周迎彤愣了半晌,说你当伴娘,带上你老板干啥呀。
阮棠还没回答。
周迎彤又压低了声音,跟做贼似的问,“糖糖,你这是不是那个,叫啥劈腿的?”
阮棠嘴角抽搐,“你别这么猥琐,注意点胎教。闻总是有点其他事要处理,正好和我同路。”
周迎彤想了想,忽然语气又兴奋起来,“是不是上次那个帮我们买单的特别有气势的帅哥。”
阮棠说“是”。
周迎彤说:“来,你带上他,我请你们吃饭。上次买单正好这次还上。”
到了中午,阮棠和闻玺打车到了餐厅,陶凯和周迎彤已经到了。互相介绍之后入座。周迎彤和阮棠看菜单的时候,还对她眨两下眼,表情意味十足。十级狐狸语言学者阮棠愣是没看懂。直到手机震动,她拿起来一看。
周迎彤发来消息,近看更帅,劈腿也值得,劈吧!
阮棠一头黑线,直接回了个菜刀图案。
两人私下交流,同时也没耽搁,点好菜。
贵州菜有一大特色就是香辣。点菜的时候已经和服务员申明要微辣,等菜上桌。阮棠觉得对于微辣的标准,大家的理解可能都不在一个纬度上。于是她开始一口菜一口水地用餐过程。虽然辣的过分,但味道着实不错,阮棠迟到最后嘴皮都有点发麻发木了。
周迎彤大笑,说你这样和我刚才的时候一样一样滴。
阮棠朝闻玺看过去,发现他吃的也不少,但表现平静正常,丝毫没有被辣椒为难到。
周迎彤也很意外,问:“闻总你这么能吃辣?是不是来过贵州?”
闻玺说:“来过几次。”
周迎彤又问他去过哪些地方,闻玺说了几个。周迎彤说:“附近有两个好玩的景点,这两天没事让陶凯带你和糖糖正好去逛逛。”